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看着四个人恨不得长对翅膀从这里赶紧飞出去的背影,对一旁的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会意地点了点头,下去处理这四个人。
这四个人既然敢这么找过来,那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敢在自己面前出言不逊,还敢威胁自己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出了这个大门,他们的照片就会满天飞。李岩很乐意送八卦小报一些消息。让他们四个在本市活不下去。
解决完这件事。李岩才想到自己的屋里还有一个刚刚被捡回来的老人。
他一边回房间一边思考刚刚自己出来时,这个老人说出口的话。
他说“血缘至亲最是难缠。”难不成从一开始佣人进来,他就知道了对方的开头?
这样的老人,怎么可能是疯子?
李岩越想越觉得自己捡了个不寻常的人回来,说不定还能知道些关于金身的事。
他走回客房,发现屋子里人已经不见,一旁的佣人连忙解释,说是老人吃够了饭觉得自己脏兮兮的,去洗澡了。
李岩点点头,等他洗完澡出来,自己还要跟他讨论许多的事。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人从浴室里出来。穿着昨晚就给他准备好的衣服。
洗完澡后,他也不再是浑身都是土的老乞丐的样子。胡子和头发都是白的,精神矍铄,倒像是个老神仙。
看见李岩站在自己的房间,老人笑眯眯地坐下:“看来,我们之间是要进行一下谈话。”
正说到这,一个女佣推门进来。
“少爷,这是这位客人要的香炉。”
说着,把手中巴掌大的香炉放在了一边。又退了下去。
“来,我给你点个香闻闻。”老人似乎心情很好。从自己破布一般的衣服里翻了翻,拿出了一个纸包。
白色的烟雾从香炉里缓缓升起,带着清甜的草木香气。
李岩的精神为之一振。
老人满意地看着李岩的动作:“小伙子,你真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啊。”
李岩疑问地开口:“大爷叫我李岩就好,怎么称呼您?”
老人摇摇头:“无名无姓,以前有人叫我轻尘道人,你现在叫我尘老就好。”
尘老?李岩挑了挑眉,他修炼时间太短,还没听过这个名字。
老人又问:“你可有师傅了?”
李岩摇摇头,他一直跟着连玉保修炼,赵晓丽也对他多有帮助,但是知道自己是金身之后,两个人就不敢再参与自己的修炼过程。
毕竟两人只是寻常的修炼之身,对金身这种修炼方法他们二人也不敢太指点。
尘老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李岩犹豫了一下,要说拜师,他还不知道眼前人的能力。
但凭他刚才在自己处理家事的时候那个预测,又能看出对方确实有些本事。
尘老也不逼他,只是面容慈善地说:“我知道你心中还有些疑问。你大可以去打听我的身份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完,还敲了敲一旁的香炉。这香炉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看起来笨重古朴,敲起来却很清脆。
“这个香炉你拿去,我兜里还有些香粒,每天早晚各熏一粒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尘老站了起来:“都给我说饿了,我去吃点饭。”
眼看着刚吃过一大桌子饭的人又要去吃饭,李岩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给连玉保打电话,让他尽快回来。
“少爷,董事长说要把隔壁市的一家母公司和旗下所有的子公司交给你,过两天的股东大会你要去参加。”
连玉保这两天国内国外两头忙,一接李岩的电话,倒豆子似的汇报给李岩公司的事。
“连叔,你知道轻尘道人吗?”李岩没有理那些公务,而是问了关于老人的事。
连玉保诧异:“少爷怎么知道这位的,那可是半神之躯的大能,后来不知道怎么神志不清起来。”
说到轻尘道人,李岩这种刚刚半路出家的人当然不知道。但除了他,就没有不知道的。
“说到这位道人啊,可真的是神仙似的人物,修为深不可测,坐拥不知道多少天材地宝。”
连玉保越说越激动:“可惜现在了无音信,听说他可以窥得天机,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到这,他才想起来这一路一直在讨论问题,敏感地意识到了不对。
怎么今天少爷会问一个失踪许久的人?
“少爷,怎么了?”连玉保追问道。
“没事。”李岩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等你回来再说。”
“好。”连玉保也不多问,利落地挂了电话。
李岩心情复杂地走下了楼,看见那传说中的半神正在餐桌前吃饭。
吃相很斯文,还很有礼貌地对身边的女佣道谢。
见李岩下来,笑眯眯地问:“跟家里人问过了?”
李岩点点头:“之前不知道前辈的名讳,如果有冒犯的地方……”
话还没说完,就被轻尘打断:“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是推算出最近会有金身现世才下山的。”
“前辈是为我而来的?”李岩走到桌前坐下,给对面的轻尘到了一杯水问到。
“也可以这么说,金身现世,不同凡响。若拥有金身的人心思不正,我就要就地诛杀。”
老人说完,喝了口水。声音平淡,却听的李岩后背发凉。
“但是。”轻尘又说:“你这小子,虽然有些年少轻狂,心思却是好的。我就想干脆当你师傅,教导教导你。也好让你好好成人。把金身发挥出最大的用处。”
轻尘的话都这么说了,李岩也不推辞:“等我家里人回来,我就拜您为师!”
轻尘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那就希望你家里人快点回来,别耽误了好时辰。”
轻尘善于推算,不然也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就拦住了李岩的车。
因此,他做什么事情都要算一算,这拜师,也要挑个好时辰。
连玉保紧赶慢赶,终于在晚上到了宅子。
他刚一推门进屋,就看见昨夜还衣着破烂,浑身脏污的老人正干干净净地坐在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