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虎站在秋零家门口敲了很久的门仍旧无人应答，他有些担忧地走去附近的电话亭，打了第三通电话才被接起。
“你怎么还没回来？”
秋零站在黑暗里看着校门口进出的学生：“嗯，有点事。”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叶虎皱眉：“怎么了？”
秋零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出校门站在花坛边东张西望，对着电话那头嘱咐：“如果我明天没回来，你就来心温学校，告诉她今晚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没有过多解释，秋零挂了电话走近魏雅。
看见秋零的瞬间魏雅就知道自己被骗了，察觉男孩浑身散发的怒气，她咽了咽口水准备往学校里走。
被擒住的刹那她开始大叫，还未叫出声，嘴巴就被捂住，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挣脱的力量拖离了校门。
活到现在，秋零和叶虎从没有过“不打女生”这个信条。他们反而越来越相信，有的女生狠起来，比男生还要可怕。
被拖着走了不知道多久，魏雅被扔进一处垃圾堆，她挣扎着起身要逃，秋零一掌将她拍倒在地。
“你就不怕我告你？！”
魏雅捂着脸，跌坐在地恨恨地瞪着秋零。
“告啊，尽管去。”
秋零抬腿踩在她胳膊上缓缓用力，眼里冰冷如刀：“你给陆心温的，我会加倍地还给你。”
“陆心温怎么样不关我的事，你没听说我跟她已经和好了吗？！”
“和好？”秋零一声冷笑：“和好你会给她下药？和好你会让她……”
秋零无法将那肮脏的词语说出口，他扬起拳头对着魏雅砸下去，魏雅害怕地闭上双眼，拳头落在垃圾袋上，砸破一个洞，里面涌出发着恶臭的垃圾。
看穿了秋零的顾虑，魏雅扬着嘴角冷笑：“为个陆心温，不值得。”
秋零松开她的手，拿出随身带的小刀，弯腰对准她的脸。
“你做什么？你做什么？！放开我！”
秋零拿出手机，点开摄像头，对准魏雅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是不是你给陆心温下了药，试图让她和别人发生关系？”
魏雅抿嘴不吭声，秋零扬起小刀再次对准她的脸。
“是！是！是我做的！”
“说完整。”
“是……是我给陆心温下了药，试图……让她和别人……发生关系。”
秋零关上手机，压住她双腿的脚却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现在可以了吧？放开我！”
“我警告过你，别惹混混，别惹陆心温。”
犹如一个没有情绪的雕刻机器，秋零举起小刀对着那白皙的脸蛋毫不迟疑地刺了下去。魏雅传出撕裂般的尖叫，秋零充耳不闻，按住挣扎的她，划下一笔，再一笔。
片刻，看着自己的“画作”，他满意地扯了扯嘴角。
魏雅不敢去摸那淌着热血的脸颊，惊恐的眼泪滑过伤口刺得生疼，她用尽全身力气尖叫，秋零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见你一次，我们就一起去死。”
秋零沿着没有路灯的街道走了很久，直到电话响起才回神收起手里带血的小刀。
“我在陆心温校门口，你在哪儿？”
叶虎握着新买的手机，站在校门口四处张望，脸上是藏不住的担忧。
没一会儿。
秋零看着站在校门外来回踱步的叶虎咧嘴：“不是让你明天来吗？”
“说什么屁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叶虎看着他失神的样子，抬手轻捶了下他追问了一遍。
秋零带着叶虎去了酒店，看了眼熟睡中的陆心温，关上门走到酒店楼下的花坛暗处，将短短一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今天告诉你的，不要告诉别人。”
“嗯。”
两人倚在花坛边看着静谧的马路出神，谁也没有再提起别的话题。
许久。
叶虎抽出秋零藏在裤兜里的手，他手心还紧紧拽着那把小刀。
“给我吧。”
秋零收回手：“你干嘛？”
“给我。”
“你担心那女的找我麻烦啊？不用担心，她不敢。”
叶虎看着他笃定的侧脸叹气，没再坚持。
陆心温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她起身，身上像被车碾过一般疼痛。昨晚模糊的画面像跑马灯一样快速闪过，她的心脏不可抑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醒啦？”
看见秋零，她惊了一下：“我……”
“吃点东西喝杯牛奶吧，我刚下去买的。”
“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
陆心温看着秋零的眼睛，试图从他平稳的情绪里窥探出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瞥见自己身上穿着的陌生衣服：“谁给我换的衣服？！”
“别激动，我让服务员帮你换的。”
“为什么要换？我是不是……”
秋零握杯子的手悄悄收紧：“你被人迷晕，差点被侵犯。还好你奋力挣扎，坚持到了我赶来的时候。”
陆心温收回眼神没有说话，她藏在被窝里的手因为脑海里不完整的片段而紧紧握成拳头。
“你别担心，他们没对你怎么样，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顿。”
望着秋零严肃的脸，陆心温掀开被子下床：“我还有课。”
身上那股疼痛的感觉不是骗人的，陆心温心里的不安依旧浓烈。
秋零扶她的手被拂开，他扯了扯嘴角退到一旁：“昨天……你见的那个男生是谁啊？”
提到李励，陆心温皱起眉头，她心里大概已经猜到这么久以来是谁在冒充李励跟她聊天。
“可以借你手机用一下吗？”
秋零递给她，她翻开自己手机上李励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没有被挂断，也没有被接起。
手机回到秋零手中，陆心温木讷地走向门口，秋零拦在她面前：“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他……是我高中同学。”
“不是这个。”
陆心温看着他犹豫了几秒：“也是我暗恋过的人。”
秋零愣住，扬起嘴角：“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陆心温整个脑子现在跟团浆糊一般，要思考的东西太多，面对秋零的问题她略带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秋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睛好一会儿：“我说喜欢你，你呢？”
陆心温的心脏突然像被谁抓住，漏跳了一拍。房间里空调的声音越来越响，响到让她脑子开始轰鸣。
她有些手足无措地挪走眼神：“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