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洒落,无月,满是黑烟。
莫棋和寒笙二人坐在客栈对面的屋脊之上,夜色寒凉,莫棋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寒颤,“女侠!你怎么突然关心起那臭小子了!啊啊——秋!”莫棋怀揣着手,吸着鼻涕。
寒笙冷眼瞟去,吓的莫棋浑身颤抖,大气不敢出一声。
“上次毁了你一壶好酒,没看上一出好戏,今日给你补上!”寒笙扶剑,两眼直直的盯着客栈内的一举一动。
“这大半夜的,黑不溜秋的有啥好戏?”莫棋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生怕寒笙一手抖,那把寒水剑就把自己的脖子染上一抹嫣红。
“问那么多干什么!看就是了!”
忽然客栈外有了一个细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跃上了楼台,拿出一根烟管,插进纸窗,迷烟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此时的楚离和沈知洲睡得酣畅淋漓,完全忘记了袭予的叮嘱。
待到半炷香后,迷烟入体,那鬼祟的身影从窗户一跃,点燃了灯火,莫棋看清来人,惊呼道:“居然是妖精谷二小姐!”
妖杦杦轻拍了拍手上的灰烬,拿起布条把楚离和沈知洲五花大绑立在床头,拿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向二人挥去,楚离和沈知洲惊醒,惨痛的大叫!
“吵死了!”妖杦杦怒骂道,随后拿出两个布团堵住二人的嘴。
沈知洲和楚离认清来人,“呜呜呜——”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沈知洲背后一阵寒凉,终于记起席予的叮嘱,可惜为时已晚。他运气试图挣脱束缚,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如同白日在玉珂楼时四肢无力的感觉一样。
“别挣扎了!万毒窟秘制的软筋散,可不是你这个怂包可以解的了的!”妖杦杦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鞭子,“你们两个伤了我妖精谷的人,就别想着能过上什么好日子!我妖杦杦可是有仇必报!今日,我就让你们两个为当日伤害我妖精谷的人付出代价!”话落又是一鞭子。
楚离和沈知洲的衣衫早已破烂,不过二人倒是没怎么伤到,妖杦杦不过区区容若之境,还不至于杀人性命,况且沈知洲在断崖山在守逸底下挨得棍子比这个狠多了,他已经抗习惯了。至于楚离,从小便受到各种人的欺辱大骂,也是皮糙肉厚的很。
妖杦杦见二人还是如此从容不破,气的把鞭子甩在一旁,指着二人破口大骂:“你们耍赖!我就不行了我还治不了你们两个王八蛋!”
沈知洲做着鬼脸,嘲讽着。
妖杦杦气的直跺脚,拿出手中的匕首,一步两步……朝沈知洲靠近,嘴角一抹邪笑,匕首缓缓的抵在沈知洲脖子上,片存之差,就是生死。
沈知洲吓的不敢乱动,生怕眼前的小姑娘划上一刀。
“哈哈哈哈哈哈哈!”莫棋看着沈知洲立怂了吧唧,无法动弹的样子,大肆嘲笑着。完全忘了刚刚自己也是一副怂溜溜的样子。
“你就不怕妖杦杦真给那臭小子来上一刀?任务失败,你可是要……”寒笙撑着下巴,故意吓他。
莫棋立马收住笑意,瞬间满脸惊恐:“那怎么办!我不想死啊!女侠救我!我上有老下还没小……年纪轻轻不能英年早逝啊!女侠!”莫棋跪在地上,祈求着。
“蠢货!这么不经吓!”寒笙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明白莫棋是哪来的勇气杀了那么多人才当上三层主的!“那妖杦杦就是个绣花枕头,杀人这种事情她才干不出来!无非就是吓吓沈知洲罢了!你说对吗?席先生。”
莫棋一脸茫然,席予也在?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红衣女侠果然名不虚传,我这躲得好好的,还是被您发现了!”席予从暗处缓缓走来,落坐在莫棋旁则,拿起手中的酒壶,仰天一饮。“莫先生要不来一口?”席予把酒递给莫棋。
莫棋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摇头:“不了不了,席先生您还是自己享用吧!”他一身冷汗,身旁坐了两个当代得绝世天才,一个提剑就能让自己五马分尸,另一个一颗黑子便让自己灰飞烟灭。他两个都不能得罪,可偏偏两个处于不同的阵营。
“看来莫先生是不肯赏脸咯!”席予故意给莫棋挖坑,对于千机阁的几位层主的性子,他还是了解一二的。
“不不不……不是,席先生误会了!莫某不善饮酒,不善不善!”莫棋吓得腿都软了,说话也开始结巴。
“行了,席先生还是别吓这个怂货了,继续看戏吧!”寒笙实在是见不得莫棋这种畏首畏尾的性子,索性就帮他一把,也让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清净清净。
莫棋在心底长舒一气,女侠你终于开始护着我了!呜呜呜——
妖杦杦拿着匕首轻轻挑起沈知洲的下巴,沈知洲为了活命,只得小心翼翼的看着刀翼的方向。
“啧啧啧,非要我使出这一招你才肯乖乖听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妖杦杦轻笑一声,手里的匕首顺势朝下,割开了沈知洲洁白的睡衣,沈知洲大惊失色,难不成这小丫头要霸王硬上弓?还是说要……损我子孙?
随后又把楚离的衣襟划开,原本还以为能逃过一劫的楚离,也开始陷入了慌张。
莫非这小姑娘一下子弹两把弓?沈知洲汗流浃背,心颤如钟。
妖杦杦冷哼道:“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一下收拾俩……姑娘你一个女儿家家的不合适吧!沈知洲在心底哀叹着。
沈知洲痛喊一声,脸上青筋暴起,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腹部一直有什么东西在流走着,痒痒的,却又有十足的痛感,一股暖流缓缓流出。
“嘿嘿!大功告成!到你啦!”妖杦杦抬起嫣红的匕首,转向楚离,又开始创作着。
沈知洲长舒一气,好幸好幸,妖杦杦只是在他腹部划了几刀,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他转头看着楚离,楚离脸上血脉喷张,涨的通红,大写着四字:“沈兄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