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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隋凉非常合得来,相处时既省力又默契。我们有差不多的文学品味,喜爱差不多的美食和电影,连害怕的东西和童年阴影也在同一范畴。为了我,她和高中最好的几个朋友全闹掰了。隋凉给他们讲述了我是如何在一晚之内拿下她的,他们都很震惊,觉得我俩这事儿肯定不靠谱,早晚要黄。他们一致认为我比较古怪,独来独往的,目光阴郁锐利,绝对是个危险人物。我听后只是笑了笑,没想到这几个人自作聪明,三番五次说我坏话,劝她分手。于是,在一次聚会上,隋凉一怒之下拍桌子走人,跟他们断绝来往。
是不是有点儿过了?毕竟那么多年的同学,隋凉问我。不过,换作是我肯定也一样,我说。
隋凉这群朋友,男女都有。其中一个叫陈川遒的,特喜欢隋凉,锲而不舍无微不至地为她服务了这么多年,我一出现他就靠边站了,所以我推断,陈川遒是劝她分手的始作俑者。
恋爱的前三个月,欲求不满。我和隋凉得空就上床,神魂颠倒,乐此不疲。起初,隋凉很懂事,在我需要写作时留给我很大空间。其实那时她正忙着申请去美国读研的事儿呢,也没工夫找我。
说到写作,也许是因为闭关三年业已形成了习惯,也许是因为低谷时它救命稻草的意味,我对写作比对待其他任何事都要认真。我知道,想源源不断地写出高质量的文字,需要专注、安宁和自律。这就要求我的作息时间非常稳定,生活不能有大的波动。
出书以前,我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写三个小时,接着去上课。下午如果没课,就去图书馆读书,之后运动,晚上九点半休息。出书之后,我适当松了松,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写一上午。虽然第二部长篇小说的写作计划出了些问题,但我总会找些东西写,笔不能停。
然而,好日子没过多久,隋凉的美国申请告一段落,加上跟好朋友们疏远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