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里顷刻出现了烧焦似的破棉絮似的云块,天空变得昏天黑地、混混沌沌起来。风在桅杆上打着呼哨,暴风像瀑布似的倾泻下来,风把雨和水搅拌在一起,就像密集的雨点噼噼啪啪射了过来,打在人的脸上像针刺一般疼痛。
这风来势真猛啊!
“把好舵。”相锋高声喊道。
在苍茫的海上,船儿好像巨人的玩具一样,被浪颠簸的上下起伏,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就连久经战阵的水手也吐得一塌糊涂。风还在继续吹着,相锋只能抓牢船上的固定的物体,死命的不松手。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渐渐的变小了,船也变得平稳起来,疲惫的相锋来到船外,他仿佛看到大海上有一片陆地。
“把船靠过去。”相锋高声喊道。
船靠在岸边,相锋和东方来到岸上,相锋发现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他迷路了。相锋安排众人清点人数,两艘船500人的出发人员,如今只剩下1艘船和190人还有20名水手了,大部分士兵都出现呕吐的症状,相锋知道这是晕船的症状。船也被狂风吹断了桅杆,船体也有多处损伤。相锋只觉得后怕不已。相锋一边安排晕船的士兵在岸边休息,一边率领能动的众人把船拖到岸上隐藏起来;一切就绪后,这才和东方等人向森林里走去。穿过森林,相锋觉得这里的植被和玛雅那儿的完全不同,反而和殷商的地貌很相似,没有什么不同。
穿过树林,众人来到一个景色美丽之所在,众人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只见远山、近树、丛林、土丘,全都朦朦胧胧,像是罩上了头纱。黑夜并不是千般一律的黑,树林、山岗各有不同的颜色;有墨黑、浓黑、浅黑、淡黑,还有像水晶似的泛着黑灰色,很像水墨那样浓淡相宜。所有这一切都不是静的,都像在神秘地飘游着,随着眼睛的游动,朝着人们而靠拢。
相锋招呼着众人休息,经过海浪的颠簸,大风的摧残,现在的众人慢慢的好转起来,渐渐有了饿意。众人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咀嚼起来。
突然,一只梅花鹿跑了过来,相锋取下弓箭,搭弓射箭,瞄准那鹿“嗖”的一箭,直奔那鹿而来。
一声惨叫,那头鹿倒在了血泊之中。众人大喜,一边收拾柴火,一边拿出铜剑剥起鹿来。没过多久,一头烤鹿在众人的齐心合力下,被烤熟了。看着香喷喷的烤鹿,众人七手八脚的大快朵颐起来。没过多久,一头烤鹿被众人分食干净。
随着体力的恢复,众人在相锋的带领下又向前走去。在山脚下,面前出现了一个简易的茅屋群,相锋一见茅屋群,大喜过望;率领众人向那茅屋群走去。推开茅屋,茅屋里空无一人;相锋看着屋内的陈设,发现偌大的屋内只有极少的土陶作为生活的必需品,其它的用品空空如也。相锋拿起土陶,发现里面装着淡水,相锋判断茅屋里近期有人居住,可能茅屋中的人出去狩猎或是耕种去了。
相锋决定再往前探险,一行人在相锋的带领下继续向前走去。
众人正在行走间,只见前方发现两伙人在争斗着,他们叽里呱啦在说些什么。相锋停下脚步,在远方看着两伙人在争吵。相锋仔细观察着两伙人,只见他们都穿着衣衫褴褛的衣裳,仅保护自己的重点部位,他们手上拿着骨制和石制武器跟自己带来的青铜武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两伙人越吵越激烈,说话间,两伙人发生激烈的冲突,眼看有愈演愈烈之势。相锋率领众人赶忙出现,相锋等人的出现反而激起两伙人的争执,双方大打出手起来。
相锋大喝一声,说道“住手。”
两伙人看了相锋一眼继续争斗起来。此时的相锋略显尴尬,东方拿起弓矢瞄准一棵大树,“嗖”的一声直奔大树而去,那箭正中那棵大树。
两伙人看着那箭,又看着众人衣着华丽,纷纷跪伏在地,嘴里念念有词,对着相锋众人虔诚的膜拜起来。
“你们为什么吵架?”相锋问道。
“大神,旮旯部抢占我们犄角部的田地,请大神为我们做主。”一个衣着破烂的人操着蹩脚的商音说道。
“你能听懂商音?”相锋惊奇的问道。
“大神,略知一二。”那人说道。
通过询问得知,此人名叫阿仲,祖上是商人,为避战乱,举家乘船躲避祸乱,谁知路上遇到狂风,阴差阳错来到这里。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现在已经是犄角部的酋长了。旮旯部看犄角部连年丰收,心生嫉妒,趁着台风来临,纠集族人来抢地盘,幸好遇到相锋等人,村民无知,以为相锋等人是天神下凡。
相锋听完阿仲的解释,相锋不觉莞尔。相锋说道“别再争了,以和为贵吗。”
“既然大神这么说,就按大神的意思来。”阿仲躬身说道。
阿仲又叽里呱啦的对对方酋长说了一通,那酋长表情中充满了恭谨之色,听后赶忙匍匐在地,叽里呱啦又说了一通。
“他说什么?”相锋问道。
“大神,他说既然大神这样分配他不敢不从,他愿意献上族群做大神的仆人。”阿仲说道。
看到相锋未置可否,阿仲也虔诚的匍匐在地恭谨的说道“大神,我也愿意献上族群做大神的仆人。”
经过了海上飓风造成的船难,又和另外那艘船上的司马等人失去了联系,相锋眼下正需要土著人的帮助。眼见着太阳西沉,眼下的当务之急,住宿这个难题摆在了相锋面前。相锋和阿仲一说,阿仲立即安排人员给相锋腾出住房。相锋又告诉阿仲搜集船难人员的讯息。阿仲听后,告诉两族;两族人听后,纷纷外出打探消息。
相锋又派东方带着土著把晕船的人都接来,在这里修养生息,等候消息。
一伙人一直忙到天色发黑,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