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叶同学。”
“小草,快去拿根凳子给叶同学。”
“不用了,伯母。我站着就行。”
“你坐吧,我去做饭了。”田草说完,就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那个叶同学啊,坐吧!咳咳!”田母说完就不由一阵咳嗽。
“伯母您没事吧?怎么老是咳嗽。”叶无尘向其问道,旋即就拍了拍田母的后背。
“嗯?”就当叶无尘手触及到田母的一刹那,整个眉头紧皱了起来。
“这是?灵炁锁脉,胸口也被强大的劲力给撞击到了,这是修炼者所为...”
叶无尘看着田母,表情不免有些狐疑。
“叶同学啊,你来我们家也没什么可以招待的,对不住了。咳咳。”田母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叶无尘急忙把桌上的水端到了田母的面前,一口水下去,喉咙才好受了一点。
“伯母,你这个病,是人为的吧?”
哗——
一瞬间,田母就死死的盯住了叶无尘,那眼神着实让人发毛。
叶无尘轻咳一声,旋即就说到:“别误会伯母,我就是懂一点药理。”
从小跟着那疯女人生活在神农架深处,山谷里面也全是草药。叶结衣这女人虽然奇葩,但是好像就没有她不会的东西,剑术、医理、杂病论、琴、筝、笛,至于萧,叶无尘倒是没看见她吹过...
田母摇了摇头,一言不发,望着屋顶,眼里淌出了两行清泪,径直的滑落脸颊。
“伯母,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腿是被别人封住了筋脉。而这咳嗽,是被一个修炼者给打的。”叶无尘说完,就打量着田母的反应。
果不其然,当叶无尘说出修炼者那一刹那,田母的脸上就浮现出了无奈。
旋即田母的思绪逐渐飘飞……
“二十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乡下小姑娘,一个人来到了花都上大学。我一边读书一边在酒吧当零工,那个时候的花都真的很乱。每天被客人毛手毛脚我也就习惯了。直到有一天,一个大少到了酒吧,指定要我陪酒。我死活不肯就被他打了一巴掌,摔在了地上。”
田母说到这,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微笑。
“后来就出现了一个青年,就是田草的父亲。他将我扶了起来。对着那位大少说了几句话,那位大少就对我不停的赔礼道歉,看着那道远离的背影,我的心里不免生起了一丝异样的感情。”
“我以为后来再也见不到他了,然而没想到就是,他跟我在同一个学校。后来我们两人就相恋了,直到大学毕业,我就生下了田草。”
“本以为我的幸福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可是田草生下的那天他却不见了踪影,后来我独自将田草抚养长大。十五年来,我到处打听他的消息,奈何他就向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有一天我跑到以前做零工的酒吧去询问经理,才知道他在帝都有个极其庞大的家族。至于是哪个家族,酒吧经理也不清楚。”
“听见这个消息,我的心里又是兴奋,又是害怕。我高兴的是我终于打听到了他的一丝消息,我害怕的就是他已经结婚了。酒吧经理告诉我,帝都的大家族等几天要来花都来谈一笔生意,于是我每天就去陆氏集团的门口守着。三天之后我终于见到了那个十几年来都在想念的男人,我就欣喜的跑了上去。”
“然而,他好像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认识我了,身边还跟了个女人。
他直接将我推到了一旁,走进了公司。”
“我依旧不死心,等着他出来接着质问他。我嘴里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直到那个女人开口,一个男子走到我面前,对着我一拳就打了过来。昏迷的最后一眼,我还是见了他向我奔来。”
“当时我们家庭一般,小草也是才上高一。直到后来医院收取的治疗金将我的积蓄全都给用完。然后我和小草就从出租房里面搬了出来,住到了这里。”
“我瘫倒的这几年都是小草在照顾我,平时她也出去干干零活,读书忙得时候就去拾些垃圾。瘫了五年,我也想通了很多事,也许那个男人只是一时新鲜跟我玩玩而已,偌大的家族少爷怎么会看得上我这农村的女子。”
“十年时光,太多无奈,太多心酸,有时候我也想早点离去。让小草轻松一点。可是每当我寻死的时候,那一幕像跑马灯一样在我的脑海闪过。我放不下那个男人,也放不下小草。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当面问问他,为何如此绝情...”
田母说完,盘旋在眼眶里面的泪水就直接夺眶而出。
“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到纸上半生酸。十年又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呢?”
叶无尘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啪——”
门外一道瓷碗碎裂的声音传了进来,正是躲在门后偷听两人对话的田草。
听见外面的动静,田欣就赶忙抹去了脸上的眼泪,向着门后叫到:“进来吧,小草!”
田草缓步走进屋内,走到床边就将床上的田欣紧紧拥到了怀里,语气哽咽的问道:“妈,我...真的...有父亲吗?”
田母将田草的泪水擦去,笑着说到:“傻丫头,如果没有你父亲,你是从哪儿来的?不过那种凉薄之人,不认也罢。”
看着面前紧紧相拥的母女,叶无尘笑了笑。
“这,就是家人吗?”
“陆氏集团,也不知道是不是陆谨的公司?等回头问问。”
“对了,伯母,您的腿我能给你治好。”
叶无尘说完母女两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叶无尘。
“叶同学,你就别说笑了,这个病就连医院的那些名医都没办法。你的好意阿姨就心领了。也感谢你能来看我。阿姨这个腿阿姨自己知道。”
叶无尘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我没骗您,阿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双腿早就已经没了知觉。胸腔时常隐隐作痛,喉咙就感觉什么东西卡在了里面一样。平时就连起个身都很难受。”
听完叶无尘的叙述,田欣张大了嘴巴,惊骇的望着叶无尘。
她自己的病自己当然知道什么情况,不是医院治不好,是真的没钱治了。
反观田草,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叶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