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十分钟,屋门无声无息的开了。
陈燕穿着白色的睡袍悄悄地走进来。
我吓了一跳,马上站了起来。
她容光焕发地说:“姐夫,你快去洗一洗吧!”说完她转身就走回自己的屋了。
我马上去卫生间洗了一个澡……
洗后我的身体很轻松。
我关上客厅的灯,轻轻地回到自己的屋。
我突然发现小柜上多出一个台历,我随手翻到一页,看见上面写着马日冲鼠什么的。然后仔细阅读了起来。
《中医诊断学》上面是这样写的:
青主风寒痛瘀惊,其内应在厥阴经。兼赤少阳黑痛瘀,阴极口唇色为青。赤为热邪内应心,六淫化火疫毒侵。面红微甚分虚实,潮红戴阳病亦深。黄为湿邪脾病多,寒热虚实细揣摩。更以阴阳分黄疸,微黄明润起沉疴。白为体虚应于肺,气虚血脱寒证推。面白虚浮阳不足,白如枯骨乃病危。黑为肾病痛瘀寒,浅淡为水热焦干。面黑如炲肾气绝,心病额黑治颇难。
我突然发现,这歌诀和中医的面色诊病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上古时期巫医不分,诚可信也!
我也不理解其中的道理,只是在心中暗想到,为什么她们家这么信这些东西呢?
我关灯钻进被窝,可是我却被被子里浓浓的兰花香搅动心烦意乱。
我慢慢地闭上双眼……这几个月……
我的所有经历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我看见一片白晃晃的潮水从思念的尽头旋转着陷入我脚下的深渊……
我心惊胆战……
“啊……”我惊叫一声,身子抽搐着。
我在四肢抽筋的痛苦中清醒了过来了。
我的身子湿漉漉的,被子的纯棉内衬僵僵巴巴的贴着我的身子。
我感觉我还在流汗,我身上的每一个汗毛孔都在为了缓解缺氧而向外大口地呼吸着,每一根汗毛都紧紧地痒痒地贴在我的皮肤上。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每一滴汗水从汗毛尖滴落时的特殊的颤动。
我的耳朵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在嗡嗡的声响里我竟然可以分辨出极其细微的潮水的声音。我是不是真的精神上有了疾患。
我刚想到这时,耳朵里就如有十万个婴儿在同时啼哭,十万个少女同时娇笑,十万个男人在同时吼叫……
我甚至可以看见那无数张嘴在一张一合地瞬间幻化成了一滴一滴的泪水,这一滴一滴的泪水在一刹那汇集成奔腾激荡的心愿的潮水向无边无际的星空喷涌而去。
有谁知道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人的这个‘嘴工厂’可以根据无数个理由生产出无数个故事……
我开始有点招架不住了。
突然,我听见客厅里传来极其轻微地脚步声,我甚至可以分辨出是一个人赤着足踩在地毯上发出的声音。
“是小偷……”我在心中暗叫不好,像陈娟家这样的富丽堂皇怎么不招贼呢?!
现在的贼都用的是高科技技术手段。
我慢慢地从床上下来,我发觉我怎么赤身裸体了。
我忙穿上一条内裤,随手拿着我的枕头以防万一。我悄悄地走到门口,把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仔细地听。
我感觉我的内裤慢慢地向下滑,我只好右手拿着枕头,左手提着内裤。
我轻轻地一点一点地转动门把手,我在听见锁中机关“咔”的一声响时,猛地拉开房门。
我“啊……”的一声,大叫着冲出了出去……
我一下子愣在了门口。
“啊!姐夫,你要走光了……”
我马上红着脸用枕头挡住。我急忙转身,我又用枕头捂住了后面。
原来是陈燕光着脚在地毯上转来转去练习她新学的拉丁舞的舞步。
她笑着说:“来,姐夫,我们两个一起跳舞吧!”
她说着,就用自己的披肩给我围住了下身……
我竟然僵硬的和着她的节拍扭动了起来……
陈燕开心地忍住了自己的笑声……
“啪……”的一声响后,陈燕在我的耳畔笑着说:“你该醒了……”
我有点痴痴磕磕看了一下客厅里的石英钟,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三分。
我看见镜子里的我穿戴整齐,因为这是我的梦境而矣!
当时我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羞耻之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像一个小孩子似的无所谓地扭着身子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