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有句话是对的,如果他们不曾相遇,她还是那个充满生机的大小姐。
司宸很快又狠了心肠,是辛祎不要脸非要倒贴自己,还要伤害小玉。
她这种狂妄的任性的大小姐,是不会有人喜欢的。
司宸想起小玉血肉模糊,想起她惨白的脸,只有阵阵心疼。
辛祎睡了很久,在梦里她被铁笼关着,终日见不到太阳。
梦里的她想沉睡,却被钢针刺穿,疼痛而惊醒。
真正醒来,是在夜里了,窗外浓墨一片。
原来,人的梦也可以那么真实,她感觉心阵阵地疼。
四周是白色的,让人觉得压抑。
浓郁的药水味刺鼻,她不喜欢医院带给人的感觉。
突然,她的耳朵里响起了脚步声。
辛祎知道是他,吓得躲在了被子里。
“不要进来,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祝昊白的车到了辛家别墅,大门已经被砸了。
他的瞳孔放大十分紧张,赶紧下车,跑了进去。
“祎祎,你在哪里?你千万不能有事。”
他找了很久,看到了已经被踩扁的洗衣盆。
他找不到人,双手握住十分紧张。
祝昊白赶紧联系朋友,还有报案。
他一直跟进这件事,一家人不可能突然间消失。
祎祎千万不能发生任何事。
祝昊白坐在台阶上抓狠狠着头发:“千万不要有事,我不想每一次都来晚了。”
他早在心里发誓,要保护好心爱的女人。
如果祎祎再一次消失,他不能原谅自己。
……
突然间,辛祎的被子被人狠狠掀开,辛祎的头发被狠狠拽住。
司宸声音如寒铁:“你在装什么可怜?”
“放开我,不要碰我。”
“呵呵,你不是爱死了我吗?还在这里装什么?当然无论你怎么卑微?我都不会看你一眼。”这个恶心的女人,只会让他生气。
“我不爱你,放过我吧。”她的人生已经坠入了黑暗里,不想再经历痛苦。
司宸说:“这么快就怕了?呵呵,我可不会让你轻易解脱。”
“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我知道自己癞蛤蟆。”多年的爱却成了一个笑话,为了活命,只能自嘲。
当初爱得那么深,失望了才知道有多痛。
“你不是从不求饶的吗?怎么,辛大小姐也有恐惧的时候?”
“放过我,我不会打扰你们的。你愿意娶谁就娶谁。”辛祎被其折磨得太痛,她的爱已经被一点一点抹平。
如今,心里残缺了一大块。
“除非我不想玩了,否则你就是想死都不行。辛祎,我会让你比之前更痛苦。”他随即发出了阴冷的笑声。
辛祎实在是太害怕了,整个人蜷缩着发抖。
“别给老子装可怜。你残酷对待我的女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
“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担下没有做过的事。”他可以为了自由求饶,但是绝对不会再让自己背负冤屈。
三年的牺牲,三年的噩梦生涯终究是错付了。
原以为她出来后,可以有家人陪着。
他们会给自己做好吃的,只要一家人还能在一起,哪怕受过委屈也会重新开始。
人活着为了就是一个盼头,如今盼头也没了。
家人更爱钱,更爱妹妹弟弟。
如果他们不爱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让她得到喜悦,又让她失去所有?
如果是弟妹需要家里人,他们绝不会放弃的。
原来,从头到尾被牺牲的只有她一个。
“只要是人就有软肋。你以为我控制不了你了吗?你妹妹上艺术学院需要很多钱吧!我给你父母的零花钱可供不起她。如果你不顺从的话,辛瑶就没有办法读书了。她又穷又好看,还没有学历。你说她是当服务员,还是去会所陪九呢?”
司宸把辛祎的头扭向了自己,带着不可一世地嘲讽。
辛祎对他的恨又加了几分,朝他吐口水了:“贱人,不要动我妹妹。”
她的妹妹一直帮自己说话,她的妹妹纯洁如百合花。绝对不能让她失去梦想,不能上大学。
辛祎没有看不起任何合法职业的人儿,只是明白文凭是生存下去的基础。
社会竞争那么大,不能让妹妹的人生灰暗。
“呵呵,你跟着我生气,是没有用的。老子要你死,你就死;老子让你活,你才能活。乖乖,当我的奴隶。”司宸拍拍她的脸,那么轻视。
辛祎的眼中黯淡,像极了病房里垂危的老人。
“我同意……”哪怕父母对她弃如垃圾,也不是妹妹的错。
“这就对了,永远不要抗拒老子对你的恩德。哈哈。”司宸把她推到地上,拍拍袖子走出去了。
随即,两个保镖进来,把她拖了出去。
司宸不和家里人住,一般的豪门少爷都会住在大家庭里。哪怕豪门之中关系不好,也要维系表面的和睦。
司宸能力出众又不受管教,自然选择了建造属于他的庄园。
庄园很大,里面有篮球场,足球场,十几个游泳池。搭送主人的代步车随处可见,都是最少五千万的车。毕竟,司宸的家里也有红绿灯。
辛祎目视前方,没有心情欣赏风景。
等待她的是炼狱,她知道折磨不会停止。
如果命运可以给她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不要爱上这个男人。
宁可死,也不要遇到他。
天幽冷,风把辛祎的头发吹到了眼睛前。
到了三号别墅外,车子停下来了粗鲁的保镖打开门,把她拖了出来。
前面的加长版豪车上,司宸下来了,赶紧走到了辛祎的面前。
早上下过雨,所以泥土还是松软的,这里有一个小水坑。
司宸特意把鞋子用力踩在水坑里,泥水飞溅到辛祎的脸上了。
“我鞋子脏了,擦干净。”他踏过去了,踩在了辛祎的左手上,轻蔑不已。
“毛巾在哪里?”辛祎匍匐着,特别像掉入泥潭的狗。
司宸说:“你没有手吗?”
原来,他故意让人把车停在这里,就是为了这般羞辱她。
辛祎用右手擦了擦司宸鞋子上的泥巴,可是越抹越脏。
“我用手擦不干净。”
“你不是还有衬衫可以擦鞋子吗?”司宸的羞辱可不会这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