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屁话也震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梦岚已经朝着某个方向潜入。

某孤儿托儿所,梦岚放在鼠标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倒映在屏幕上精致小脸上满是严肃。

目光锁定某一个,美眸闪过一丝不忍,也在那么一瞬间,脑海中像闪电般的回放着在人间的锁事,酸甜苦辣咸,还有面前的艰难,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眼,纤细的手指快速的在某按键按了下去。

紧绷的情绪使人朝着后面的背影靠了靠,想要休憩一下。

但还没来得及整理情绪,桌面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头朝桌面看了过去,视线滑落到电话的屏幕上,明显地显示着来人朱莉。秀美的眉毛皱了皱,犹豫了一下,按下按键接了起来,“有事么?”

朱莉看着已经打通了电话,双手忙抓着手机,悄悄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小心翼翼地把身子藏在暗处,压低声音说,“溪姐,你还记得当初跟我们谈判的那个投资人吗?我看见他在一般不明的人正在交易,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不是好人。”

听着电话所传来的消息,梦岚不由得正了正身子,猛地站了起来,脑海中闪过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幕,对着电话的人询问,“你现在在哪儿?你发个地址给我,现在立刻,马上。”

朱莉本来打算把信息给她的定位,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给震撼了。不经意间的按下了按键,发了定位,但整个人朝着后背晕了过去。

梦岚只闻噼啪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心头也被俅了一下。

“朱丽,你在听吗?回应我,听到请回复。

“嘟嘟嘟~”耳边传来的那频繁波动的旋律,再无其他的杂音,胸口的起伏越发的明显,眉毛多了一丝懊恼。连原来紧抓着手机的手突然松开,手机毫无征兆地滑落。

嗵的一声,在心头炸了一个洞。

来回的平复一下激动情绪,轻轻的一呼吸,脚下也不闲置,快步的向楼下走了下去。

梦岚脑海中回想着她手机上显示的位置,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不可能给否定,尤其是经过脑海中的过滤,大概得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推论,放在长腿旁的手,不由的攥了攥,粉色的唇上也染上了一丝苍白。

抬眸间不经意的看见苍穹那不知在从哪里来的几朵乌云,硬生生的打破了此时万雨无云的好天气。就像此时糟糕的心情,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朱莉所显示的地址是之前那个经过几番波折才逃出来地下黑市,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送上门的那一天。

俏丽的身影穿梭在楼阁间,根据这记忆中留下的印象,大概的推断那个位置。

梦岚脚步放轻,来到一片空旷的地上,除了几间简陋的平房,再无其他的什么特殊的痕迹。这里的装饰格式,与那个富丽堂皇的拍卖会是两种不同的风格。旁边还长着几棵不明品种的树,那狭长的树须一直垂落在地上。

抬腿朝着那片树林走了进去,留了个心眼,盯了几下四周的环境。

当脚迈过那一排树桩时,不料,她不得不被眼前这幅豁然开朗的景象,给惊了惊神。

亭台楼阁,一直蔓延到小路的尽头,嫩绿的草,树在阳光的打造上显得愈发的鲜美,隐隐发绿的景象承接的被清晨沐浴过的小竹林,叶间垂涎欲滴的是那滴着晶莹透的水珠。在水珠的倒映下,正是一些小孩与老人在辛勤的劳作着,嘻嘻哈哈的打成一片,为一方水土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梦岚有点出神地看着面前这幅景象,还没来得及品味其中的奥妙,美好只是在那么一瞬间被打破了。

感觉到自己整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漂浮着,宛如一只扁舟不知方向的飘荡在大河中。

她看到了一个与自己容貌其相似的女子,正在段落崖上,看着幽谷里早已经满目疮痍的战场,紫色的眼影中倒映着还在不停搏杀的人、妖、魔。

她,身姿挺拔不卑不亢的倚立于段落牙上,孤身一人,却英姿飒爽,脸上还弥留着加入战场时的血迹。

而她站在的方向是她的侧面,只能看到那女子半边完美的侧脸,本来优美的弧线上多了几分坚韧,在不经意间,可见她身着淡紫色长裙,在她落崖的那一刻,裙辦上带着斑驳的血痕,在充满着搏杀的气氛中,充斥着整个红润的天迹,就好像过眼云烟似的。

随后一阵阵毫无频率的风,为她带着凄美涌入了战场上。

梦岚的心口忽然传来一阵阵痛楚,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步步地融入人群中。

就好像身临其境般地感到此时那女子的无奈与疼痛,轻晰的煎熬爬上了胸口,感受到胸口上传来的阵阵的酸痛,还有来自骨子里的坚决。

早已经褪色的粉唇上,紧紧的抿了下来,紧绷成了一条线,上下唇密不可分的看着那个女子。

从活生生的靓丽的女子,沦为地下囚犯的落魄,却最终坚持的初心,无悔地加入代战争中,在种族之间,她选择成全的大家,牺牲自我。用最后的余力为她的种族留下了最后的一脉,封锁了一切。最后,在陌生的地点以熟悉的方式,就像当时看她,最初一次的站在断洛崖上,那一个坚毅的身姿一样,随风飘落,魂飞大地……

画面定格在那已经结束的大战之中,而此时的梦岚也已经深受其中了,半跪在地上,好像咽喉中的空气不够似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看着那个紫色的背影,颓败的坠落了,而此时,四大家族却幸灾乐祸的欢呼着,他们脸上一个个狰狞地表情在眼前回晃,蓦地地的发自来自喉咙嘶哑声,“不,不要啊!!!”

“不带你们这样的,不要啊!”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喉咙的声音一点点的减少,整个人整个人想倒下,眼角还弥留着几滴清泪。

在迷迷糊糊中,她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薄荷味,她想拼命的睁开眼皮,但最终抵不过灵魂深处的疼痛,意识慢慢的恍惚,毫无意识地倒了下去,嘴角不矜低囔着,此时,也抬不起什么力气,不放心的来了一句,“易林是你吗?”

易林眼看着倒下的女人,快速地接过她,真切地回应着,“是,是我。我来找你,也找到你了。”

梦岚的意识虽然有点眩昏,好像听到了什么,低咕了一下,“疼。”纤细的手指搭在胸口上,毫无规章的点了一点。

易林看着她指示的地方,愣了几秒,表情有点僵硬,耳垂有点发热,意识到自己只是想的什么,偷摸地的低骂了一句,“妈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那么禽兽。干点正事好么,别胡思乱想。”就差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了,想到如果拍坏了,会被嫌弃,就忍了下去。

磁性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嘶哑,按压住这不该有的念想,耐心地的低哄着,大手温柔又不失动作娴熟地整理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拨开时,看着她因疼痛而发白的脸色,坚毅的脸上多了几分懊悔。

每次看到她,差不多都是在面前摔倒的那个,明明很想让她过轻松一点,明明很想让他能够在自己的臂弯上,安安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小女孩儿,潇洒自由的跟自己在一起,不需要过多的约束,也不需要过多受制约,就想她能够来回自由地跟着自己聊聊天,吃吃饭,好好的过日子;在难过的时候,可以找一个人倾诉;在遇上困难时,能够第一时想到自己;在无惊慌失措时,只能够及时出现她身边,不管是酸甜苦辣,热切的希望她的生活中能够有下一个他,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角落,装着自己就好了。

他不需要太多的空间,装的越多,怕她会越烦追的太紧,她会越想逃。然后他就不再看自己一眼,也不再搭理自己了。

一想到会有这种结果,自己心痛的不能呼吸,有时候自己问自己,他到底能带给他什么?有时候自己会发呆,找寻着什么时候是否和谐相处过?甚至有时候自己虐待自己,来否认那个曾经一直追随自己的女孩儿早已经消失不见,连梦中都是她,冷静的让人察觉不到她脸上过多表情,也捕捉不了她眼中过多的情绪,眼底下只剩片淡然。

易林深邃的眼眸,痛惜地看着底下昏迷的女人,脸颊上虽然褪了些色,却不忍其中的美丽,安安静静地像块白玉一般。

没有丝毫的动静,那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像无底洞一样,面前消失似的,想抓也抓不住,好像一溜烟,稍纵即逝。

指尖微微的摩擦着她鬓间的肌肤,娇嫩的让人心颤,也很让人爱不释手。

什么时候?你情愿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在怀里,真是的,遥远的记不起时间呐。

如果梦岚醒来的话,一定能看到他的黑眸,就像一个漩涡般的,吸引人的眼球,深邃的看不到底。但可以真切看到眼底下的深情与不舍,还带丝丝胆怯。

现在对他来说,早就多了一丝牵挂与留恋。

对他,现在有了很多怕的东西。

对他,也有很多不怕的东西。

他不需要太多,就是希望她能够跟自己好好的。

渴望她别那么强硬的态度阻止自己,进入她的世界,把他隔在十万八千里的城墙之下。即便,外面风吹雨打,风卷残云,连个眼神也吝啬不给自己,留意一下自己。

看着陷入昏迷的人,眼神温柔的滴水,动作轻柔地抱着她,轻柔哄着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快了,很快就不痛了,很快就会不痛了。”

大概他温柔的语气触动了她,因疼痛而发抖的身子慢慢的平缓下来,本能地放开了自己,带着小可怜的语音,控诉道,“你骗我,这里可疼可疼了,哼。”

男人僵硬的由着她的动作,俊逸的脸上满是通红,耳根子烫的厉害,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手下的那一股陌生的柔软。

动也不是,走也不是,撒手人抛下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硬生生地憋着。

那是身体的那原始的躁动,不由得滑了滑喉咙,狭长的眼睫毛微颤,看着底下的女人。

贺轻言根据的手机上显示的地址慢慢地潜入,四处找寻的时候,看着老大逆着光,那个熟悉的,不能熟悉的侧脸,脸上看不出神色,惊慌失措的看着底下所抱的人,视线慢慢的滑落在他怀里的那个女人。

得了,又碰上了。

归咎于老大还在现场,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原来匆忙的脚步,变得随意起来,慢慢的拖在廉颇的后尾。

把手中的东西都塞到廉颇手上,找了个地方,靠一靠在树背上,一点点靠近的意思也没有。

随手的掏出手机,打开某个网址,在屏幕上快速的滑动着,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似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廉峥转过头看着掉在后尾头的兄弟,顿了顿脚步,“不是很急么?老大在前面呢,不去么?”

贺轻言眼也不抬的,注意力汇集到屏幕上,随口的应着,“长眼睛都能看见他人好好的,贴那么近干嘛,找虐吗?”

廉峥看着他低下头,随着微风飘扬的碎发,刚好的遮住了他半张脸,再加上他一脸随意的模样,握了握手中的东西,清楚了他对那个女人的态度,多说什么也没个巧头,转过头,大步的走向抱着女人的老大。

“老大。”

空气中忽然响起的声音,惊恐了原来失神的人,易林抬起狭长的眼眸,看着来人,脑袋朝另一个方向调整情绪,收敛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恢复原来的样子。

清咳了一声,抬起狭长的眼眸,睨视来人,“事情办得怎么样?进度如何?”

廉峥:“差不多都准备就绪了。”

低头的看着老大的手,温柔的,专心颜色整理着女人碎发,不由得惊了惊,淡定的说,“至于宫家,还有厉家那边,果然,如你所料,动作很大。而,他们的人已经来到白城了,他们有一部分的眼线就在地下黑市着哩。按这个速度来讲,他们应该也在赶来的路上,而我们来这个这里,消息也该他们的口中了。”

易林手下动作不停,慢条斯理地拨动,给底下女人给弄皱的衣服,黑眸紧盯着怀里女人精致的小脸,察觉到她脸色苍白,话锋突然暗沉起来,浓密的眉头微锁,“厉逵深呢?”

廉峥突然反应过来,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解释道,“嗯,你这是厉家的小子给的,应该能够急用在不时之需上。”这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话还没有说完,原来在手上猛地被一扯,看着出去还没来得及伸出去的手,只剩空空如也。

不由得多看他怀里女人几眼,都不能不感叹一下,这女人的魅力可真不小啊。一瞬间就让老大打回原形,手头功夫还真不少的。

易林五官无限的放大,感觉到有人偷看自己的女人,猛地抬起黑眸,深不可测的看着廉峥。

得了,意思可明显,就差没在脸上标上,有本事你再看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珠。

看着老大,周身的噬气愈发的明显,感觉到四周的空气都开始凝滞,有点压抑的喘不过气,忙转开视线。

这妥妥,就是有女人,忘了兄弟的节奏。

谁知道他也有了女人,心都快偏到一边去,就差没有把自己给卖了。就是因为这样,贺轻言对这个女人的意见就越来越大,不然他怎么会此刻的谨记着跟她保持距离,就是怕他一激动,把这个女的怼了。怼就怼呗,还没得到半句,老大就开始施加威力了。

他难为人呐,自己又何尝不是这般境地,要是可以的话,他也只想说,我也太难了。当人难,当兄弟更难,尤其是一个有女人,忘了狗窝的兄弟。

廉峥很自觉的退出了这片独属他的领地,乖乖的躲边去,免受遭殃了。

贺轻言虽然低着头,但,视线中出现越来越近的影子,终于是抬起头来了,眼看着去而复返的人,“老大怎么说?”

廉峥的视线放在他手上的手机上,对上他的眸子,想起老大刚才的反应,欲言又止。

贺轻言倒也了然了,把手中的手机塞进口袋里,半插着裤兜,瞄了一眼对面的两人,“哧,那也难怪了。”有那女人在,老大人魂就不见了,连智商也弱智了不少。

嫌弃地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四周环境,“厉那小子应该也过来,只是他人好像也不在了,好像又是来找什么来着。”

廉峥:“不知道。反正刚刚我们是同一一条线的上的蚂蚱,家族的事儿,有他打个照应,不就行了。至于他想闹哪一出,不是我们管的,就别管那么多,毕竟在我人家私人空间,你这个小毛孩就管少一点吧,别毛毛躁躁的。”

贺轻言现在想吐血了,不就是年纪比他们小几岁吗,也不带他们这样欺负人,总以为他说都是错,他的抗议是无效的,那种感觉就是万箭穿心,郁闷到极点了,简直是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无计可施。

手指不由的抖了起来,指着那两个人,又指了指自己,用力地呼吸了一下,“行,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我才懒搭理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妈逼的,当我没说过,都那么喜欢用热屁股贴冷屁股,那你们就贴个够吧。看着就碍眼了,我要是再管你们的事儿,我的大名就倒着写,一群蠢鳖。”

把胸口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临近末尾冒出几个字,最后连屁话都冒出来了。说完,就朝某个方向翻了个白眼,就气冲冲地走人了。

廉峥:“……”呆呆地瞪着眼皮,看着他快要冒烟的脑袋,所以说他匆忙的动作,一摇一摆的,感觉自己就像他头上的头发一样,四处的凌乱着。

最后冒出几个字眼,“至于么,哎。”

“还真没眼看了。”偷偷的看了后面的两个人,也得出一个结论,随即也识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