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老婆,也就是刚刚韫肖问的妇人,名为幽度凉,名声也是还算好的。
在上层社交圈里,这对夫妻有着“仁商义妻”之美称。
虽说商人一直披着“无奸不商,无商不奸”的马甲(个人认为这句话说的不是很有道理),但能在圈里混出这个美誉来,倒也是需要几分真本事的。
这么一个“誉满江湖”的大商贾,怎么会被人下了药呢?
韫肖眉头微皱。
现场也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窗外时不时划过几道闪电,配着下的有些大的雨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显得有些诡异。
闪电勾勒出三个人的轮廓,加上那具床上的尸体,倒显得他们像杀人凶手了。
这时,那微胖的警员了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话,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如果是被情人所杀呢?”
韫肖忽地起身,眼中有精光闪过。
此时,一道银白色闪电正好划过窗前,照亮了他的脸庞。
他已经猜到了凶手大致是谁。
其实,在此之前,他的直觉就告诉了他凶手。
只不过现在是确定了目标罢了。
转身出了门,走廊里的人已经散去大半了,只剩下那小厮和俩个警卫,以及幽度凉了。
他找到幽度凉,开始了一轮新的线索盘问。
幽度凉很配合的说出了她所知道的线索。
至于过程……很是尴尬。
毕竟,要问一个女人这种尴尬的话题,还是很尴尬的。
但好在结果还是让人可喜的。
在韫肖将事情的始末结合自己的推断和那俩位仍在对那瓶药展开研究的专业人员说了之后,那条“找到天海天字号死亡事件”的任务被划上了勾,成为了已完成状态。
至于后续那俩个警员对他发出的邀请,则被他以个人原因搪塞了过去。
终于,在被吵醒的第一个小时时,韫肖再次躺回了床上。
这案子其实韫肖不参与也能很快被破解的,那个杀了大富贾的小三留下的证据实在过于明显,堪称漏洞百出。
顶多是韫肖不来,他们花的时间会多一点而已。
韫肖躺在床上,缓缓地进入了睡眠状态。
一觉醒来,已是大亮的天了。
这一觉没有做梦,睡的甚是舒坦,神清气爽。
穿好衣物,便出了门。
这家旅馆的气氛已经变的十分诡异了。
不过也对,毕竟昨天晚上死了个大商贾嘛。
他默默走下一楼,和店掌柜的说了退房的事,便踏着和昨日一样的沉稳步伐出去了。
今天的下午,就是那“英雄大会”的召开之时了。
他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直接先去场地等开场显然不错。
至于韩媚,韫肖相信这个大小姐不至于连场都入不了。
真入不了,那也只能说她实力太差了。
她就算是随便打听下,去找个有请函的都不会连场都入不了。
韫肖摇摇头,保持着一副普通的表情向那候离王府走去。
入场是自早上开启的,所以韫肖现在去完全没问题。
……
穿过了几条街,拐了几道弯,见识了下早晨晴阳高挂的上海城,韫肖倒是涨了涨见识。
这一路上,带着些清晨气味的清爽阳光打在行人和路边的小摊上,整个人沐浴在光里,神清气爽。
不是阴天的上海城还是很有韵味的。
走在这种带着民国特有的喧嚣和古典气息的街道上,晒着温温柔柔的阳光,听着路边小贩的叫卖声,看着那随着风飘扬的布旗,整个人仿佛也变的有那么股朝气的意味了。
又拐了几道弯,见过了几道尘世风景,韫肖却是觉着自己的某些方面似乎有些改变了。
要说,也说不上来,那是种很玄的感觉,就像你看到某些风景一样,会觉得自己似乎加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又似丢掉了些包袱的。
连韫肖的心情都变的好了起来。
不过也是,美好的事物总是会让人心情变的很好,就像那美好给自己加了些什么一样。
特别是年少时,鲜衣怒马,纵意挥洒,少年心性,最是难得。
在拐了十几道弯,穿过数条街后,他总算是又一次来到了这候离王府前。
晴朗天下的候离王府,更显得威武和庄严,宏大,配上那反射着七彩的琉璃瓦,简直就是皇宫的缩小版。
要是把墙也刷成朱红色,那就更像皇宫了。
韫肖脸上竟是带着些笑意了。
也许这就是普通人吧,不需要什么就能很满足,很温馨。
走到门前,昨天还闭着的门此时已经大开了,只是对门的那扇还紧闭着。
韫肖收起了那丝笑意,整个人又回复到那种如机器般的状态,踏入了大门。
之前看的不全面,直到进了这扇门才感到这王府的阔气。
一眼望去,单是练武场便有数个,那些个仓库,兵库更是占了一长条,整个路面都用石岩做成,而练武场则是用了某种特殊材料,看上去十分坚固。
那些个装饰和楼塔更是不必多说,皆是豪华大气,处处透着和王爷一般的野狂和儒雅。
这似乎是矛盾的,然而王爷确实如此,矛盾的气质集于一身。
至于占地……单单是一座演武场便有四百平左右,便更不用说占地更广的整个王府了。
一进来,便看见正中的那座明显是广场的开阔场地上摆满了椅凳。
比较让韫肖意外的是,这观众席的设计居然采用了欧洲的角斗场设计,不过没有将整个广场围起来就是了。
一眼看去,一共搭了有四层,排了大概有三四百米,合计粗估一下有六百多个位置。
走近了,才发现其实分为俩种坐次。
一种坐位装饰豪华,铺有深红色坐布的,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大概还不到一百个。
另一种,则是只垫了毛垫的灰色坐位,这种坐位是最多的,占满了除了深红色坐位的位置。
目前,那些深红的坐位上已经坐了很大一部分人了,围着他们又是坐了一群人。
韫肖走到广场前,便有一个侍卫拦住了他,示意让他把请函拿出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