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京云(13)

第二天军小甲去看安鹤鸣的时候,发现大门开了,赶紧跑进去寻找安鹤鸣,果然他不见了。丢下早餐就立马开车回局里。

“他发现了。”张烨兰站在窗户边看着军小甲离开。左萧城倒无所谓,现在不能将他移走,太危险了,安鹤鸣必须留在这。

“没事,你们张家抓他是为了什么?”左萧城今天没去局里,上街买了早点就回来了,给了一份安鹤鸣。

“不知道。”张烨兰倒是实诚,没有说谎,坐到饭桌上吃早点。左萧城买了包子和豆浆,味道还不错。

“这是你们张家的事,你怎么会不知道?”左萧城很好奇,姐妹俩做的不是一件事吗?难道里面还有别的隐瞒他的事?张烨兰娓娓道来,“我爹只和姐姐说了,姐姐不会告诉我,只负责让我去做事,我爹有机密的事情也不会和我说。”

原来是被丢到三人之外的,看了张鸿霖对她也不是很放心,之前听张烨蓉说,张鸿霖又派人过来协助,说是协助,多半是来顶替张烨蓉的位置,“你别灰心,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现在也只能静候着,易铭轩很快便能知道,下一步他们肯定会去寻找安鹤鸣,所以左萧城和张烨兰只能按兵不动。

“你和左瑶瑶是怎么认识的?”左萧城还在为左瑶瑶对他的关心耿耿于怀,他妒忌左瑶瑶竟然对别的男子这样,即便是认识也不行。安鹤鸣也只是和左瑶瑶见过几次面,也说不上关系,“她……挺好的一个姑娘……”安鹤鸣把那晚的事情都告诉左萧城,原来那晚左瑶瑶也在,他看见的熟悉身影就是她,在她最危险的时候自己居然不在,想到是安鹤鸣救了左瑶瑶,他就释怀了。

“副官,副官,易副官!”军小甲就喜欢咋咋呼呼的,有事的时候是这样的,没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时间久了,办公室里的人都习惯了,也没觉着吵,因为早就当没这个人了。但易铭轩不一样,不管怎样都觉得吵,也是最烦他的。军小甲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逐渐变小,“……安鹤鸣不见了!”,有时候他还真佩服易铭轩的临危不乱,事到家了还能泰然处之,他是永远都无法做到的。

易铭轩起身拿起大檐帽,去往安鹤鸣住的公寓,军小甲快步跟在后头,他的着急都乱在心里。车子开到一半就有不明人物出来阻挠,易铭轩猜测这些人可能是劫走安鹤鸣的人,让军小甲挡住,自己跳车跑着去公寓。军小甲急转弯横漂挡在路中间,让易铭轩有时间跑。那些人再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像假装吓唬他们,领头的丢出一封信飞到易铭轩的车上,就带人往别处跑走了。

军小甲很纳闷,既然是半路出来的,为什么只丢下一封信就跑了?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阻止易铭轩去救人吗?这些张家人做事还真是没头没脑,让人捉摸不透。军小甲下车拿起信封,易铭轩已经走了,里面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立马上了车往公寓那驶去。

易铭轩到这什么也没发现,就看见门是开的,地上倒了早餐,应该是军小甲早上来的时候掉的,桌上还有一份糕点,应该是昨晚有人假借送礼的名义来的,再没有发现什么。军小甲也来的是什么,他有车,没多久就到了。

“老大,老大,刚才在你走之后,那帮人留下这封信就走了……”

易铭轩接过信封,快速打开,里面什么也没有,白纸上也什么字都没有。易铭轩看向军小甲,军小甲立马否认,“我可没动过手脚,你拆的时候还是密封的,我也不懂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不关我的事啊!”

“他们当真留下这封信就走,没有再说什么?!或者什么动作?!”

“真没有啊,老大,你要相信我啊!会不会是用什么特殊处理过了?不想让别人看见?”

“不可能,我摸过了,这张白纸上纹路平整,和新的一样,不可能被人写过!”若是被人写过的纸,上面会留下凹凸痕,这张纸光滑平整,易铭轩不会摸不出来。现在也只能先回去再做打算。

“老大,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就是那种飘在空气中,被稀释过后留下的淡淡的清香?!”军小甲拉住要走的易铭轩,使劲嗅嗅鼻子。

还别说,听军小甲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只是过了太久,香味变淡了,或许再过一会便彻底消散了。易铭轩好奇地问军小甲,“你认识这个香味?!”

“不认识,但是我家小时候隔壁是开香坊的,所以香味就闻多了,也就敏感了。不过这个香很高级,应该是什么有钱人家的,是个外国货,而且还一定是个女人的!”

女人?!易铭轩在脑海里闪现出张烨兰,“我知道了。”张烨兰身上的便是这个味道,那时离得太近,闻的味道不像现在这么清雅,确实是外国货,现在的临江姑娘都爱用这个牌子,说是一喷可持续12小时,一整天都可以做香香的女孩。

“你知道啦!老大,那我们赶紧去找吧!”

“不急,先回局里。”

“啊?!不找了啊?!”

易铭恺找到秋月白,秋月白看出他心情低落,也不问原因,一定是和那个叫青衣的姑娘有关,而那个姑娘对他肯定也不一般。默默的坐在他身边陪着,这样他会好一点。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易铭恺不一样的情绪,他总是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将人拒之门外,要不是挑战到秋月白的底线,他们也不会成为好朋友。

“有酒吗?”静默了许久,易铭恺才开口说话,一开口还真是把秋月白惊到了,他这是……情伤?

“你忘了?你可是从来不喝酒的,所以没有酒!”

“可是你喝,你那一定会有酒,我突然想尝尝,酒,是什么滋味。”

秋月白笑了,他哪是要尝酒的滋味,他是情萌出了,“有酒,是情酒,它入口涩,需要含在嘴里等它的苦涩化开,方能感受到甘甜,但又太过甜腻,你必须在微甜时就赶紧吞下,因为过急,又觉得辛辣,呛喉,自此之后就不再动它了。”

“世上真有此酒?不是都说酒香醇厚,酒水绵密吗?”

“那是在得到它的时候,更多的是我说的那样。”秋月白起身离开,易铭恺一人在那想着。

尽管张烨蓉心里对那个人多有不甘,但还是不敢忤逆张鸿霖,她亲自前去接那人,两人一见面也只是相互打声招呼,就没有过多的交流,贺致遥早就听说过她,所以对她是了如指掌,要想控制她,就必须假意顺从她。可张烨蓉却不了解贺致遥,更不知道他也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一个人,才不会因为她是谁而去包容她,更不可能听从她。

“想必令尊都和大小姐说过了,还请大小姐以后多多关照!”张烨蓉听不得这些虚伪的话,更看不惯惺惺作态的人,她不知为何对这个贺致遥有莫名的敌意,难道只是因为张鸿霖重用他?她和贺致遥都坐在车后座,两人各坐一边,中间还空出一个位置,“有事你就直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爽快的人。”

“大小姐果然是爽快之人,好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放过安鹤鸣……”

“你说什么?”张烨蓉投来不可思议的眼神,更多的是嘲笑,“贺公子是不了解我们是在做什么吗?在我这说什么笑话?若是没有能力,那我可以帮贺公子向我爹说说,好让贺公子早点回家!”

“大小姐此话严重了,我们的目标是兵符,不是安鹤鸣,放了他,转移目标,兵符不就到手了?!”

“哈哈哈,贺公子一定要这么说笑话吗?本姑娘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现在可是令尊派我来的,他应该给过命令,大小姐先委屈一下,听听在下的话,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贺致遥不动声色的坐着,目不斜视,但在心里也能想象到张烨蓉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精彩了。

“少拿我爹压我……”她确实怕,所以有气必须忍着,在心里盘算了一会,说,“好,贺公子有计划就大胆的去做,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求着本姑娘。”

“在下希望不会有那天的发生。”

张烨蓉被迫停止自己的计划,还要低声下四的听一个人的话,这笔账来日方长,找到兵符要紧。她找到电话打给左萧城,要他和张烨兰把目标挪走,从此之后不用再盯着安鹤鸣了,他们也没敢多问,听命就好。

“我姐现在还不知安鹤鸣就在我们手里,刚好可以放了他。”张烨兰立刻给安鹤鸣松绑,想送他出门,左萧城叫住她,“想办法让他安分点。”安鹤鸣答应了不供出他们,张烨兰也告诉他现在安全了,他们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两人就此别过,就当从不认识。

安鹤鸣先是去了局里找易铭轩,给他报平安,易铭轩和军小甲瞬间就懵了,怎么回事?这根本就不是张家的做事风格,眼前的安鹤鸣也确确实实是他,总不能是让假扮的,这也太真了。军小甲张着一张大嘴站在旁边,支支吾吾,又捂着嘴,本来人就长得不好看,现在看就更觉得滑稽,“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被绑了还能自己回来报平安的!”

和易铭轩寒暄几句,安鹤鸣就离开了,也和他说过不用再找人来保护他了。易铭轩只觉得这其中一定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不能放松警惕,这件事还要继续查,张家也还要继续盯着。

也不知道青衣怎样了,安鹤鸣离家有几天了,一直都没有青衣的消息,他现在马不停蹄地就像快点回去见到青衣。大门敞开着,他也没多想就赶紧跑进去,呼喊着青衣,没人应他,他又到处找着。终于,在厨房里找到青衣,她闭目躺在地上,面色憔悴。安鹤鸣惊慌失措的立马跑上前抱起她,到医院去看医生。

好在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输点液休息一下就好了。安鹤鸣在家做了白粥到医院,一直坐在青衣身边等她醒来。一直到晌午时,青衣才睁开眼醒来,第一眼就是安鹤鸣,青衣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立马起身抱住安鹤鸣,痛苦起来,她真的是太想他了。

安鹤鸣一直在安抚她,青衣也渐渐平稳下来,困意上来,又睡着了。安鹤鸣捋好被子,拿出毛巾擦掉她的眼泪,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安鹤鸣带来一些吃的等着青衣醒来,出门了一趟再回来,青衣就醒了,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青衣,醒来应该饿了吧,我在床头那放了吃的,你吃点。”安鹤鸣进门说话,青衣转头看着他,眼里又充满泪水,“哥,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怎么也没好好的和我说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我完全没有你的消息有多害怕吗?你知道……”

“是哥的错,都是哥不对,哥这不回来了嘛,不会走了,以后不会再离开青衣了。”安鹤鸣拥抱青衣,摸着她的头,轻声说道,“对了,我爹来信了,说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最晚不会超过一周。”

青衣肚子早就饿了,安鹤鸣陪在身边看着她吃晚饭,但愿现在真的没事了。因为青衣不想留在医院里,安鹤鸣便连夜带着青衣回家,刚出医院,就有一个人从身后站出来,目视着安鹤鸣和青衣离开。

一晃几日,一切安然无恙,都各自照旧的生活着,好像一时间突然就都没有什么交集了。

左瑶瑶乖乖的留在易家,不再去打扰安鹤鸣,她怕因为自己而连累到他,所以选择退出他的世界。易铭恺在脑海里不断出现青衣离开的身影,不断的折磨着他,他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喜欢,将自己关在庭院里,每日盯着那两只花灯,打理它们。就连张烨蓉那,也没有任何动静,一切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安毅天终于回来了,大概的事情也都听安鹤鸣和青衣说过了,他们从来不会像安毅天隐瞒什么,即便是他们遇见危险的事情。安毅天也在心中思量着,这么多年了,终于还是来了,他不上前去找,他们倒找上门来,可就别怪他血债血偿了。安毅天心口起伏呼吸大气,神色愤怒。

“爹,你怎么了?”安鹤鸣叫醒安毅天,“见您脸色不太好的样子。”青衣看着也不太好。

“嗬,没事,你们先下去好好练功去,别管我。”安毅天起身回房间去,安鹤鸣和青衣不敢不听话,两人一起到院子里练功,什么也不敢问。

安毅天到房间里,从柜子里的暗格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是一块白玉。安毅天拿在手里,轻轻抚摸着,回想到从前:

“师父,这白玉一看就很珍贵,真的要给我和师兄啊?!”

白澜有一天突然叫他们师兄弟两到房里,神神秘秘的拿出两块白玉,一块给了白启,另一块则给了白容。师兄弟两都拿着白玉小心翼翼的端详着,一看就很昂贵的,生怕它坏了。

“叫你们拿着,就拿着,还要什么废话!不要我可收回来了!”白澜用杯盖扫扫茶叶,轻轻吹了一下,再抿一口茶。

“要要要,师父给的都是好东西,徒儿要!”白容也就好这口,也不和白澜客气了。白启在一旁观察着白玉上面的图案,很不一样,就对白容说,“师弟,你那块借我看看。”

白容立马躲在一边,把白玉往怀里塞,对白启说,“师兄,你自己手里可有了一块,可别想打着我这块的主意!师父可是在这的,你别乱来啊!”

“白容,给你师兄瞧瞧就好,平日里都是你抢着白启的,他还没告发你,你倒还……”

白启不抢,因为他知道白容会自己送过来,现在又有师父帮他,白容也不用害怕。白容把白玉递给白启,十分不舍,“就看一下啊!你记着自己也有一块啊!”

白启无奈的笑着,他这个师弟就是这样,一时让人还真无奈,“知道了,就属你的白玉最宝贵,只是看看。”

白启仔细看着白容的那一块,前转后,后翻前,在拿起自己的对比,这两块白玉的花纹不一样,但又感觉哪里一样。白容在一旁看着十分不解,道,“师兄,这两块白玉怎么能一样呢?一样了,日后还怎么去区分?”白启没有理他,继续观察着手里的两块白玉。

白澜意味深长的看着白启,那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也是和他最像的一位,白容生性贪玩,更像是白澜内心的渴望,两人都是手心手背上的肉。

突然,白启将两块白玉上下拼在一起,竟然无缝衔接,是一整块白玉,纹路瞬间完整,花纹也便得完整。两人瞬间惊呆,白容先开口说道,“这……这竟然是一整块白玉?!”白启看向白澜,他正对自己微笑着,那是满意的微笑。

“不错,正是一块白玉,你们各执一块,日后定要好好保存,绝不可让它们重合成一块。”

“师父,徒儿疑惑,这块玉……”白启最擅思考,心思也很接近白澜,白澜也知道他能猜出来,只是不便说出来。白澜对他点了头,肯定了他的想法,白启分开白玉,还给白容,“以后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就不要凑一块了。”

合成了一块,那是兵符,上面的花纹用的是镜面的方法雕刻上的,分开了白玉,两块便是单独的,人们只会觉得有点相似,可能是出自同一个师傅的手艺,不会将它们联想在一起。合在一起,花纹马上就会合成一道符文,是一块兵符。白启在私底下告诉了白容,并且两人约定好日后若其中一个人的白玉丢了,那另一个人就要销毁自己里的那块。

安毅天不曾想白启的那块给了穆妍,而穆妍又把白玉给了安鹤鸣,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身边,本以为可以什么事情都没有,可该来的还是来了。当年就是那些人要找兵符,杀了整个“梨园春”的人,白澜和白启也死于他们之手,都过去了那么久,他们竟然还是不放过他们,非要逼上绝路。安毅天捏紧拳头,终于可以为白澜和白启报仇了。

“哥,你说师父他没事吧,他面色那么难看,好像要把我们都吃掉了一样,真没事吗?!”青衣实在放心不下,从刚才出来就没有练功,一直坐在石阶上,看着安鹤鸣在练功。

“没事的,我爹能有什么事情,我倒是觉着你还不来练功,真的会出事。”

“可是我觉得不对,但愿吧!”青衣起来到一边,腿一伸,就到架子上了。

易铭恺难得出门一趟,和有几天没见的秋月白意外在街上遇到,她上街买东西,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女人都爱买东西,易铭恺也见怪不怪。愣了一下,就上来帮她拿东西,也真是巧,秋月白见他要拿,就给了他。

“这么久不见,我倒是忘了还有你这个朋友,早知道就早点拉你出来帮我拿东西,好省的我累了有那么一会!”秋月白觉得日子无趣,想出来购物一下,刚好出来一个负责拎包的,心情大好,就……他不好,“怎么了,有多少人想求着我让他们拎包,我都不愿意,您还不开心个什么劲!”

“最近有什么消息?张家那怎么一直没动静?”易铭恺转移话题,本来想去逛逛,结果碰到了秋月白,那就顺便问一些有用的事情。

“没有,张家两姐妹很安分,左萧城也没有什么消息,倒是出现了第三方势力,就在前不久,和易二少有交势过,其它的也就没了。”

“第三方势力?不是张家的?”

“看着不像,做事风格和张家有冲突,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不过……张家突然没了消息,我怕……”

“他们联合起来!”秋月白和易铭恺几乎同时说出,他们的想法一样。但是易铭恺很快就否认掉,“应该不会,张家做事行为乖张,第三方势力,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只有等交过手才能摸清……”

两人在街上走着,过了一个街,竟然碰见了军小甲,两人都认出他是易铭轩的手下,有他在易铭轩肯定也在。易铭恺立即转身离开,谁知秋月白走上去和军小甲打招呼,还问了易铭轩。易铭恺想直接走,又低头看了自己满手的东西,转身时,发现易铭轩已经出现了,他趁机把东西塞到军小甲手里,和易铭轩简单的打声招呼就离开。这刚好正合秋月白的意,她也是好久没看见易铭轩了。

“老大,这……这么多东西怎么办?”军小甲立马抱怨起来。秋月白也觉得抱歉,接过一些,“真是不好意思,就想着缺什么,结果买了这么多。”

“我来吧,放车里。”易铭轩全部拿在手里,军小甲开了车门,东西都放在座位上,他的细心秋月白都看着眼里。

“真是不好意思啊,也没想到易三少走了,只是……”

“秋姑娘还缺什么?我正好也要去趟商场,刚好秋姑娘在还能参谋一下。”易铭轩开了后座车门,让秋月白进去,何云的生辰要到了,他想买了礼物,顺便也给易纯儿和左瑶瑶看看,女人的东西他也不了解,正好遇见秋月白。

两人一起逛商场,留军小甲一人在车里等着,他是自觉留下的,毕竟他也没有做电灯泡的经验。有说有笑的看了很多东西,商场东西很多,还有一半是现下流行的,两人也是逛了很久,没想到还挺合拍的,到了一些商铺里,店家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夫妻,秋月白是默认的笑着,易铭轩是不好意思的否认了。

“易二少,您说我们两人真像夫妻那样般配吗?”秋月白突然挽着易铭轩的手,让他也吓了一跳,本来想躲闪的,但最后不知为什么竟然配合她,秋月白也感到意外。她是第一次和男子这般接触,他也是第一次和女子这般接触,感觉很不一样。

易铭轩偷偷的看了秋月白一眼,她明明是那样美好,又为什么好置身染缸里?他不说话,陪着秋月白逛遍了商场,她还从来没有觉得像今天这样开心过。易铭轩在珠宝铺的柜台上拿起一串项链,简单的一串上面是一朵花,他看着在镜子前的秋月白,径直走向她,低声对她说,“闭上眼睛。”

秋月白很听话的闭上双眼,易铭轩拿起项链从背后为秋月白戴上,秋月白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他和自己,这样一看,易铭轩好像在背后抱着自己。店员在一旁附和,“这是芍药,它的花语是情有所钟,芍药自古就是中国的爱情之花,由这位先生帮夫人戴上,可以看出先生对太太真切的爱,两位还真是恩恩爱爱,百年好合呢!”

秋月白本想摘下,易铭轩直接说,“就要这样了,很好看。”

两人出了商场,秋月白想摘下项链还给易铭轩,易铭轩抓住她的手,说,“就是送给你的,你戴着很好看,还有,在他们眼里,我们看着真的很像夫妻!”

易铭轩说完就走了,秋月白还呆在原地,他……这是在像秋月白告白?

芍药给人的感觉是柔美如玉,就像是一个患了相思的女子,苦苦等待着爱人的归来。这最后也成了秋月白的真实写照,她以为他们真能像芍药一样情有所钟,只是一个“钟”字就输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