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程承的话里，让她误以为是要杀了她。
程承急忙摆手：“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你们任何一个消失......”
白欢欢却没有看他，只是转身往外走，对他的解释一点都不在意。
只是垂下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心口有点疼。
程承叹了口气，跟了上去，这话是他说错了，他该知道副人格产生的条件，就是为主人格承担痛苦的，然而她的出生就是没有被祝福的，为爱一个人而生，却在尘埃落尽，故事结束的时候，一点痕迹不留的消失，知道她来过的人只有一个，知道她消失的人也只有一个。
她难道就是为受苦而生的吗？
跟程承回警局的路上，两人沉默一路，程承刚刚的话是很伤白欢欢的，程承尴尬的不敢再胡说话，白欢欢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虽然她刚刚对想把她从世间抹除的程承的话是有些生气，但是，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她的出生没有人能管，那她的消失也没有人能管......
——
程承带白欢欢回警局的时候，局里的办公室只有叶桉坐在电脑前看监控。
叶桉看见程承回来，点头打了个招呼，继续去看监控，转头的时候却看到后面还有一个人。
“小师弟，这谁啊？你妹妹？”
“是......”
“嫌疑人。”
程承还没来的及说，就被白欢欢抢答了。
程承看着白欢欢，却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呢？说她不是嫌疑人，那现在带她回来又算什么？
叶桉看自家小师弟一脸菜色，再看这位自称嫌疑人的小姑娘，眼角弯了弯，大概是自家小师弟说了什么让人家小姑娘不舒服的话了，不过显然小师弟很在意自己刚刚的话嘛。
叶桉站起来，在办公室随便拉了一把椅子推到白欢欢面前。
“小姑娘你坐一会儿。”
“谢谢。”
白欢欢也没客气，从她家里到这里也不是很近，就这么一路走过来，抠门的警察叔叔连个警车都没配，嘁，寒酸。
然后又踢了一把椅子到程承面前。
“小师弟你也坐。”
程承：“......”
程承：“他们人呢？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他们都出外勤去了，要我留下看门。”
叶桉吹了吹进了灰的指甲，皱了皱眉，指甲又该剪了......
“你这是......”
叶桉指了指在一边发呆的小姑娘。
程承无奈摊手。
“咱们出去说。”
程承跟叶桉出了办公室，就站在门外，门一关，里面的人也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说什么。
白欢欢抬头看了一眼两人，又低下头，趴在桌子上发呆。
“怎么了？”
程承：“这话说起来我是不太信......”
叶桉：“嗯？”
程承：“我要是告诉你那个小姑娘是个精神病你信吗？”
叶桉：“......我只怀疑你在骂人。”
程承：“......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也不信。”
叶桉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办公桌上发呆的白欢欢，又回头看程承：“我怀疑你是个精神病......”
程承：“......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叶桉认真的点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