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园宇宙理论？”余子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把声音，压得很低，即便是戴着墨镜，也没有掩饰住他那有点噤若寒蝉的表情。
因为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车子旁的路边刚好有三个“铠甲”整齐的“饲养员”在路边“巡逻”。
卡西斯当然能够体会余子峰此时的心情。
他摆摆手，大大方方地说道：“没有关系，这里也有很多启灵者在从事这项课题的专门研究。”
“我们不会抵制这项研究，也不会在意这些言论，恰恰相反，这也是我们主张研究的重点项目之一。”
卡西斯所说的“我们”自然是代表那些“小矮人”外星人，因为卡西斯一开始就说过，如果算国籍的话，自己现在属于“外星人”。
虽然，这看起来更像是外星人在地球人类中选出来的“代管员”，但他现在说话确实是代表着外星人。
卡西斯既然这么说，那就肯定谈论这些就没有问题。
余子峰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现在再看卡西斯的眼神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就像你还是孩子，你有一天在城里走丢了，找不到回家的路，这时候一个满面笑容的大叔过来热情地帮助你，让你上他的车，但你无法判定他到底是个会把你送回家的好人，还是一个把你不知道卖到哪里去的骗子。
余子峰知道卡西斯这个活了600多岁的“怪物”一定能够从自己眼神中读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果然，卡西斯露着他那标准的微笑拍了拍余子峰的肩头说道：“这里是真的言论自由，不是米国说的那种言论自由，是真的言论自由，你可以怀疑任何事情，质疑任何事情，也可以随口大骂阿佩尔，只要你能说出理由就好。”
“很多人和你一样，来到图特之城发现事情的真相之后，就会想到了动物园宇宙理论。”
“感觉人类就像是被沃奈星人圈养起来的动物。”
“但其实他们直到13世纪才到达我们地球附近，那时候地球还是神学盛行，科学没有开始的时候。’”
“在这之前，他们根本还没有到来。”
“所以，地球人并不是被沃奈星人圈养起来的动物。”
余子峰好像终于听到了外星人的名字，他重复道：“沃奈星人？”
卡西斯挑挑眉毛：“是的，‘沃奈星’这是阿佩尔自己根据我们地球语言翻译的他们星的名字，但具体是什么寓意，他并没有说，我们至今也不清楚。”
“具体的情况，在明天要去学习的历史课上，会有专门的老师给你们讲。”
余子峰惊讶道：“还要上历史课？”
卡西斯点点头：“当然。”
随即，卡西斯又补充道：“放心，这不是地球上那种无聊的历史课，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
余子峰也点点头。
“好，我们接着聊回动物园宇宙论的问题。”卡西斯继续开讲。
为了不让风影响两个人之间对话，卡西斯操控遥控将车子的车棚调了出来，这下两个人飘舞的秀发终于停了下来。
卡西斯继续讲道：“自从费米悖论出现之后，地球上科学家们就对外星人存在问题产生了空前的浓厚兴趣。”
“在地球上，人类可谓就是至高无上的神，他们会将那些动物圈养在动物园里，目的是为了观赏，或者说是保护它们不被灭绝。”
“所以，早在1973年，麻省理工学院射电天文学家约翰·波尔提出了这个假设：宇宙中拥有高智慧的外星人一直在监视着我们，它们把我们“圈养”在地球之上，类似于建立的一个宇宙动物园或者野生动物保护区。外星人在某一个人类无法获知的位置或者维度，高冷地注视着我们……。”
“就像神学中的那些神一样，很多人都相信他们的存在，但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但几乎非常完美的解释了我们为什么找不到外星人，也没有外星人能够找到我们原因。”
“因为人类存在的整个宇宙就是一个更高级生物为我们设下的牢笼。”
“人类就像是关在鱼缸里的一群金鱼，被放在一个房间里的桌子上。”
“通过实践，人类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规律。”
“科学家们把屋里亮起的灯叫做太阳，把窗户外面别人家的灯光叫做星星……”
“虽然这不是完全一样，但这种降维比喻你应该理解。”
余子峰点点头，他知道“降维比喻”是思考科学常用的手段。
卡西斯接着说道：“有意思的是，在2018年，意大洛斯国科学家就观测到150亿光年之外，跨度为35亿光年的“宇宙墙”，这里几乎没有任何星球，就像一堵墙一样，将宇宙隔成了两个部分，而墙外的世界又是什么样，我们现在根本无法知道。”
“或许，这面墙就是外星人圈养人类的栅栏，至少依靠现有的科技进步速度，人类想要到达墙边，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所以，人类根本接触不到墙之外的世界，人类也会永远无法发现外星人。当然也有人说，可以称“宇宙墙”为“宇宙窗”，人类就像井底之蛙一样，可悲的是，人类连接近窗子的机会都没有。”
“沃奈星人也没有这种飞行上亿光年的能力。”
余子峰皱了皱眉问道：“那为什么先进的沃奈星人也会支持人类研究这样的课题？他们不是来圈养人类的吗？”
卡西斯摆摆手说道：“不，不，不，沃奈人找到了我们，那么费米定律也就不攻自破了，他们在7000万年前就达到了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这说明确实有外星人比我们发展得早，他们已经找到了我们。”
“你也看到了，图特之城就是在他们的帮助下建成的，他们在帮助我们发展科技，发展文明，虽然也走过不少弯路。”
“外星人会这么好心？”余子峰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
虽然刚刚卡西斯已经明确说这里言论自由，但职场混迹多年的余子峰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领导说，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的时候，你要真的就以为就能畅所欲言，你就是傻子。
卡西斯再次用那双蓝眼睛看着余子峰，脸上露出一种莫名的微笑。
虽然和他平时挂在脸上的微笑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给余子峰的感觉是：这个微笑饱含深意。
随即，卡西斯点点头：“是的，他们就是这么无偿的在帮助我们，因为他们和地球人一样对这个宇宙也有很多搞不明白的事情。”
“他们之所以将‘动物园宇宙学’研究也放在非常重要的项目中，是因为他们也和地球人一样，觉得自己是被关在动物园中。”
“他们只不过是早被关进来了而已。”
“所以，他们想联合同在一个宇宙中的智慧，搞清楚这个宇宙到底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