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元看了郝思思一眼说:“你和别的女生一样八卦。”
郝思思陪笑说:“我不是跟你是一伙的嘛,那我得对你的对手们多了解一点,才能不给你拖后腿,是吧?”
贺一元轻哼了一声,“你还挺为我着想。”
“那是!”郝思思讨好的对贺一元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她以为贺一元不会搭理她了,不料贺一元沉默片刻后说:
“我和杨明翰不认识,没共过事,但他在我的黑料下点赞,后来被曝出来后解释说是手滑了。你说我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嗯,不怎么样。”郝思思诚实地回答。
原来是点赞之仇啊,看来贺一元的人缘可真不怎么样。
突然想起那个长帖,郝思思心中一动。
这个杨明翰也挺高冷酷拽的,年纪轻轻但对前辈李俊杰没什么敬意。柳子晗还会收敛一下,这个杨明翰就不太顾忌,好像并不怕得罪前辈,很有后台的样子,该不会他就是那个撞型的对家吧!
郝思思轻咬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地问:“哎,网上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你得罪了大佬,人家处处打压你要封杀你,说你挡了别的艺人的路,是不是就是杨明翰?”
贺一元抬起眼皮,目光森冷、让人生寒。
郝思思哆嗦了一下说:“别这样嘛,我胆子小。”
贺一元冷哼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郝思思以为他要拂袖而去了,但他还是说了。
“我可以对你直说,我来参加这个节目是迫不得已、非来不可。杨明翰说的没错,我能接到这个节目就该谢天谢地。我快要挺不住了,没钱了,快要混不下去了。”
郝思思张口结舌,不敢相信贺一元会说出这么示弱的话来。他是那么酷那么高的人啊,是凡人都不敢去碰触的人,是即使糊也糊得有咖位的人哪!郝思思隐隐有些心痛。
贺一元笑了笑,“也没什么,如果我实在混不下去了,就离开娱乐圈去开个面包房。这是个无解的局,不来,我就没饭吃;来了,就是自己走进一个圈套。我知道有人要搞我,我知道有人做好了局等着我,但我还是要来。”
他声音淡然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却让郝思思心疼不已。是有多难的事才会让一个这么酷这么拽的男生说出这样无奈的话。这些话一定憋在他心里很久了,不能对家人说,不能对圈里人说,大概也不能对朋友说。
她看过他跳舞的视频,他跳得真好啊,他天生就该属于光芒四射的舞台,却说出“混不下去就去开面包房”这样的话……
她不知怎么去安慰他,怔楞了半天突然挺起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没关系,我来帮你,一定可以!”
贺一元倒像是被郝思思吓住了,看看她说:“搞什么!”
人陆续回来了,化妆师过来给贺一元补妆,也给郝思思补了补。
工作人员也都就位,导演说开始了,场记上前打板:“啪”。
“啊!杀人啦!”女人的尖叫声响彻屋顶。
宴客厅里的客人骚动起来,“发生什么了?好可怕!”
男客人胆子大些,“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
惊恐的女仆说:“我不敢去,你们自己去看,女主人死在酒窖里了!”
说完女仆就跑掉了。
李俊杰和吴迪走在前面,杨明翰跟在他们后面,三个男人一起去酒窖了。
柳子晗和蓝墨不敢去看,作出惊恐万状的样子。
郝思思蹲在贺一元的面前问他:“你没事吧?”
贺一元双手捂着耳朵,垂着脑袋坐着,脸色惨白。
柳子晗回头看看贺一元,撇嘴说:“不用演的这么卖力吧,综艺节目而已。”
蓝墨看看四周的摄影机和工作人员,小声说:“这话不能说吧。”
柳子晗摇着团扇,虽然是冬天,但室内空调非常温暖,她摇着扇子倒也不嫌冷。她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反正后期要剪辑的,不要的都会剪掉的。”
“哦哦。”蓝墨点头。
郝思思是见识过贺一元的尖叫恐惧症的,拽的二五八万的人这个时候倒有楚楚可怜的样子。有点想去抱抱他,可她不敢。贺一元警告过她不要离他太近,她还不想死。
过了一会儿,那三个男人返回客厅。
李俊杰煞有介事地说:“山庄女主人死了,我们已经报了警。但是大雪封了路,警车开不进来,要明天早上才能赶到山庄。在警察赶到之前,我们要保护好现场。”
杨明翰说:“凶手就在我们七个人中间,所以我们都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大家一起在这里等待天明。”
李俊杰咳了两声,像演话剧似的说:“还有长长的一个晚上,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凶手就在我们中间,大家提心吊胆地等天亮还不如群策群力挖出这个凶手。”
“好!”
大家一致同意。
郝思思知道这些都是台词,每个人有一些预设的台词,之后就全凭各自发挥,但不能偏离基本的人物设定。比如她,就要演一个脑子不好使的私生女,不能显得太聪明。
李俊杰说:“我们刚才在酒窖里看到女主人仰面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是被人捅死的。”
“我们全体在这里用晚餐,女主人中途离开过两次,后来又回来了。但第三次离开后,很长时间没有返回。我们正要去找她,女仆就来报女主人死在酒窖了。”
此刻七位客人分坐在长餐桌的两侧,李俊杰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人,说:“现在我们每个人都说一说最后看到女主人是在什么时候,都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他把目光停在郝思思的脸上,“还是郝小姐先来吧。”
郝思思正在低头整理自己的裙摆,听了就抬起头,用傻乎乎的语气说:“我最后看到夫人,也就是我的母亲,是在她的房间。对,我的母亲一直让我叫她夫人。是她让女仆来叫我去她房间的,说她要跟我谈遗嘱的事情。”
“她说她不能给我那么多钱了,她要减少我的遗产,但她留给我的钱够我生活到35岁了。35岁以后她就不管了,说那应该由我丈夫负责。”
“我非常生气,但也没有什么办法。然后夫人说累了要休息,叫我离开。我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挂钟,是七点四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