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淝水之战已至高潮,那朱序得知了谢玄大破苻融,就按耐不住地出来助他一臂之力。郭庆坐于马上,开始跟朱序周旋起来,边跑边撤,希望能将他引入秦军的包围圈。这时,可能是不想浪费时间,那苻坚亲自出手,他夺过旁边一名秦兵手中的剑,策马来到朱序面前,两人咋眼一看,都停了下来。

“念你是一代名将,我也算待你不薄,没想到还没能收了你的心。”苻坚当着众多的秦兵之面这样跟朱序说。朱序淡定一笑,回说,“汉人的忠君爱国,是尔等的胡族所不理解的,来吧,苻坚,决一死战!”说完,朱序就气呼呼地冲向苻坚,苻坚伏身到马鞍右侧,而后用力一拍,朱序的战马就被拍倒在地,紧接着成千上万的秦兵冲将上来,将朱序团团围住。看着远去的苻坚背影,朱序在乱战中坚持了一会,怎奈秦军人数太过,些许片刻,朱序就被杀死在淝水战场上。至此,晋国的四大战将全部死去,但毫无疑问,朱序死的最为光荣。

后方事务料理已定,秦军被黑白无赦冲杀得损失了近八万余人,但对比百万的秦军来说,暂时还无伤大雅。而此时,谢玄正在和刘群祖涣他们追击着败退的苻融,作为此次秦国大军的二号人物,若是将他杀死,可就胜利在望了。

刘群祖涣和周成婴三人带头冲锋,他们身后的北府兵见状,纷纷被激起战斗欲望,便使出全身解数跟秦军銮战,无论是钩镰长枪,还是刀剑短匕等,无所不用其极,加上无与伦比的求胜欲望,使得个个北府兵都能以一敌三,甚至敌五,这样,那苻融还不撤退吗。乱军之中,北府健儿争先恐后地勠力肆意追杀,杀的苻融吹鼻瞪眼,他想组织起四散的秦军形成一道反攻线,无奈刚一组合起来就被刘群他们给冲散了,根本不给秦军反击的机会。

淝水之上,旌旗漫天,士兵无数,混乱而扬起的尘土将大地都变成了黄色,坚甲摩擦之声、兵刃撞击之声、士兵呼喊之声、战马嘶鸣之声······这些噪响无不表示着这场战斗的激烈与残忍,只见地上满是尸横遍野,流出的血液顺着低地下流,渗入到淝水之中,将淝水下游全部染红。北府健儿在谢玄和刘牢之的指挥下,在刘群祖涣和周成婴的身先士卒下,全军冲入秦军内部,正如一道利剑直插敌人心脏般无所不摧,秦兵苦于大将皆死,而苻融又无邓羌般骁勇,故只得且战且退,任由北府兵肆意进击。

打了有半个时辰,天上突然就阴云密布,将漫黄的地面添加一些阴森苍凉,地下的士兵跟天上乌云交相辉映,彼此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残风卷积着地上的一切,将旌旗飘得更加的高扬了。北府兵继续放任厮杀,而秦军则继续节节败退,两军交战,兵在多而势需盛,士气颓落的秦军跟士气高昂的晋军对比起来,可真是逃的应该。

“雾雷剑法!”随着天上乌云层里若隐若现的电闪雷鸣,刘群飞奔上前,以雾雷剑击到了一大片秦兵,而后大踏步冲上前,死死咬住苻融不放。祖涣也从侧旁绕过,准备跟刘群来给前后夹击苻融,但苻融胯下的龙种驹太过于快,一时间刘群祖涣根本追不上。乱军丛中,周成婴弃剑鞘而奔走,一路杀敌无数,看着苻融的身影即将淹没在密密麻麻的秦兵中,他双手执剑柄,做挥棍敲击之势,将地上一块半拳头似大的石头打起,石头穿过百步开外,敲打到苻融所骑的马屁股上,那匹龙种驹当即四肢乏力,颓然地瘫坐在地上,无辜四望。

“来人,备马!来人,备马!”苻融一边鞭打着坠倒的龙种驹,一边叫士兵快给他再备一匹良马,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刘群祖涣及时杀到,他们突破层层秦军的阻拦,来到了苻融身前。

“雾雷剑法”!“曲成剑法!”刘群祖涣两人同时出击,将还伏身在地的苻融给当场杀死,丝毫没有收手和留力的余地。那些秦兵见状就纷纷停住了攻击,看着身死的苻融,无不惊慌失措,不知此战还该打不该打。刘群祖涣合力诛杀苻融这一幕,刚好被飞奔到来的苻坚看见,他眼睛突红,面露暗紫,印堂之中一道红印若隐若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刘群祖涣身边,想将他们活活捏死。祖涣率先感到有危险到来,便招呼刘群小心,他们两人同时伸出宝剑抵御,但整个人都被击飞到后方的二十余部开外,踉跄倒地。见此状,那些秦兵就又开始他们密密麻麻的攻击,幸得周成婴及时杀到,救了他们两个一命。

刘群祖涣捂胸站起,相互看了看,说“苻坚很不简单,需小心应对!”言罢,三人同时剑指一处,分三路朝苻坚发起攻击,苻坚以四肢迎战,并无兵刃在手。砍挑撩拨点弹刺,闪转腾挪退为攻,三人合力战苻坚,苻坚以手脚防御之。这时,祖涣趁着苻坚下三路得口之时,就翻身到地,朝他的膝盖处发起偷袭,苻坚感到了威胁,便力发一处,将周成婴和刘群都击开了身边,而后就弯下腰去,一拳打在祖涣的背上。

趁此机会,那些秦兵想再给他们来个偷袭,但是后面的刘牢之和六君子带着北府兵正在势如破竹的挺进,这让许多的秦兵不得不去抵挡他们。三人口吐鲜血,而苻坚还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毫发无损。

“好厉害!”刘群祖涣两人气还未顺的惊讶着这个苻坚的实力,难不成他是获得了什么稀世秘宝,武功绝学了吗,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两方人对峙之余,谢玄和刘牢之他们带着北府兵将几十万的秦军杀的落荒而逃,只见前方旗帜掉落,人马扑倒,哀嚎和惨叫不绝于耳,血腥之味随着阴风吹散开来,苻坚吸气一嗅,便如魔附体般狂暴起来。

“小心!”周成婴话音刚落,苻坚就冲到他们的面前,双手分别抓向刘群和祖涣,电光火石间,他们两个以剑御之,而后周成婴镇山一砍,让他们两个暂时逃脱苻坚的急速突击。“成婴避开!”退后的刘群大喊一声,顿时,他跃至三丈之高空,手执雾雷狂突而下,随后只看见天上电闪雷鸣的,若干条闪电四散裂开,将大地上的任何东西都当场劈焦,其中一道闪电奔向苻坚,他掩目躲避,能耐强光太甚,双眼顿时一片黑暗。

“雾雷剑法!”刘群用他以至臻境的雾雷剑法使向苻坚,当日在那村中,村长说过此剑法可引雷电,照今看来,果真如此。随着一阵轰然巨响传出,刘群定睛看去,发现在苻坚身前,挡着四名身披坚甲的秦兵,全都死了。

“可恶,苻坚竟然用士兵做挡箭牌!”说话间,祖涣也以曲成应之,曲成剑法灵动变幻,三两下就将苻坚头上之玉冠击下。披头散发的苻坚一怒,就双掌排出一道劲风,将他们两个击飞到后,两人撞向准备上前支援他的周成婴,同时扑地。

风越刮越狠,在刘群使出雾雷剑法后,天上似有暴雨倾盆的意思,苻坚目光狰狞,看着地上的刘群祖涣说道:“雾雷曲成,此剑法虽精巧绝妙,但在我面前,还是不堪一击!”说完就移形换影来到他们的面前,快到他们无法做出判断,就被苻坚捏着喉咙提了起来,刘群在左,祖涣在右。周成婴见情况危急,便镇山一捅,但被苻坚一脚将剑压在了地面,任他怎样去拔,就是拔不出。被捏的快断气的刘群祖涣慢慢的晕阙过去,周成婴在下面一直叫唤他们快醒过来,但看见的只有苻坚那狰狞的面孔和杀气腾腾的双眼。

在刘群祖涣快被捏死之际,天上突降暴雨,雨滴如手指轻戳般击打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又醒了过来。“谢帅,刘群祖涣快不行了!”周成婴终于在苻坚的脚下拔出了镇山剑,朝着正在暴雨中厮杀的谢玄和刘牢之叫去。

刘牢之见情况不妙,便提着赤霄奔上来,跟苻坚近身肉搏。“谢帅,秦军交给你了!”刘牢之朝着苻坚轻声一喝,顿时,济霄十一式如在弦之箭般击发出来,同时,周成婴也以“镇山断石,镇水破浪”这招杀向苻坚,两招齐出,将披头散发的苻坚连击退至后方尸积如山处,手中捏着的刘群祖涣也被松开手来,跌在了地面。

大雨倾盆的淝水岸上泥泞沼湿,朦朦大雨里,苻坚伸出双手,以体内之力发出两道如旋涡似的吸招,将周成婴和刘牢之吸到手中,周成婴反应不及,被苻坚吸去,而刘牢之则用赤霄插地,暂时还能顶住。苻坚用右手抓住周成婴的脖子看向刘群祖涣他们,而后阴冷一笑,霎时,周成婴的左手就被苻坚拉了下来,露出阴森森的白骨。

“成婴!”刘群怒不可遏,就想上前解救周成婴,但被祖涣拽住了,后面见周成婴左臂被断的谢玄惊呼大叫“刘群冷静!”想来刘群祖涣周成婴三兄弟也是同生死,共患难之人,这眼睁睁地看着兄弟被虐,刘群岂能置之不理。他很快就拿着雾雷剑冲了上去,在他动身的一刻,苻坚再是阴冷一笑,而后周成婴右手也被他活生生的拉了下来,镇山剑掉落在地上的泥浆里。这时,祖涣也忍不住了,他也踩着泥泞上前,跟刘群一起解救周成婴。周成婴已经奄奄一息,他强忍着疼痛转回头,口吐鲜血的叫刘群祖涣:“快走,不要上来!”已经泪占眼眶的刘群祖涣两人怎能听得进去,一股脑的冲将上来。那苻坚伸出左掌,往周成婴天灵盖一击,顿时,他就七窍流血,全身松垮的滑落到泥浆里,再无动静。

“成婴!”在远处的谢玄见此,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他推开几名身死的秦兵,冲向周成婴处,还未走进就被刘牢之拉住了,大声朝他咆哮说:“情况危急,你乃三军主帅,不可冒险!”谢玄跪地痛哭,涕泪并下。而在周成婴的尸体旁,刘群祖涣分别将他挽起,看着他惨死的面庞,哽咽不能自语。

等的就是这一刻,趁着他们伤心时,苻坚再将刘群祖涣抓起,用力捏着他们的咽喉,狰狞发疯地冲他们叫道:“天下一统,开创万年基业,晋之国运,至此尽焉!”然后一发力,刘群祖涣两人口中鲜血如涌泉般喷射出来,溅射到苻坚脸上。不知为何,被刘群祖涣之血溅射到了苻坚忽感面部一阵灼烧奇现,将他整个头部都炙烤一遍,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得苻坚扔下了将死的刘群祖涣,向后踉跄几步,捂脸抽搐。

大雨还在继续,被苻坚扔下的刘群祖涣躺在泥浆里,刘牢之冒这大雨上前将他们拖拽回来。而这时,似乎那苻坚已经缓过来了,他将身子转向刘牢之他们,整个人都怪异无比,只见他两眼渗着红光,嘴唇紫黑,而印堂上那道红印子更加地深了。“嗖”地一下,他就来到了刘牢之面前,刘牢之用赤霄一挡,但毫无作用,很快就被苻坚抓住了喉咙。惊慌疾走的谢玄想去叫六君子剑过来帮忙,但是苻坚接着一吸,想将谢玄也吸过去,这时,还有一丝气息的刘群祖涣用剑一刺,刺伤了苻坚的左手,这才让谢玄得以逃脱,但这刘牢之快被苻坚杀死了,刘群祖涣倒在泥浆里,任凭大雨拍打,毫无办法。

生死存亡之际,雨越下越猛,刘牢之白眼已翻,嘴角鲜血流出,就快死了。这时,一道如晴天霹雳的枯黄刀势在密密麻麻的秦军中掀开了一条血路,地上泥浆四溅,所至之处,万物翻飞,凡触及那道刀势之人,无一生还。谢玄杀敌停手,朝旁侧看去,发现一人正呼啸赶来,手中的刀如斜阳落日般灿烂金黄,径直地杀向苻坚。

“是蚩如来了!”带着北府兵杀敌的诸葛侃朝着余下的何谦和谢玄等人叫道。只见蚩如一如既往的高大挺拔,杀气逼人地奔向苻坚。苻坚见来势凶猛,便弃下刘牢之,向后躲御开来。蚩如先在空中以双脚做腾挪,地上的苻坚用双掌应之,三十招过后,蚩如落日孤刀一纵,垂直砍下,苻坚惊慌一躲,只见肩上渗血,断根飘飞。

苻坚起身,却又有一人从他背后发起奇袭,闻着熟悉的气味,听着仍在耳边回荡的剑声,他心里顿时拔凉一下,口中不自主地念出一个名字--“桓伊!”

“桓伊先生也来了!”刘牢之擦干嘴角之血,看着蚩如和桓伊力战苻坚。桓伊踩着泥浆上前,七变律剑法以千变万化之姿刺向苻坚,苻坚且战且退,根本不敢触碰到湛卢,这时,蚩如也一跃而起,落日孤刀在口中划出一道咄咄逼人的刀势,突地射向苻坚,苻坚两头顾不暇,便挨了蚩如一刀,口吐鲜血的在用手在泥浆里支撑着,惊喘未定。

随后,蚩如和桓伊两人轮番朝苻坚发起猛攻,重伤之下的苻坚体内之力似乎完全被激发出来了一样,居然越战越勇,七变律剑法已做万千种招式,但都被苻坚一一化解,蚩如更不用说,竟然再也无法伤到苻坚寸肤之离。在暴雨中,泥泞下,三人战的可谓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风刮雷鸣,惊险炫目,想来这普天之下能跟桓伊蚩如这样交手的人,还是只有苻坚一个。他退后十步,湿透的头发垂在肩上,蚩如也杀得眼红,便抢在桓伊身前,凭空旋卷而起,地上泥浆被气流震的翻飞起来,他朝苻坚厉声一喝,随后一瞪,以一刀亘古鸿蒙之势冲向苻坚。

“什么!这就是黑白无赦。”刘牢之在刘群祖涣身边挡开那些秦兵,保护他们的安全,见蚩如使出这招,便楞目呆看起来。苻坚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绝招,上一次见的,还是多年前被桓伊追杀时他使出的百步飞剑。蚩如杀向苻坚,他用双手悬与天灵上方,空出大约十寸的空间,两掌掌心分别使力,然后硬生生的将黑白无赦这招接了下来,片刻,就吐血倒地,晕阙不醒。

大雨似有渐停之势,剩下的秦军也在谢玄和六君子剑的追杀下落荒而逃,刘牢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可能要结束了!他将刘群祖涣扶起,准备去到谢玄处。桓伊站在原地,看着泥浆里的苻坚,似有忧虑,但蚩如没想这么多,因为能在黑白无赦这招存活下的,还真寥寥无人,他走过去蹲下到苻坚的身前,准备去一探他是否已死。

然而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当蚩如准备伸手之际,那苻坚猛的睁开眼睛,一把就抓住了蚩如,蚩如反应也相当迅速,噌地一起身,想离开他身十步开外,但苻坚捉住了他的左手,蚩如根本挣脱不开。“小心!”桓伊立即上前将蚩如的左手卸下,成功地将他带离了苻坚的身边。

独臂的蚩如看向苻坚,只见他站在远处,看起来丝毫未伤的样子,能在黑白无赦下存活者,这······蚩如根本就不相信,于是不顾桓伊的阻拦再次冲上去跟苻坚缠斗起来。待近他身之时,没有那么多心眼的蚩如被苻坚用脚踢起地上泥浆溅射到,顿时,泥浆夹杂着碎石屑弹入蚩如的眼睛,他将眼一闭,而此时的苻坚已经绕到他的身后,一拳冲向蚩如的后脑勺,紧接着就是一声隐脆的声响传出,蚩如的脑骨被击碎,立即倒地身亡。刘牢之上前一步,大叫一声“桓先生小心!”

蚩如被苻坚出其不意地暗杀身死,跟他一同前来淝水的桓伊悲愤交加。这时,淝水之上所有人都突然感到了一丝的头皮发麻,然后就是呼吸困难,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抽干空气一样,随后,旌旗狂摆,马儿惊慌,纷纷四下疾走。在苻坚的面前,桓伊右手竖起湛卢,左手以食中二指掠过,然后,一道剑气倏的迎出,其气势之凌厉,摧枯拉朽,千古旷见。苻坚嘴角微颤,心中失声念道:“百--步--飞--剑!”

在桓伊准备启动百步飞剑之时,刘群祖涣突然明白了什么,便挣脱开刘牢之,猛地向前冲去,刘牢之呼喊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上去。然后,桓伊将湛卢一甩,百步飞剑已经使出,那苻坚微颤呆立,一时竟丧失了躲避的本领,但是在湛卢准备刺到苻坚的时候,在他的身前,刘群祖涣突然冲出,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湛卢前面,两人同时被百步飞剑穿过,身死当下,苻坚不知他二人为何会有此举动,稍稍愣神一会,就被百步飞剑击中印堂之上的红印,然后整个人如雕像般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桓伊赶到,用手握住湛卢,看向面前的苻坚,只见他眼中红光逐渐消退,嘴唇苍白,而那道红印子也慢慢隐去,紧接着就是一声咆哮,像是散功一样令桓伊措不及防,连人带剑被震飞到地连滚数十丈,吐出几口鲜血。

“成功了,苻坚被击败了!”在后的刘牢之想趁机冲上去杀了苻坚,好彻彻底底地结束这场战争,但是还没走到苻坚身前,就被几个秦国骑兵冲出来拦住了去路。等他再看去时,发现苻坚在秦国游击将军郭庆的带领下,逃向了北方。

雨已停,人已死,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也不能描绘出淝水大战的惨况,在谢玄和六君子剑的力歼之下,五十多万的秦军已经被杀近四十万,余下的逃的逃、降的降,还有一些跟着郭庆和苻坚逃回寿阳了。在经过接近八个时辰的銮战下,终由晋国大将谢玄带领的八万北府兵将号称百万之众的秦军击败,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之势,堪比当年项羽巨鹿的破釜沉舟一战。而此战,也注定会名留青史,千古传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