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罗门驾驶着TIE高级x1星际战斗机在斯卢伊斯星区疾驰。
广阔的星域映照在所他如同镜面般光滑的头盔上涌动,扭曲,流转;变成一条条跃动的光线。
帝国和西斯,共和国与绝地这一切在这宇宙中都不值一提,广阔的空间无限放大了一切存在的渺小。
所罗门跟随者一条虚无缥缈的线索来到文明世界的边缘,只为寻找曾经的师长。曾经有一位故人告诉过他,“精彩的人生就是自找麻烦”,当时只是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的自己现在看来也是一个自找麻烦的蠢货,人类依靠着自己的信念到底能走多远?
与黑暗共舞必然被黑暗拥抱,所罗门的行事作风愈发残暴,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在自己身上找到过去的影子,或许曾经那个会躲在阴影中的瘦弱孩子早已不复存在。
一直延伸到无限远的浩瀚银河仿佛吞噬着一切,而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命运,无论身在何方,他总是能将你带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道路。
一颗藏身在广阔星域中的小小绿色星球映照在所罗门眼中,这个失落的世界在任何官方的正式星图上都无法找到,所罗门甚至都无法确定这颗星球是否存在。他仅仅是依据着孩童时的一个隐藏在脑海中碎片式的记忆就穿越了无数星系来到这里,没人会说这是巧合,命运再次将他带回了正确的道路。
随着x1缓缓驶入达戈巴的大气层,这颗被雾气笼罩的沼泽行星。
所罗门虽然对这颗偏僻星球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在共和国时代,由侦察员哈尔卡·富尔-登率领的一支侦察探险队在这颗沼泽星球多次遇险。
经过十三个星期的野外艰苦生活后,此次探险宣告失败,富尔-登发出了求救信号。救援队来得太迟了。虽然富尔-登的记录被找到了,但她或她队员已不知去向。
而极为少数的绝地只知道多年前,一群绝地在临近的布普法什星系成为流寇,堕入黑暗面。几名绝地大师被派去阻止这起黑暗绝地叛乱。其中一名堕落的绝地逃到了达戈巴。虽然此事的详情模糊不清,但人们相信有一名黑暗绝地死在了达戈巴,而当地的植被吸收了其扭曲的能量。
在帝国成立后的第一年,侦察员基奥格·布尔恩追随富尔-登的脚步。这名迷信的侦察员逃离这颗可怕的星球时,仅仅花几天时间完成了一次标准勘测,认为这颗星球不值得殖民,甚至不把他算入帝国版图之中。这也是尤达大师选择这里的原因,无论是帝国还是西斯,没人会来到这个无可救药的荒芜之地。
达戈巴那些怪异野生生物的官方名字就来源于这些零星的冒险尝试。
覆盖大部分行星陆地的节瘤树拥有令人称奇的生命周期。一颗节瘤树以节瘤白蜘蛛的形式开始自己的生命。一旦到达生命中的某一阶段,节瘤白蜘蛛就扎根某地,长成树。其它生物还包括龙蛇、沼泽蛞蝓和屠夫虫。其中屠夫虫能织致命锋利的网。
有着漆黑涂装的TIE高级x1星际战斗机缓缓降落在由节瘤白蜘蛛演蜕变成为的白色卵壳上,星际战斗机的重量将这些循环往复无数时光的奇特生物碾成了碎片,黑色的黏液从破碎的卵壳中流淌而出,溅射到其它白色的卵壳上。
所罗门轻巧的从舱门中一跃而出,稳稳地站立在了节瘤白蜘蛛的卵壳上。
他漆黑的装甲与地面上的洁白卵壳形成了两个极端,而被星际战斗机碾碎的卵壳流淌的漆黑液体逐渐汇聚到一起,就像一股正在凝聚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身披黑色轻甲斗篷的天外来客根本不在意地面上流淌的黑色液体,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身前一颗庞大的节瘤树上,这是一颗还未完全从节瘤白蜘蛛转化为节瘤树的巨大白色卵壳。
在它的顶端,正坐着一位佝偻的老人。
全身粗糙的绿色皮肤带着少许色斑,满头白色的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和身体不成比例尖尖的大耳朵甚至宽度超过了肩膀,微微闭合的双眼;褶皱的脸颊上充满平静。他的手掌只有三根手指,短小但结实的双手自然地盘放到身前,破旧的绝地长袍打理的一丝不苟,长长的褐色袍子遮住了他赤裸的双脚。
盘坐在洁白卵壳上的尤达大师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直视着站立在黑暗中的所罗门。
“好久不见,我年轻的学徒。”
所罗门摘下来自己的头盔,随手就扔到了地上。
“好久不见,尤达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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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
尤达大师在达戈巴的小屋中缓缓沉睡。
随即而来的就是一股格外异常,下坠带来的的失重感。
但他并没有如同自己预期的一样醒来,虽然意识已经清醒,但身体却没有丝毫清醒的意向。
那个梦境将尤达大师拖入幽暗深邃的深海,让他来到意识的最深层。
不同于尤达大师曾经做过的任何梦,这里浓郁的黑暗带来的压迫感几乎让他窒息。
但一股强烈的光线刺穿了他眼前的黑暗,一个散发着强光的人影来到了他的身旁。
“我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来见你,尤达。”
“我的实体已经不复存在,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与你见面。”那人影身上的强光退去,一个灰白皮肤的白袍长者出现在尤达大师面前。
“欧比旺和年轻的天行者提起过你,曾经。”尤达大师用拐杖敲了敲黑色的地面。“我的梦境,这并不是。”
“这里是我意识中的一座圣殿,本来我是无法将一般的原力敏感生物带入这里的。但......好在你已经见过了那五位女士。”
“你是第二个可以踏足此地的生者。”
“第一位,谁是?”
“你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尤达大师?他正是你来到这里的原因。”
“我的预感,是真的。”
“是的,尤达大师,你马上就要直面你曾经的徒弟。”
“自负与傲慢造就的后果注定会终结整个武士团,我们曾经的。”尤达大师盘腿坐到了地上。“对未来感到恐惧,我并不。结局的到来无非是早晚。”
“你遵循因果,这很好。”太一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但你是否愿意听听我的建议?”
“不容易在听从长辈的建议,在我这个年纪。”
“请讲。”
“有些事情并非如同表象一样肤浅,越是伟大的壮举要付出的代价就越是惨烈。”
“你的徒弟不是你的敌人,他同样不会用对待敌人的方式对付你。你要做的很简单,抛开那些无聊的教条,回答你心中所想。”
“你的意思......”尤达大师刚要说话,身上就传来了一股无法抵挡的浮力。他开始缓缓上升,逐渐飘离地面。
太一人看着试图移动的尤达大师,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我知道你还有疑问,年轻的绝地。但你的徒弟早已亲自挣脱了仇恨与杀戮的旋涡,你的所有担心都是多余的。”
“要问原因的话......”
“我亲眼所见。”
尤达大师的意识再次开始逐渐模糊。
日出。
尤达大师呢喃着一个名字缓缓醒来。
“所罗门。”
清晨刺穿达戈巴浓雾的阳光照在了他满是皱纹的脸上。
尤达大师将自己的毛毯与枕头整整齐齐的叠好,他再次披上了放在身侧的绝地大师长袍,拿起床脚的拐杖。
缓缓地合上小屋的大门,尤达大师向着节瘤树林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