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京城的玫瑰花现在一两银子都买不一朵。
这事不过两天就成为京城最大新闻,就是林立甫也不得其解,不明祁冉要送给嫣然什么礼物,这真是要一掷千金了?
.......
“这个祁冉的底细你们调查清楚了吗?”
陈京一处贵宅中微胖中年人问下面回话的人。
“主人,他就一凡人。”
“一介凡人?他出现后,神界就关注他了,那个吴成还在人间行走!”中年人恼火地说。
“据说这个位面暗夜将至,众神寻找解决办法。但暗夜以什么形态存在,却不得而知。吴成耗费心力建的天地阵法,目的是阻止暗夜。”
“痴人说梦!”中年人冷笑一声,认人退下。
……
“太子,那个祁老板的酒确实很好喝。”卫絮品过鸡尾洒后如是评价。
“他的那个奶茶虽不合我等口味,但女眷们十分喜欢,宫中公主、嫔妃们也时常差人出宫购卖,但这个还限购,听说是制作流程太烦琐缘故。”陈煌端起面前茶盅说,“舅舅看来很赏识他。”
“那是个人才不假,他是林相信任的人,太子还不放心吗?”
卫絮现在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他的麻衣相能将人的生死祝福看透,就是陈皇对他也颇忌惮。请他看面的大有人在,但他收费太贵,一面千金,没有几人能请得起。
卫絮深居简出,大多在陈煌宫中陪他下棋,太子的棋道虽有长进,但从未赢过,久而久之,也是索然无味。
只是这卫絮天生宅,除了好棋道,还好洞庭湖中所产肥鱼,现在又因祁冉的鸡尾酒,开始酿酒。
馋了就外出捕鱼,数千里的路程,也不过一盏茶功夫就能将活崩乱跳的鱼送入厨房,他在陈国人眼中,是十足的神人。
“不是不信舅舅,是奇怪,这个孤苦伶丁的年青人哪儿学来的这般手艺,又是以什么起家的?他的生意做到二里街之前,可是外地来的富家公子。”
“太子已经调查过他了?要不,让我给他看看相?”卫絮一脸平和。
“京城现在已无玫瑰花供,不知他给嫣然表妹准备的什么礼物,非要用到玫瑰花?”
“到时候一观就知。”卫絮道,“如此盛宴,怎么能扫兴。”
“先生是要助他一臂之力?”
“他,还不够格,这京城一家还有。”
“别院!”
.......
如祁冉所愿,有人给他指点迷津,陈煜府中有大片玫瑰花。
祁冉真是大摇大摆进的陈煜府。
陈煜闻报有人拜见,当时正在修剪花枝的刀从手中落下。
“请进。”他想知道是什么人敢在此时前来拜见他。
祁冉在陈煜眼中是翩翩美少年,陈煜在祁冉眼中,就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之境。
“先生因何而来?”陈煜单刀直入。
“因托而来。”祁冉也是没有费话。
“何人所托?”
“吴先生。”
“吴先生已归,知音不在!”
“人生何处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玫瑰花下《南风操》,弦断谁人怜。”
“落风坡中《编钟呤》,山合故人来。”
祁冉张口就来,这些东西太熟悉了,都不用思考。吴越这个系统就是牛。
“吴兄即已将此告诉你,必是信得过的。请教先生大名。”
祁然现在才知,这是他们联系暗语,这样的联系方式够风雅。
“祁然。”
“祁先生是为求玫瑰花而来?”
“殿下爽快。”
“听闻京城玫瑰花已涨天价,现唯有我这园中玫瑰花盛。”
“不知售价多少?”
“无价。”
“那我便晒金院外,等有价而购。”
“请便。”
祁冉和陈煜交谈很简短,外面的人看来,二人都颇激动,比手划脚着争吵不断。
一盏茶后,祁冉出院,空手而归。
不过半个时辰,祁冉驾车来到府外,从车上扛下二箱金子,揭开盖曝晒在阳光下,闪闪金光耀眼,令上朝下朝官员跟班不停侧目。
林相路过时,掀帘看了一眼,其他大人在知道此事后,也会看一眼。祁然就坐在马车辕上,等待着以金换花。
祁阳的店一直挂着休息牌子,他又在陈煜府外炫富,一时京城内种种传言而起。
“祁老板为追求林小姐,都向先太子购玫瑰,先太子执意不卖,祁老板又多加了一箱金子。”
“啧啧,祁老板真有钱。”
“我担心啊,就祁老板那身板,怕是无福消受林小姐。”
.....
诸多传言纷涌而至。
“让祁冉别再折腾了。”林立甫吩咐手下。
“相爷,祁公子这人太执著,他说为了小姐,他定要购到陈煜府中玫瑰。”
回话的小厮一脸无奈,他试过了,但祁冉拒绝了,还说,他要让林小姐知道自己对她有多真心。
“知道他要那玫瑰花做什么吗?”
“听说,这祁公子为小姐祈福,得天启示,小姐姻缘硬,需要真心人以九十九朵玫瑰制成心型,小姐戴此冠七日之后,红鸾星就会动,小姐姻缘就有转机。”
“知道了,下去吧。”
相立甫为嫣然婚姻操碎了心,。
但女大不由父,她如自己的元夫人一般,不受礼教束缚,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她这儿根本行不通。而他又不扔拂她意,这种品质像极了先夫人,他从嫣然身上看到了先夫人当年的影子。
“这小子比我还能折腾。”林嫣然知道祁冉所为后,大感意外。
“说过了,这祁老板是个人才,与小姐最般配。”小玉一脸笑意,祁冉这脾气越来越合小姐意了。
“先太子怎么可能将府中玫瑰花卖给他?那是陈皇妃最爱之物,他这是强人所难。”嫣然愤愤说。
“他这是高价求购,先太子不出售,他也无奈。但这花开总有花落时,先太子何必这么执著。那府中开销应该也不足,下人们基本都遣散了。”
“虽说这不是强卖强买,但,君子不该强人所难。”
“小姐,换个方式,就是雪中送炭。你想啊,以后,这先太子府中玫瑰花专供他店,就有一大笔收入,这对先太子来说,是好事,并非坏事。”
“这样想,的确也可。”
小玉看自己说服了小姐,心情大好,“小姐,如果他购花成功了,咱们收到他的礼物,是否要亲自前去答谢”
“现在论这事,早了点。”
小玉听这事并不是没有可能,心中欢喜,这说明小姐对祁冉已生好感,只要有了好感,以后的事儿就顺了。
......
“先生认为那祁冉是否能打动他?”陈煌问。
先生自然是卫絮,他就是陈煜。
现在陈煌都懒得叫哥哥了,皇家最是无情。
“他现在缺那些金银俗物,国库拔付的维持不了那一大家开销。”
“花开花落,他售的花而非株,难道这笔帐算不清?”
“应该是待价而沽。”
“那么清高的人也会变得这么贪婪。”
“这祁冉为讨林小姐欢心才愿高价收购,一锤子卖买而亦。”
“如果祁老板再加一箱金子,我就不信他还能坚守着。”
“诱惑足够就成。”
......
正如卫絮所言,祁冉在陈煜府前又加了一箱金子后,紧闭的府门打开了。
陈煜第一次走出府门,还亲自查看金子。他看样子对这个价很满意,冰冷的脸上难得有了笑意,
祁冉交付完金子就牵马车从侧门进入府中,出来的时候,铜雀街各官衙都有人探头出来看,这一天的铜雀街是玫瑰香街。
祁冉小心赶着马车,看到有花落下,还会停车下去拾起,这一朵花现在不只是几钱银子那么简单了,他下了血本,自然会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