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一些想法,想写下来。
概念是存在和运动的形态的捕捉复刻信息,称事。物质是形式存在和衍生的所有物和能、态、势,称物。两者合称事物。
起初没有方位和运动,存与不存尚未分隔,只有一个既不失去亦不获得的空盈的整体‘一’,这是最初的概念。‘一’代表了‘全部’‘所有’‘一切’。
此处的‘一’均匀分布着同样的场‘空无’和概念‘存在即被模仿’。
‘存在即被模仿’像一面透明镜子,令使‘一’这个整体一分为二。
‘一’与‘一的倒影’相对独立,彼此没有明确界限。
到这里依然是统一的整体,所有的场能总和为零。
之后[CUT]的信息介入,空无的场承接交换了彼此负数的能,‘存在即被模仿’再次生效,彼此之间的能以不守恒的形式增大,分布的场能变不均匀;统一的整体出现不同的部分,整体被破坏,分隔成无量的个体。两边的场能不断变大,场受概念的影响变小后开始产生新的概念,携带着能自己成为一个个小整体。
镜面下彼此正交的概念赋予这些个体不规则的不统一的力,‘热’的概念出现。
就像石子落入水中受水包裹的水压和所描绘的轮廓一样,或者在空气中受空气包裹的气压和所描绘的形状,正交的场能产生‘存在状态的势’,令使场与场相互排斥,不达到彼此叠加或彼此相互穿过。
能和热先于‘流逝’的概念不断累积,一切在不到一个最小流逝概念的尺度里完成。积压的物和能彼此相撞,存在势只发挥极小尺度的作用。恰好吻合的相近的场互相抵消,留出更多的位置给剩余的物和能及它们的存在势。个体间的存在势就像水与水连成一片一样连在一起,将附近相互排斥的个体包裹,开始发挥出相对的远距离上互相吸引的作用。
此刻,时间开始。
物在趋于‘场能的均匀分布’的统一中渐渐产生更大尺度的物质和更小效力的概念。
物与物从混乱交互的状态逐渐有序分隔,在不时失效的概念影响中形成了各种星体。
接着是被其中一小部分自称为奇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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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绝对孤立的万事万物被扭曲到一起,在名为流逝的争夺中衍生更多的存在形式开始,奇异的巧合一直发挥着令使一切归于有序的作用。
与其说脆弱的是人类,不如说是世界的概念太矮了,各种意义上。
灵感稍微高出那么一点,人类中就有了称得上洞察一切的存在。
他们感知到生命的技巧,世界的技巧,更广茫和更细碎的事物。
配合一些恰到好处的偶然事件推着人类整体的发展,有些是概念,有些是观察。
假想中只要足够耐心,即使虚度着千万个世代的光阴人类也能够到认知之外的事物。
即使无法长久。他们困于一颗名为人的心,不愿再继续想或者做,然后和其他多数人类一起被流逝着消失更替。
人类因为世界各种奇异的巧合和突出的小小灵感产生复杂的信息,一面是用来利用世界的知识,一面是用来肯定和约束自己的礼仪。
后代们在早已成型且少有漏洞的认知中接受着更替,很小概率地跳出约束并恰到好处地获得可以利用的新的认知,令使整体发展变缓慢。
你很幸运,是人类这极小部分灵感的存在之一。
也很不幸,你仍将困于自己那颗名为人的心,紧紧束缚,为了不伤到他人或自己窒息而死。
因你的每一次呼吸都不再与他人相同。
你的悲喜随之扩大,洞察一切的智慧和枯萎的理智,生命总是顾此失彼。
睁开眼,看着脚下浸染鲜血的沙土。
放弃这颗心;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生和死都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心灵是很奇妙的东西,可以做到许多扭转伤痛的事——只要无动于衷地接受,欢快和恐惧都无法令使你扭曲。
[没有心的活物,叫做容器。]
星夜落入无风的静谧,浓稠的腥味压抑在碎裂的伤口随着血液溢散,和着四分五裂的意志和思维无声地溶解。
[你]
时光的指针在此处停滞,灰白的色彩染上四周。
复又回转的静谧中空无一人,空荡的庭院此刻摇摇欲坠,地面上是散乱带有裂纹的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