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黎明破晓前的宁静
他不敢相信他的敌人就在身边,他如此轻敌,当年他没有解决好问题,他没能保护好弟弟,现在他要一劳永逸,以绝后患。“萧潸,我们接到日本政府的订单,需要提前去,明天你收拾下,我来接你。”荆深打给萧潸。工作上的事情,萧潸不马虎。
美芽接完电话后,在家人群里说明今天的事情,“今天我竟然接到恩人的电话了。”这件事云锦也知道,姑姑的朋友给了一张卡,具体数额她不知道,这种好事一直盘旋在云锦家,他们不能白要钱,一直打电话对方从来就没接,但他们不放弃,没想到今天那人又打过来。“最终他的账号还是没提供,这钱还是要怎么办?继续打又不通了。”美芽手足无措。“姑姑,电话发给我,我请人查下。”云锦解决美芽的窘迫。
荆深第二天电话打给云锦,约在咖啡厅见面。大年初六,咖啡厅人流量大,荆深选择了一个小厅,云锦到的时候,荆深已坐了一会。
“周总。”云锦礼貌道。荆深面无表情,眼神深不可测,他后面的话直接阻断了云锦的拘谨。“不需要拐弯抹角了,年后不要来上班,和萧潸分手。”荆深不允许她再出现他们的视线中。难道他知道了?云锦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不用我提醒你,你家人的地址、工作单位我都知道。”荆深甩下一文件袋。云锦接起翻开,第一页“顾香云....”从她爷爷奶奶到姑姑,近亲远亲的照片资料都详尽显示出来。“你们知道了。”云锦心彻底凉了,她还没报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她真惨。
“萧潸还不知道,给你时间你赶快离开他。”荆深下死封杀令。他拿出一张王牌:“你姑姑和弟弟涉嫌拿走我50万。”这照片上的卡怎么这么熟悉,她回想:姑姑昨天发群里的。
她细思极恐,“那个人是你?”没想到这家人隐藏的这么深,一个比一个奸诈。她单纯的以为,她保护的很好,没想到满盘皆输。云锦整理衣冠摊牌;“你想怎么样?”
“记住我随时可以让你姐姐失去工作,让你姑姑和弟弟进监狱。”荆深发下话,完全的撕破脸,他不是开玩笑。“上次你手机拍的照片给我删掉。”果然他看见了。“不需要我来给你删照片吧。”放下话荆深走了。
云锦不知道他有多大的权利可以只手遮天,他有了这些东西完全白纸画成黑字,为了家人她选择沉默,她不敢赌,她们家玩不起。她的名誉在家人面前一文不值。当时家人保护她,现在换成她了。她不经怀疑当初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引火上身。
荆深行动的真快,律师诉讼书已发到云锦手机上,上面写着顾伟和顾美芽涉嫌偷窃货款50万,侓师事务所的盖章。他们要打官司的话,诉讼费都给不起。她不想姑姑和弟弟陷入沼泽。
云锦发消息给美芽,“云锦,怎么可能说我们偷盗,那个恩人也不可能坏我们名誉。”美芽不相信“所谓的恩人”设计让他们中圈套。偏偏就这么凑巧,“姑姑,你们的钱呢?”云锦问,“都在老家呢。”“这两天寄过来吧。”这些钱一定要处理掉。
萧潸安排当天的航班,他没来得及和云锦见面,直接飞往日本。到机场,他发消息给云锦,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电话也打不通,他十分担心。他打电话给香君,“你别急,我会找她的,你先上飞机吧。稍后联系。”香君回复。他的护照在荆深那,工作如此繁忙,不能丢下荆深,他选择留在这。
过2天,萧潸收到信息:萧潸,我们分手吧。晴天霹雳,他才离开几天,为什么云锦会这样?他发消息什么都不回复,显示对方手机关机。他不知所措,短短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潸怎么一直在洗手间?”荆深过来看他。一脸的无措、隐忍,像个沉默的羔羊,他挡住了他的脸,“没事。”荆深了解弟弟,平时沉默冷言,除非重大的时候,会躲到屋子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其实也能猜到。
那个姑娘确实是个狠人,他们这么多时间的相处,萧潸对她倍感呵护,竟能这么狠心。当年的萧潸确实错了,但这些天的相处她没有感觉吗?她这么狠心,她真做到了。
这些事他不想让荆深知道,守口如瓶。“没事,明天还要去现场,早点休息吧。”他关上灯,盖上被子。荆深看着弟弟,他是不是过于着急了?萧潸你一定要挺过去。
在日本时间越长,萧潸越愁眉不展,2周过去,仿佛已过百年,什么事情都变换了。终于到了谈判完的时刻,他赶上当天第一班航空。萧潸的迫切、着急他看在眼里,他发消息给云锦:记住你的话。
萧潸到达机场直接打的到云锦家。他敲了半天,没有人。他放下行李箱,一直等。
开年后,云锦没有再去公司,已经辞职。这天她出去面试,面试完和香君一起回家。姐妹俩在商场逛街,半夜到家。楼道一片漆黑,香君登一脚,楼灯碰-微微亮光,门外有个人影,“门外怎么有个人?”香君探头,“是萧潸。”
香君抵抵妹妹,她过年回来之后没见到萧潸,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云锦面露愁容,她也没问,感情的事冷暖自知,自觉俩人闹变扭了。香君开门,让开地方给小年轻,他们需要时间。“云锦好好说话。”她又转头:“萧潸,回来了。聊完进来坐坐。”
香君进去后,萧潸走过来,“云锦,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就要分手?”萧潸不理解,他忧虑了很久。这些天他成宿的睡不着,他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错了。
“没有什么。周总监我已经辞职,和你没什么关系了,请你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云锦退后一步,远离他,就像陌生人,不愿他触碰,她走向台阶,不想再和他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