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挑战极限

一天,王新回家,早起刷牙时突然咳了一口颜色有些发黑的血块,有大约两个鹌鹑蛋那么大。王新吓坏了!这时郑帅喊她吃饭,她急忙把血块处理干净,整理好情绪,走出卫生间。对郑帅说:“我不吃了。铁矿来电话了,我得马上回去。再说我也吃不下去,路上吃吧!”其实她是要去医院,因为她知道,看病得首先验血,验血是要空腹的。她给陆老板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陆老板正在附近洗浴,他很快就到了。上车后,王新说:“陆老板,不回铁矿了。我身体出了点问题,马上到省城医院。”陆老板问:“王姐,怎么了?”王新说:“我胃疼了一宿。”路上,王新已经想明白该怎么办了。到了医院,她挂了个专家门诊。医生问她:“你怎么了?”王新说:“我早上刷牙时咳血了。医生您贵姓?”医生说:“我姓林。”王新笑着说:“林医生,您好!我这个病人有点特殊,如果我的时间不多了,您一定告诉我实情。因为我的生意一天都离不开我,我必须马上撤出来,还有一些陈欠款需要清回。我爱人现在又有了外遇。他搞的是谁,我也不知道,我要马上跟这小子离婚,把钱给我儿子留好。我也想最后再陪陪父母和孩子。”林医生说:“我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患者,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你最近明显消瘦了吗?”王新说:“没有,我还胖了呢!不过没劲。”林医生说:“应该没大事。”王新说:“我吐血了,好大一块。还没事吗?医生?”林医生说:“吐血的原因有多种,先检查吧!”王新按医生开的单子,检查了一天。结果是:支气管扩张引起的吐血。林医生说:“我给你开几种药,你要按时吃,一星期就不会吐了。不过这种消炎药每天吃一粒,只能吃五天,其它药吃一个月。”王新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她高兴地说:”谢谢您!大夫。您的电话可以给我吗?我做生意的地方非常远。不方便来,有什么事,我可以咨询请教您吗?”林医生说:“可以,你有事晚上打,白天我忙。我是一,三,五坐诊。二,四,六在医科大学教课。”说着,大夫把电话写在一张处方纸上递给王新。王新接过处方纸,一边叠好放在包里的夹层,一边说:“好,我知道了。谢谢您!”王新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有天上午,赵大利给王新打来电话。他说:“老娘们,我给你三天时间,你给我滚蛋。听明白了吗?”王新停顿一下说:“说的很清晰,傻子都能听懂。”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当时正在车里坐着的王新,一直思考到中午,想对策。午休吃饭时,王新对员工们说:“各位,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要认真听。三天后,我将打一场恶仗。参战选手我自己,过程中,谁要搂不住火,责任自负。我说的话,你们要互相给我证明。”

三天后,王新接到赵大利的电话。他说:“老死娘们,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呀?让你滚蛋,你他妈的怎么还干呢?”王新说:“你说的不是人话我能听懂吗?告诉你,我能干这个也不是吃素的,听懂没?”赵大利说:“我靠!你敢骂我?你知道骂我是什么下场吗?死。”王新说:“你爱咋咋地!”赵大利说:“老娘们,你给我等着。20分钟后,我让你人头落地。你信不?”王新说:“你以为老娘是被吓大的呀!”赵大利说:“你等着!”王新坐在办公室外边的藤椅上,翘着二郎腿。20分钟后,来了三辆吉普车,从车上下来十几个不到20岁的小地赖,各个手持大片刀,有两个小地赖,把刀架在王新的脖子上。有个领头的小地赖问王新:“滚不?”王新怒目圆睁地吼着:“不滚!”小地赖威胁地说:“我数十个数噢!10---9---8--7”王新接着说:“654321,砍吧!我王新真不信,公安局给那个姓赵的发杀人许可了。我不信!记住:我已经把你们所有的罪行,都记录下来了。我死了将有一群地赖给我作陪葬。值了!”领头的听王新这么一说,退到一边打电话去了。过了一会,他收起电话,大声地对同伙说:“撤。”

他们走后,王新一口血喷了出来。过了半小时,赵大利又打来电话,语气明显不那么横了:“老死娘们,我拿你真是没办法了,你他妈的上别的堆去干不行吗?我给你协调。”王新看他硬的不行来软的了。王新也是见好就收,语气也缓下来说:“是啊!大哥,你就放我一马。我胃口也不大,挣点就走。其实大哥,你就别跟我打了。打胜了你也是败了。”赵大利问:“为什么呢?老娘们。”王新说:“你看,你是讲究人。你的朋友们,要知道你赫赫有名的赵大利,把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给欺负的服服帖帖,你说大哥,磕碜不?”赵大利说:“别说,老娘们说的挺有道理。”王新说:“大哥,我也不多干,俩月就走。我在这儿给你三鞠躬了!”赵大利说:“你他妈的遗体告别那!”王新说:“大哥,五鞠躬行不!”

接下来的日子,村民和小地赖们还是经常来闹事,王新几乎天天打架。有一天陆老板说:大姐“你知道你今天打几架吗?十三架。”

一天,郑帅来看王新。赵大利看到了郑帅。郑帅走后,赵大利对王新说:“你看你那个熊样吧!还养个小白脸子。”王新说:“他是我孩子他爹。”赵大利说:“吹牛有点上限行不。他,他妈的,要是你孩子他爹,那他妈的巩俐就是我孩子他娘。”王新哈哈大笑着说:“是真的,你不信过几天我儿子学子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赵大利说:“那你个臭傻子,还不回家看着他去。”王新笑着说:“滚!”

2008年奥运会后,铁粉的价格跳水式下跌。真是应验了一句话:贵极则贱,贱极则贵。铁矿石价格也随之下跌。生意的艰难,加之王新的身体承受力已达到了极限。2008年10月,各种因素迫使王新把设备、矿石等低价出售,回家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