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关于写这个本书的原因

第一,他从不觉得谁比谁高贵,在他眼里,万物生而平等。

这一点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他从不觉得自己比别人(或者任何无生命的事物)高贵,另一方面是他不觉得别人比他高贵。

说起来可能很简单,但做到的又有多少?更何况是两方面都能做到。

下面是比较触动我的例子。

针对第一方面:他不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

很多明星,或者上流人士觉得自己有金钱有名誉有地位,就把自己无意识地提高了一个阶层(参考“9102年还没出国过的傻屌”)。这是人性里很正常的一面。但华晨宇没有。他把自己的演艺行程叫做“出差”,说自己出差的时候会把狗狗送到幼儿园;他把自己作为一个明星的职业叫做“打工”,而自己是一名打工仔。记者问他毕业以后的生活和之前有什么区别,他说就是从学生变成了打工仔啊。这些词在他口中出现的频率非常高。

他参加《歌手》的时候特地要了一件工作人员才穿的工作服,别人问他为什么要穿这个,他说因为我也是《歌手》的一名工作人员啊,我也为这个舞台出力了,所以我应该有一件工作服。说完还做了一个特别自豪的表情,好像在说我的工作完成的可好了,快夸夸我。

他参加明日之子第一季的时候,把虚拟歌手赫兹实实在在地看做一个活生生的人。那时候很多人骂赫兹,觉得他没有资格上舞台,甚至说他的表演就是一坨shi。但华晨宇不是。他会默默地把投票分数给赫兹看,好像他真的能看到;他会在排练间歇和赫兹玩游戏,逗得大家前仰后合。这些发生在镜头不会注意的角落里。他会红着眼睛为赫兹辩解,因为在他眼中,万物平等,哪怕赫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生命。

他刚出道的时候受邀参加格莱美,出发的时候经纪人说,花花跟大家说两句吧(让他发表去格莱美的感想)。他很疑惑,“有什么好说的?坐飞机有什么好说的啊?”

参加完春晚表演后,记者问他春晚的舞台和快男有什么区别。因为他之前回答过类似问题,答案都是没区别,所以记者还特地强调“一定会有区别的”,他冥思苦想好久,记者都快放弃了,他终于开心的说“快男的舞台是尖叫,春晚的舞台是鼓掌!”在他眼里,舞台都是一样的。

他在采访中说过:人们觉得吃牛排的人比吃白菜的人高贵,但这是外界告诉你的。如果没人告诉你牛排比白菜贵,只有一个医生告诉你说,白菜比牛排健康很多,那你是不是会觉得吃白菜比吃牛排高贵。

外界定义的阶级、高贵,从来没在他这里起作用过。还有很多很多例子,不说了。

第二方面,他不觉得别人比他高贵

华晨宇平日里很有礼貌又谦虚大度,所以这方面表现得很少,也很难发觉。但我更欣赏的正是这一面。因为我个人在生活中比较自卑,对那些大佬天生的就会臣服敬畏,但华晨宇不是。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参加《可凡倾听》。主持人曹可凡算是很厉害的人了,但华晨宇在采访中只表现出了一个后辈应有的尊重,而没有小心翼翼。甚至曹可凡说“我觉得我可以从你身上学到一些东西”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你肯定能从我身上学到东西的”。在他眼里,人和人之间都可以相互学习,他能从主持人身上学到东西,那主持人肯定也能从他那学到点什么。主持人感叹,你真的是很有趣的人。

曹格“诓”华晨宇参加《头号惊喜》的时候,华晨宇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参加一档节目,也不知道有镜头一直在录的,他以为曹格只是找他谈事情。(这里是曹格为了“诓”华晨宇而编的)曹格说有个很厉害国际歌曲要找他来唱,说之前人家都是和贾斯丁比伯之类的大明星合作的,反正吹得很厉害。而华晨宇的反应让我很惊奇。面对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反应非常平淡,没有一点兴奋或惊讶,没有受宠若惊,他考虑的第一点竟然是那我要看看这个曲风适不适合我啊。言下之意是,如果不合适,他是不会参与的。在他眼里,不管对方是谁,他永远能不卑不亢。他会很尊重对方的专业能力和个人素养,但他不会仅仅因为对方的名气就放低自己的身段。

第二、完完全全的自由

他是我见过最自由的人,没有之一。

有记者问他你觉得你的才华是什么,他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才华,如果非得说的话,我最大的才华是自由。

我最大的才华是自由。我好喜欢这句话。

他不受约束,别人的眼光、市场的需求、金钱、地位、声誉、灵感、成绩,他基本都不太在乎。

他清楚地知道大家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以及怎么做能讨人喜欢。但他不会为你改变自己。别人骂他巨婴,他一边吃了十个包子一边说那还蛮酷的。别人黑他,他说他们只是想记住我而已。

他清楚地知道歌迷有多想听他的音乐,但他却把几百首demo藏在电脑里,就是不做成歌。我说几百首demo,是完完全全没有夸张的。至于质量,可以参考莫文蔚的《半生缘》,那是华晨宇2015年就写的,因为觉得只有莫文蔚能唱,所以直到2018年莫文蔚向他邀歌的时候才拿出来。之前都藏得严严实实。

还有之前说写了“双胞胎”考虑要发,歌迷心中狂喜,后来又说现在已经不喜欢“双胞胎”了,不想发,火星村哀鸿遍野。

他还特地为演唱会写了一首无字歌《蜡烛》,但仅仅因为自己找不到写歌时的心境了,就拒绝把它做出来,只放demo给大家听听。这首《蜡烛》在我心里能秒杀华语乐坛百分之九十的曲子,从这个demo中能感受到奇异的温暖和哀伤共存的情感。这种事很奇怪,因为很多歌手写出了一首好歌,会急吼吼地拿出来发表,但华晨宇反而会把歌藏起来。后来我懂了。一个歌迷说过,他的歌就像他的日记本,是不太愿意分享的。如果你在日记里写出一篇非常优美的文章,你会把你的隐私拿出来让大家看吗?华晨宇把音乐作为宣泄情绪的方式,他的音乐太过私密,所以不是所有歌都愿意拿出来的,再大的奖品都诱惑不了他。他不想发了,那就不发。(写出“日记”比喻的小可爱在评论区出现啦~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说法。)

别说音乐了,连他养的狗他都不愿意拿出来分享。要知道养小宠物的有爱心的男明星多么吸粉啊,可他偏不,连照片都不公布,甚至直到他在节目上不小心说漏嘴了,大家才知道他养了条流浪狗。歌迷各种哭求想看看他的狗,他说这是我自己的狗,我不要给你们看。然后就真的一点都不给看。

有人说他在立吃货人设。他也知道这种说法,可他还是该吃吃,管你怎么说。其实,他从2013年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爱吃到众人皆知了,甚至因为吃橘子吃多了要去打摩的上厕所,差点错过快男海选。快男阶段小伙伴各种吐槽他能吃,他吃东西的视频也有很多。而那时,甚至还没有吃货人设这个说法,那时也没有人觉得吃货会讨人喜欢。他是真的爱吃。他要是想立人设,能立马立出十几个让歌迷痴狂不已的人设,呵呵。他只是想活得真实。

他参加过一档叫《我是谁》的综艺,非常有深度的综艺,建议大家看看。节目里他中了一棵许愿树,别人给了他一个牌子让他写下愿望。我以为写健康、快乐之类的就已经够洒脱了。但他只写了五个字:希望树活着。没有对自己的期许,没有对别人的期许,甚至没有对树的期许,只要活着就好了。这段不是节目里的内容,我是后来才看到的。当时被深深地打动了。他太自由了,他的愿望里没有金钱、名利,甚至没有健康快乐,只有活着。所以没有人没有事能够束缚住他,毕竟他一无所求。

我觉得他的自由来自于对自我的认可。

最喜欢谁的表演?我最喜欢自己的表演。我不是要伤害别人,我只是特别喜欢我自己。

给自己的表演打多少分?当然是100分啊!

今年有什么遗憾的事?没有啊,我没有遗憾。

对自己的哪首歌不满意?我都太喜欢啦,我的歌没有不好听的!(傲娇脸)

你最喜欢哪年的自己?我都喜欢,我喜欢每一个自己。

觉得哪个阶段的造型最好看?这个好难啊。。我觉得都很好看啊。

对新的一年有什么计划?我不做计划的。如果非得说,那就吃好喝好吧。

有什么梦想?我没有梦想,没有音乐梦想,没有明星梦。

“我是一个很爱自己的人,非常自恋的一个人。但我自恋不是指我天天对着镜子觉得我自己很帅这样,不是这样的。我自恋是指,我自己做的任何事情我都满意,只要我做了它,我就会认可它。”

他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的完美与不完美,并从心底里爱着它们。他永远不担心下一步,永远不做计划,“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仿佛每一个日出都充满着希望,每一个明天都有更精彩的故事。

他的生活态度是我一生所要追求的。这,就是我喜欢他的原因。我不怕你笑话我,也不怕别人觉得我尬吹,我在这里一定要说这句别人很不理解的看起来很脑残的话:他,就是我心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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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重新回顾了一下他的鸟巢演唱会,现在一边听着《降临》一边来接着写吧。

第三点超越常人的宏大格局、大爱

华晨宇是自己照顾自己长大的,路人可能不知道。就是字面的意思,自己照顾自己长大。没有亲人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没有人教育他、告诉他是非对错,没有人帮他认识这个世界的美好和可怕。所有的东西都要他自己去想去思考,自己去辨认。从他三四岁吧,一直到现在。

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没有引路人的结果是什么?走上歧途啊!可他没有。很神奇,他用自己的方式弄懂了这个世界的规律,融入社会,同时又与周围的人那么格格不入。

他用超强的独立思考的能力建立起自己的一套体系,与绝大多数人不同的体系。

我爸爸妈妈经常告诉我“你要多赚钱,钱很重要,有钱才叫有出息”。没有人告诉华晨宇这个,所以金钱在他眼里并不重要。

我爸爸妈妈经常告诉我“你要比别人更厉害,这样别人会羡慕我们”。没人告诉华晨宇这个,所以别人的看法在他眼里并不重要。

我爸爸妈妈经常告诉我“有钱有权的生活是幸福的,贫穷和孤单是很可悲的”。没人告诉华晨宇这个,所以他对幸福有不同的定义,他可以在任何一种状态下舒适地生活。

我并不是说爸爸妈妈的教育不好,当然这也不是我爸爸妈妈教给我的全部。我只是用这个来举例子,说明华晨宇独特的思考方式和世界观。

他的成长方式让他形成了强大的思维:别人说的都只是别人看到的,只有我自己亲自验证了的东西,才是百分百可信的。换句话说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绝对地相信我自己。更极端一点地说:我,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有一个很明显的例子。他参加花儿与少年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大海。当时他做了一个举动,被黑子喷的体无完肤:他跑到海边,用手掬了一捧海水,尝了尝,笑着说,“海水真的是咸的”。我觉得某些人狭隘的思想真的很可悲。勇于质疑权威难道不是一种可贵的品质么?你在尝海水之前就盲目的相信海水是咸的,那好吧,你是服从于科学、服从于书本。可是,华晨宇,他是服从于自己。这就是他没那么容易被别人左右的原因。这也是我上面提过的他不认为别人比他高贵的原因,这也是他永远那么自由的原因。在黑子眼里看来很愚蠢的举动,在我看来是赤子之心、是质疑精神、是强大的自我认可。

抱歉我又跑题了。华晨宇身上可说的点太多了,我一说到他就总是跑题。回到“格局”。

我想说两方面,一方面是他对社会的态度,另一方面是他作品传达的精神。

他对社会的态度

下面是华晨宇的原话:

“我可以接受这个社会上的所有东西,我可以理解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因果关系,但这不代表我要置身其中。”

“我已经了解了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我了解这个规则并不是代表我要玩这个游戏,而是只有我了解了规则我才知道如何不在这个游戏里面。”

“一个人明明不了解你,却以为自己全天下最牛最聪明,一眼就把你看透。其实他什么都没搞懂。就像我设了一个局,他在局里面,以为自己解完了这个局,其实没有,他不知道游戏外面还有几个游戏。我才是游戏的主宰者。”(送给黑子,也送给我自己。)

“我知道痛苦是什么,所以我快乐。”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定重要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你必须拿起来,永远都放不下的。

“人与人之间相处,无非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价值,那我不需要利用别人,我干嘛要让别人来利用我呢?”

你能相信这些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说出来的?

我要说的太多了,一时有些语塞。

你看现在的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像孩子一样赤诚单纯。可他经历过那么多黑暗。从小就被孤单包围,没有什么朋友,缺少亲情的呵护,经常孤零零地坐着放空。甚至学会了打坐。对童年的记忆就是“看着别的小朋友玩”。看见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给买的溜溜球,他觉得我也有妈妈,我也想要个溜溜球,自己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去找妈妈,结果被骂了还是打了一顿,因为大家都找不到他,以为他贪玩跑丢了。这一段我记不太清了,可能有偏差,如果有记得的朋友请告诉我。

经过这么多黑暗,却长成现在这样温暖而善良的样子。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正直而强大的人。

好了好了,回来,不说这些难受的事情。

回到他对社会的态度。从上面他说过的话中,你就能看出,他已经掌握了这个社会的规则,但他知世故而不世故。从来不受规则约束。

他参加《歌手》所选的曲目,是有意义的。下面是他的解释。

《齐天》:我的降生,像一只石猴横空出世。

《孩子》:我的成长。

《双截棍》:我的桀骜。这时候已经开始有了自我。

《我管你》:我的不屑。到了叛逆期,懂得了规则,却拒绝随波逐流。

《易燃易爆炸》:要我怎样。迷茫纠结地与世界对抗。(这是因为尚梦迪突然去世而临时换的歌。之前本来要唱《忘了她》,这是进入了恋爱阶段。)

《山海》:敞开心扉后对世界的失望。

《假行僧》:失望后的自我救赎。

《平凡之路》:救赎成功,咬紧牙关面对自我。

《我》:站在山顶,走上最后一个台阶,终于找到了自我。

《呐喊》:超脱自我,看到山下的风景。

他在给你们讲故事。他没有把《歌手》当做一个比赛,他只是来表演的,甚至没有考虑淘汰的事情。他只做了他想做的,至于名次,随意点。他的格局已经大到把这样一个全国关注的顶级音综看做游乐场。如果是刘欢这么做,那我是没什么惊讶的。但他是华晨宇啊,才二十多岁啊,才出道五年多啊。

他的作品

唱《斗牛》前,他说,“大家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可能会由于时代发展的太快,经济太浮躁了,以至于让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会忽略掉仪式感。这首歌其实是主要去描述这样的东西。从词表面上看可能在讲斗牛的过程,其实是希望每一个人能充满爱去爱自己、爱自己身边的人、甚至是去包容自己的敌人。”

唱《降临》前,他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我的歌会更加往大爱的方向写”。

他的歌里,爱情出现的很少。并不是他没谈过恋爱,也不是他拒绝写爱情,而是他要写的太多了,爱情很难排上号。

《卡西莫多的礼物》用古典手法讲孤独;《烟火里的尘埃》讲小人物的不平凡;《寻》讲自由开朗的心境;《蜉蝣》讲抗争与不甘渺小……

更加大爱的还有:《地球之盐》唱给上帝的歌,“我想要世界拥有更多欢乐,哪怕我心如刀割;我想要用我双眼,来换取爱的颜色”;《斗牛》讲包容与救赎,“性向善,才是人类最后的骄傲与胜算”;《降临》,我不知道讲什么了,因为我已经直接升天了。

哪怕得罪别人我也要这么说:听多了他的歌,我再听大部分人的歌都觉得小家子气。咿咿呀呀哼哼唧唧的,在我没有独立人格的时候,听着觉得还行吧,现在我已经听不下去了。不要再天天唱情歌了!爱情确实美好,确实伟大,但经不起你天天这么唱啊!真的会烦的!!生活中那么多美好的事情,多写写别的东西,偶尔写写爱情,这不是很好么?!!我不鄙视情歌,我也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我只是真的烦了啊。

最后,可能真的写完了吧。已经很长很长了。心理攒了很多话,借着这个问题写出来,舒服了很多,算是写给自己看的吧。当然还有很多内容没写。还有很多很好的地方没写出来。

但是我有几句话想送给跟我一样把华晨宇当做信仰的读者们。他很厉害,但是他并不完美,他也是个普通人。他接受了自己的不完美,希望你也能接受不完美的他,而不是按照自己心中的想象给他戴上一个完美的假面,不过嘛,在我们眼里他就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