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呀,你终于来啦。”老头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回忆与无奈。
“等我?”季商无比惊奇。虽然他经常出现在各大杂志的封面,有很多人认识他也不为过。可是……
突然,季商头顶的天空扯过一道明亮的闪电,这使得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荒原的阴沉的他心中更多了分不适。几秒钟后,闷雷也随之而至。
尽管季商已经强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老头也还是察觉出了他的恐惧。
话说回来,季商天不怕地不怕为何就怕着雷雨天呢?
原来,每个小女生都有一个变成公主的梦。在季商小的时候,有一次,她偷偷穿了来她家小住的堂妹的公主裙,直到她睡着她也没舍得脱下来,于是这件事便被回来后去她房间看她的妈妈发现了。季商妈妈发现后,大发雷霆,在季商的注视下把这件公主裙拿剪子扯得粉碎,然后让他换上男装站在大门口淋雨,直到她肯认错为止。
那天晚上京市的雨是前所未有的大啊!但季商从小便是个死脑筋呀,认准的事情从来不肯更改。本来季商妈妈还想等季商爸爸回来的时候,季商爸爸就把她带回来了,毕竟季商爸爸是出了名的宠儿子狂魔。可是那天的暴雨实在是太大了,已经影响了出行,警察也都已经开始封锁交通要道,于是去公司拿文件的季商爸爸只能住在公司了。
季商妈妈到也是个狠角色,竟然就不在管季商了,她觉得季商需要长长记性,可是她忘了,季商也就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呀,何况还是个女孩子。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倔强的女孩子,在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硬生生的在雨中站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去开门的管家才发现季商躺倒在地上,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小脸通红通红的烫手。
就这件事,季商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按医生的话说,这小子能正常的活着就不错了,没想到他好了之后身体机能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只是从今以后,只要是雨天,季商再也没出过门,也没见过他妈妈。
季商抬头望天:这天,怕是要下雨了吧。
季商就这样抬着头闭上了眼睛,像是害怕这天瞧出他的眸中的胆怯一样。
只是季商等了好一会儿,这雨还是没砸下来。
季商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发现他抬头看见的不再是黑压压的乌云,而是蓝天白云,
不,不对,明明刚刚还是乌云密布,怎么就这一会儿功夫就,就……
思及此,季商把头收了回来,重新目视前方,开始打量四周。
他发现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已经不是刚刚的荒原了,而似乎是一座宫殿,虽不是金碧辉煌,但奢华、尊贵、端庄、大气却一丁点儿都不少。
所有的建筑都以白金为底,线条处都以金木色镶嵌之。这金木色可谓是恰到好处。多镶一分则多,显得庸俗,少嵌一分则少,缺点儿华贵之气。
这样的建筑,季商之前还真是从所未见。于是季商似乎忘了他此时应有的感觉不应是感叹和欣赏,而应是讶异和惊慌。不过生活在鱼目混杂的商场中,季商早就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此时你从他的脸上得不到任何有关情绪的信息。
心里赞美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季商才突觉不对。
这里没有刚刚荒原里的丝毫印记,而且我的确一步都没有动过呀,那我到底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这把季商为难的直想挠头,无奈还是要维持自己的体面啊。
这时,不知为何,季商突然感觉到背后有股异样,虽不知这异样来自哪里,但他觉得不会有错。
季商慢慢地转过身去,他发现身后竟然多了一张椅子,不,用椅子形容不太准确,因为这张“椅子”面积是普通椅子的三四倍,你整个人可以盘腿而坐还要空出许多。
这张椅子的配色和这建筑可以说是融为一体的,要是不细看,还真是不容易发现。
季商向着这张椅子慢慢走去,站了片刻,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丫头!”随着一声呼喊,季商的右肩被人轻拍了一下。
季商顺着右手的方向向身后看去,身后并无一人。
季商回过头去,座位上突然出现了个老头儿,把他吓的差点跳着叫起来。
“你谁啊,老头?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季商斜瞪了这老头一眼,拍着胸脯说到,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伪装的冷静的外衣已经脱去了。
“你个奶娃子敢叫我老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你?想当年我统领一……”这老头被季商激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季商的鼻子说道。
季商从不习惯别人用食指指着自己,于是他把手成刀状,去阻止老头儿的食指,随即说道:“你这老头儿说什么当年,当年就只能是当年,你当年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当年,丝毫不代表现在。”虽然季商话说的还算顺溜,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整个手竟然比不上这老头儿的一根食指有劲儿,这让季商着实吃惊不少。
季商暗惊不妙,他向老头的指头瞧去。这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啊。原来,季商的手掌并没有和老头的挨在一起。季商的手和老头的食指之间就像是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似的,季商的手靠不近那手指丝毫。这不禁使得季商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季商顺着老头的手指沿着手臂向老头看去,他发现老头此刻正一脸得意的笑着,好像在说“看,我很厉害吧!快夸我啊!快夸我!”
“丫头,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季商心想,“哼,你这老头,还看没看出来?不就是厉害点儿吗?不就是会点儿常人不会的吗?有什么好骄傲的哦。哼,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等着。”
“知道知道,您老啊,厉害着呢,您看您这不就把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常人制的不敢动半分嘛!”
听了这话,老头儿倒是笑了起来,“你这小丫头,说话刺儿倒是带的不少。你这话是夸我老人家呢?还是损我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