第94章 作者后记

我喜欢那个男孩至今,但至今又必须忘却。

我从来没想过这篇文字会变成一篇小说,甚至还为此续写了大量篇幅,这在我下笔之前是万万没有想过的。

它是我早就勾画过的轮廓,但迟迟不肯下笔的原因,是我觉得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年年底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给国人带来了不幸,我也亦然。但祸福相依,另一方面疫情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和经历去填补这篇小说的空白。

它雏形的时候仅有两万字的篇幅,至于什么原因驱使我坚持下来,连我自己也无从得知。直至它结尾,我都不知道我有那么多的话渴望去表达,于我而言,这是一份难得的收获。

我是第一次尝试写小说,写之前,我纠结了很久,仅仅是人称这个问题就耗费了我好长时间。故事的题材一部分取于我真实的生活,起初,我用第三人称叙述,可结果不尽人意,有些情感写到一半就无法展开,在我尝试了多次之后,这种方法彻底宣告了失败,因此,最终还是决定以第一人称叙述,以这种手法叙述,似乎才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太过骨感的现实,几乎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过我的,我不想连最后这点自由都被剥夺了去。

……

浪然心笔名之意,取自我曾经的恋人。因为他名字中有一“然”字,于是我给自己取名“浪然心”,意为在他的心里流浪。我一直觉得,在他的世界里,我始终是作为一个居无定所的流浪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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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只是想把曾经的过去以文字的方式描述出来,因为曾听人说,写出来就能走出来,对于这句话我坚信不疑,于是才有了季凉宸和于向晚,温儒谦的出现是我写作过程中一个突然的产物。文中所写到的公交车的相遇也并非假的,也是源于我生活中一个偶然的事件,那段时间我的小说有一大段的空窗期,大约就是在那个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物,于是我给他的定义变成了于向晚的救赎。当然,至于那位不曾谋面的陌生人,我们之间从未有过来往,只是感谢他,让我有了这样一个人物。

祝他好。

……

在写作过程中,我一度想过放弃,或者干脆删掉所有的情节,我总觉得我过于狭隘,总是一味揪着过去不放,在未征得他的同意之前,就这样无所顾及地把曾经一一列在读者面前,仅仅是为了自己内心的释然,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放下。一番挣扎过后,我还是决定坚持把它写下去,毕竟有些回忆会随着时间倒退,但文字不会。

庆幸的是,使我坚持下来的并非是季凉宸和于向晚的故事,即便我的初衷是以他们为主线,但每当落笔要写温医生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地增长了他的篇幅,于是在这篇小说写到五万字的时候,我将《八月的祭奠》改为了现在的《儒鲸向海》,主线也变成了温儒谦和于向晚,过去值得怀念,但不该是祭奠。

除此之外,主人公的名字也被我赋予了不同的含义,季凉宸赋予了凉薄,而温儒谦则被赋予了温暖,为了拯救那个沉迷于过去的于向晚,所以我把温儒谦安排到了她的身边。

只有温儒谦能够治愈于向晚。

儒鲸向海。似鸟投林。

年少的执着太天真,

等一个人不爱自己的人太煎熬。

与其无望的等待,不如选择守候的温暖。

……

感谢知道这篇文字的朋友,感谢读到此刻的你。

第一次写这么长篇幅的文字,我自知文笔尚且不够成熟,甚至我写出的这篇所谓的小说都不能称之为作品或者文学,所以也感谢你的耐心和包容。

我最喜欢的一个作者独木舟,在她的长篇小说《此时不必问去哪里》中写到,“读得越多就越清醒,看得越多就越了解自己的渺小和欠缺。”我想我本人的创作历程也正是应了这句话。所幸,无论质量与否,这篇小说终于写完了。

我15岁时遇见一人,他阳光、有活力,热爱运动,乐观积极,带着一点儿痞性,时而深沉,时而跳脱,长着我喜欢的模样。再后来,就变成我喜欢别人的模样和性格。

如果你不喜欢这篇小说,请不要责怪,我只是单纯地纪念一下我们曾经的故事。

……

写出来才能走出来,那些时间不能治愈的瞬间,不如就交给文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