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你明天打算穿什么？”江晓梦打开衣帽间，看着那些衣裳，粉紫色眸中有过复杂的情绪。
随后，转过头去，眸光落在沙发上坐着的凌朝曦身上。
闻言，凌朝曦抬起头来，看向衣帽间，“我明天的礼服早就定制了，等一会就会给我送来。”
在十八岁生辰礼上，凌朝曦自然要绽放光彩。
礼服不能是实体店买的，走的是私人订制。
给她做礼服的设计师在圣国的奢侈圈中较为出名，符合着她的地位。
“挺好的，”江晓梦温柔一笑，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
“朝曦，你在苦恼着什么？”
江晓梦察觉出她的情绪不是很好，就出声问着。
她是个心思敏锐的女孩，注意着四周的变化。
“我没苦恼，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凌朝曦面露惆怅，“明天是我和她的生辰，她却不回来。”
话语中是无限的思念。
她在想念着凌朝阳。
前世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
如果她们间没有着夜修安，那么肯定会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姐妹吧。
可惜的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她对凌朝阳的感情很复杂，说不出是恨还是害怕。
“没什么好遗憾的，这是她的选择。”江晓梦一边倒水一边说着，“人生在世，图的就一个缘字。”
“她不愿，又怎去强求？”
凌朝曦听完她的话，微愣着，随后笑着，“也是，强求不得。”
她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朝曦，有所得必有所失。”
江晓梦给凌朝曦削了个苹果，果皮连着被她丢在垃圾桶中，“就像这苹果，没有去皮前谁知道它好吃不。”
精致的脸上是沉思，与其说是给凌朝曦听，倒不如在告诫着自己。
“我知道，”凌朝曦接过那个苹果，“我在苦恼的是梦中的事情。”
“我还是不想她失去双眼。”
如果可以，她希望凌朝阳活在光明中。
听到这句话，江晓梦勉强的扯出一缕笑容来，“不要想太多，这是她的命。”
在凌朝曦看不见时，粉紫色的眸子中闪过冷意。
很快，快到凌朝曦压根察觉不到。
“我是不是很优柔寡断？”凌朝曦苦笑的问着，心情不是很好，“我明明跟你说了很多，却发现很难做到。”
江晓梦放下水果刀，用还空闲的左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神色趋于平静，“看着我，朝曦。”
粉紫色的眸子中是平静。
“你在害怕着，是看到了什么吗？”
“或者说，你梦到了你害怕的事情。”
江晓梦猜测着，从那个梦开始，凌朝曦给她的感觉就是在害怕这个梦。
她安抚不了凌朝曦的情绪，只能问清楚问题所在。
她凝视着凌朝曦，眼神仍然温柔。
凌朝曦闻言，蓝色眸子闪过一缕惊讶，随后抓着她的手，低下了头，“我没看到什么，就是不想这些事情发生。”
她知道瞒不过江晓梦，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果然，江晓梦的洞察力很强。
“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不勉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