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秉心情至上

红颍捂着嘴笑,身姿有些微抽。

黑木见状:“你怎笑成这般?”

“去,一边去。”躲在营外,无声笑抽的红颍微收敛:“哎~你去将主子的药煎了吧。”

此时的闵至痕,正放下伤药,打算为战肆泽宽衣,他坐在床榻沿,将她的外衣解开……

闵至痕颤抖着手,他瞳孔收缩,张着嘴深呼吸着,他惊恐万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回想着战肆泽盖在被褥下的……他疯狂得跑出去营帐。

红颍见状忙拉住闵至痕:“嘘,闵少爷可别喊出来了啊。”

闵至痕张张嘴艰难得吐出几个字:“红颍!‘他’不!她!”

红颍点点头:“来~深呼吸,放轻松。”

闵至痕只觉得脑子一片浆糊……他咽了下口水,看向外面朝他看了的兵卒,他腾得掀开帘子,红着脸又走进了营帐,红颍捂着嘴偷笑,而后,她看了下里面,踮踮脚朝黑木走的方向跑去。

闵至痕脚步沉重得靠近战肆泽,停在一尺外,一张脸满是不可置信和不可思议,他暗想:“这么些年……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你又是如何躲避他人,隐藏自己身份的……”

“战家竟也同意你这般……为什么,是因为要守护依北吗?我竟全然不知,始终以为……”

闵至痕走过去,他心疼得为战肆泽掖好被角,叹了一气后,便始终坐着不动了。

……

一个时辰后。

战肆泽睁开眼,后知后觉的疼痛残留,使她倒吸了一口气,她扭头就看见了呆傻站着的闵至痕,她正要笑着安抚他,便察觉一丝丝的异样。

战肆泽张大嘴,她抬手朝……前摸去~她咽了下口水:“阿痕……”

闵至痕被唤回意识:“你醒了……我……”

战肆泽一张脸如打散了染漆,五颜六色霎时可?爱~~~战肆泽忍着后劲的痛,坐直了身姿,见状,闵至痕愣是不敢上前搀扶……

战肆泽瘪瘪嘴:“你都知道了……”

闵至痕忙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战肆泽系好衣带笑不出来:“阿痕你不要觉得我在骗你啊,我是有原因的,真的,我本想一早告诉你,奈何我不知道怎么说起……”

闵至痕回过神慢慢走过去:“我知道你不会骗我,只是突然……有些……”

战肆泽担心的忙问:“你接受不了吗?”

闵至痕握住她的手:“自然不是!”

战肆泽笑着抱着闵至痕:“那就没什么了,反正你早晚会知晓~”

闵至痕想到什么,他脸微红得回抱住她:“你……这是为什么?”

战肆泽嗅着闵至痕身上的清香,将缘由说上一遍:“都是为了我娘。”

闵至痕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他眨眨眼:“然后,你扮作男儿身二十余年,上阵杀敌?只为琴姨不……”

战肆泽微松手:“离谱吗?我现在想想,特别佩服我爹的想法,我敢肯定,这种想法是我一辈子学不会的。”

闻言,闵至痕哭笑不得:“伯父很……疼爱伯母。”

战肆泽拉着闵至痕的手叹气:“你也要疼我哦。”

闵至痕瞳孔一缩:“我武力比不得你,谋略也是逊色与你,我……”

战肆泽打断他:“胡说,我就一个武力高你一些,论才貌你兼备又尤甚,你作甚这么贬低自己?”

闵至痕露出笑:“原来你是这般想我啊。”

战肆泽郑重点头:“嗯!阿痕你亲量圭尺,躬察仪漏,目尽毫厘,心穷筹测,搜烁古今,诗书大雅,简直形容你最合适不过了。”

闵至痕笑出声:“这真是好话一句三冬暖啊,夸的~我以为是哪位神人下凡呢。”

“这可是我斟酌了许久才想到的词呐。”战肆泽摇头反驳:“阿痕就是神人,是上天看我孤单,特意将你送到我身边的。”

闵至痕为她理理碎发:“阿泽你……你也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战肆泽从床上爬下来:“容我记下今日,阿痕你可是好不容易承认我的存在了!”

闵至痕看着不老实的战肆泽:“你小心伤……我平日里没有承认吗?”

战肆泽穿好鞋,头不抬:“阿痕脸皮子薄,你就没说过两句。”

闵至痕看着掰着手算的战肆泽:“你还要一个个算?我那只是……心喜不行于色而已……”

战肆泽抬手放下手:“借口!我都没有像你一样!”

闵至痕站起身走过去:“因为你脸皮太厚了,不过……”

“才不是……”战肆泽正要反驳,闻言问道:“不过什么?”

闵至痕握紧战肆泽的手:“疏狂的你,温柔的你,轻装的你,戎装的你,我都喜,手心的茧、蛇纹的鞭……以后你执剑我必随之,你不要脸皮,我也觉不捡起。”

原先欣喜若狂的战肆泽,听到最后已经笑容一僵:“什么叫我不要脸皮……阿痕你学坏了!”

闵至痕大笑起来,他环抱着战肆泽,战肆泽看着有了一丝外放占有意的闵至痕,她决定不大肆惩罚红颍了。

……

片刻后。

红颍气不打一处的看着喝茶的战肆泽:“主子!您自己说这是不是好事!你不能好事占尽,最后我一个人承受烂摊子吧?”

战肆泽抿茶:“是好事不错,为何不能你一人承受?”

红颍呼吸不畅得捂着胸口:“我呼吸不畅了!”

战肆泽淡定道:“呼吸不畅该捂喉咙,你捂错地方了。”

红颍放下手:“我今日是看明白你了,无良!无赖!”

战肆泽不以为意:“解药研究得怎么样了?”

红颍也正色起来:“不出三天,不过……和以前一样可压解,只有伤可以……反正只能慢慢养。”

战肆泽摆手不在意:“无妨,我倒是无谓如何,主要不想闵至痕看见,他该心疼了。”

红颍没形象撇撇嘴:“是,闵少爷的心情至上!”

战肆泽胳膊搭在椅子上:“这都好些天了,朝廷那些闲人,又该墨迹得来嘴碎了吧。”

红颍回想着:“应该是这段时间,您放心,保证在他们来之前为您解毒,好拿捏、蹂躏他们。”

战肆泽站起身,背着手朝闵至痕得营帐走:“那你加油,小爷看好你。”

红颍翻了个白眼:“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