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儒有些意外地看向这位嫂嫂,他没接触过,只有所耳闻,没想到比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位贤夫人。
“嫂嫂大义,不过这不是闹着玩的。”韩青儒笑了下,真的不在意似的看向康王,“我与仁哥说是知根知底也不为过,青儒在这儿就直说了。
“仁哥若是愿意为我打开方便之门,自然最好,若是不愿,只当不知,青儒便是感谢了。”
韦臻也适时开口:“康王妃有孕,康王可以再考虑考虑,您与世子幼时相交,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也明白您的不便。”
康王原本笃定的神色有一瞬的迟疑。
康王妃突然开口:“夫君若是为我今日退缩,无论结果如何只怕会后悔。”
康王苦笑,揽住了自己的王妃:“王妃说的不错,我若不和你们一道,怕是百年之后悔不当初,有愧父王、母后,也有愧耀淑姐姐。”
耀淑……姐姐?
韦臻闪过一丝茫然,耀淑该是说耀淑夫人,韩青儒的娘,怎么又喊姐姐?
一直关注着韦臻的韩青儒笑笑,解释道:“因为我娘长得好看,仁哥是个不聪明的,小时后死不改口,只管喊姐姐,不含婶娘。”
噗。
“原来如此。”
在场的人都一丝笑意,凝重的氛围一扫而空。
“行了,青儒有求,我怎么可能不动。”康王拍拍手,“我来送你第一个大礼。”
“哦?”
康王从怀中取出一个信件,递了过去。
“西域来使?”韩青儒看完就递给了韦臻。
韦臻看了几眼突然一笑,众人看过去,她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还说七皇子的事怎么了结,这不就来了吗?”
康王:?
据他所知,七皇子一事确实只是意外。不过胡派非要给个说法,叫人无中生有,韩鏊这才无比头疼。
韩青儒侧了侧身子:“你的意思是?”
韦臻:“西域精通厌胜之术。虽然不知道七皇子究竟怎么回事,不管是故意栽赃还是无意之失,这事应该只和他自己有关系。”
韩青儒了然:“厌胜之术,就算是自己失足落水,也可以说成是别人逼着他自己投湖。”
康王有些意外,这法子有些不厚道,但确实是个好法子:“那……你要栽给谁?”
……
七皇子的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胡家没得到皇帝的回应,胡苷绫热情地一直被留在宫里,至于其他几个皇子……
该干什么干什么,除了前朝为了太子之位依旧吵得不可开交,似乎没什么变化。
韩鏊整日往苏应常宫里去,称病了半个月的贤妃又说病好,韩鏊也只是来看了他几次。
虽然知道皇帝凉薄,贤妃依旧是静坐在宫中许久,知道杨果茵来看自己的小侄女儿才把她从那股失落中拉回来。
“姑母,你说,明明我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是会失望呢?”贤妃娘娘容貌大方明朗,浓眉大眼,如果笑起来一定是明艳异常。
这现在,这张终究不是二八年华的面孔略带倦容,甚至连眼尾的细纹都深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