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记忆的概念

“是我输了。”克莱蒙特诧异的看了眼自己手里只剩下半截的训练剑后，苦笑着举起两只手往后退了几步：“这还真是超出的我的想象，不过你到底是怎么记住这么多的剑术，还能把它们混着用出来的？”

“过奖了。”莫德里安回身把训练剑放回武器架里，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闻着克莱蒙特：“你是怎么学习剑术的？一剑一剑的挥舞，把整套剑术拆解成一段一段的反复练习才让身体记住的对吧？”

克莱蒙特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对，不分昼夜的练习，拆解动作直到身体彻底记住。”他说完后，海伦娜与亚博希恩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卡洛琳倒是因为没怎么系统学习过剑术所以并不能理解他们所说的。

“但哪怕是天资过人，学习也是要时间成本的，所以我…”克莱蒙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很难想象你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训练剑术的同时还可以学习魔法的。”

听到这莫德里安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学一个新的魔法或者剑术要多久？”

“大半年吧…我也没怎么细数过。”海伦娜有些不确定的说着：“亚博希恩要的时间大概跟我相同。”说完她笑着看着有些不自然的亚博希恩：“虽然他现在连一套剑术都还没学完。”

“能别老揭我短么…”海伦娜说完后亚博希恩站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的话，学一个新的魔法大概要两三天到一个星期。”卡洛琳没理在一旁搞怪的哥哥：“因为魔法不仅要背那些咒文，还要在吟唱的时候调动魔力用咒文构建法阵然后施法。”卡洛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想到这，突然觉得法师也没那么轻松？”

在他们说完后克莱蒙特也缓缓开口：“对魔法我没有研究，但要学一套全新的剑术…怎么也要三两个月才能熟练。”

“这样啊。”听到众人的回答后，莫德里安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的身体会记住每一次挥剑的力度与出手的角度，我的大脑会记住每一次成功施法的所需要的魔力消耗以及它所带来的反馈。”

“这，这样的么…”卡洛琳看着手里莫德里安的头冠喃喃自语。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莫德里安继续说道：“所以，我根本没有试错的步骤，记忆对我而言是清晰又具有逻辑的存在，就像是图书馆的书一样，只要我想，随时可以调取相应的记忆，错误也不会再犯。”

克莱蒙特咂了咂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所以，无论是剑术还是法术，我都只需要看一遍就好。”莫德里安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卡洛琳递过来的头冠并戴在了头上。

“还真是让人惊讶，不过你既然看一遍就会了我的剑术，但又为何在最后才用出那么一两招？”克莱蒙特这会也不急着走了，反倒是饶有兴致的追着莫德里安问来问去。

“为什么不用么…”莫德里安似乎有些苦恼：“主要还是怕你留手，所以才不会轻易用，我虽然是会，但理解却远没你深刻，毕竟我学剑术也只是为了某些时候应急罢了。”他嘿嘿的笑了几声。

“应急罢了~”海伦娜跟亚博希恩并排蹲一块惆怅的重复着莫德里安的话，也就只有并非战士的卡洛琳才能拉着他们两个，让他们别这么丢人了。

“那我便先行告辞了。”克莱蒙特优雅的弯下了腰：“希望我们还会再见面，安德森大人。”说完，他便跟着等了半天的管家离开了。

“话说莫德里安你啊…”卡洛琳看着莫德里安头上的头冠有些出神：“为什么你刚才要把头冠摘下来？”

这话也确实引起了海伦娜跟亚博希恩的兴趣，他们刚才也好奇他为什么还特地摘下头冠。

“这个么。”莫德里安轻抚着头冠上的蓝宝石：“这个头冠上附魔着六级防御法术。”他又指了指头冠上其余四个小一点的宝石：“宝石代表着法术剩余的次数，失效了会变暗淡或者干脆碎了。”

“不过六级防御法术，是什么概念啊？”亚博希恩摸着下巴思索，但他并不是法师所以没什么概念。

“这么说吧，当时在艾纳斯壁垒我在战场上冲的有些深，脱队了，这时候恶魔的投石器扔出来的石头正好瞄着我飞过来了。”莫德里安顿了顿，其他人则是咽了咽口水：“然后呢？石头被弹开了？”

“石头碎了。”莫德里安不紧不慢的说着：“击中头冠上的防御法术，然后就那么直接撞碎了，我倒是习惯了，不过当时给我骑得那匹战马吓得够呛，差点给我甩下来。”

“就…碎了？”亚博希恩显然是有点不可思议：“难道就没有更多的…表现么，比如说周围显现出柔光拖住了石头或者给你击退了很远之类的？”

这次换海伦娜鄙视亚博希恩了：“怎么会有那样的事呢，亚博希恩你小说看太多啦！”海伦娜的母亲是帝国方的贵族，祖父是帝国的一位将军，所以大场面她或多或少还是见过的。

“怪不得刚才我就从头冠上感受到浓厚的魔力…”卡洛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这头冠会影响战斗么？不然你也没必要特地摘下来吧？”

莫德里安摇了摇头：“我要是带着的话，法术生效瞬间能给他连人带剑崩稀碎。”

“这，这样的么…”卡洛琳不自然的咧了咧嘴角。

“这法术我也没法控制的。”说着莫德里安就把头冠拿下来指着上面的宝石解释道：“这宝石其实是高浓度的魔力经过特殊处理而固化的晶体，所以必要的情况下我还能扔出去当个超大号魔晶炸弹使。”

“那这岂不是很贵重…”卡洛琳有些纳闷：“那你就这么随手塞给我…”

“只是技术值钱，这东西法师协会要多少有多少，没了的话再找母亲帮我做就好了，说实话这头冠带着还是有点累的。”莫德里安一边说着还一边把头冠放到卡洛琳手里，少女局促的接过头冠有些手足无措。

“你戴一下就知道了，这个头冠可是相当的沉。”莫德里安揉了揉太阳穴，并未注意卡洛琳不自然的表情。

“算，算了吧，这个太贵重了。”少女缩了缩脖子把这有些分量的头冠又塞了回去，她很清楚这东西也绝不是一般贵族能负担得起的。

“就是，要想骗走我的妹妹，你好歹也得给我送点东西吧！”亚博希恩梗着脖子抱着胳膊趾高气昂的站旁边看着莫德里安：“不过我也承认我的妹妹确实很可爱就是了。”说完还带着欣赏的眼神看着莫德里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