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宁桦月收回视线,默默地去开门。
说好心甘情愿去当公子侍儿的,怎么能让公子给她花费?那那、那她又欠公子一人情了?!
打开门便是笑脸相迎的小厮:“公子,这魔兽已送上来,请付灵币。”
“莫佰。”夜辰随意搭着手,有意无意点桌面。
宁桦月不明所以,他这叫谁?
雅间中骤然出现一道身影,得意看桦月一眼,单膝跪地:“是,主子。”
哼,关键时候不还是靠不得这女子,得让他。
说完便付了灵币。
宁桦月被莫佰看的一脸莫名其妙,他他他看她作甚?不对,这男子应该是影卫,随身隐匿在公子周围,那她之前所作所为岂不是都让他看见了!
她打了一个激灵,唉,她想的是什么鬼。
莫佰退下。
夜辰用眼神示意她去,边下着不知从哪掏出的棋自个跟自个下着。
啧,都这么爱下棋。
铁笼已让小厮搬进来,桦月蹲下细看小家伙。
这小家伙被铁链栓住动弹不得,只是满溢的陌生之色让她心疼。
宁桦月从小就喜爱动物,尤其是软萌可爱的,看到小家伙的时候便想把它放出来。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品种?
宁桦月神情凝结,转头问他:“国师大人,这魔兽到底是何种?”
正在思考下棋夜辰举目向她:“你猜?”
宁桦月翻了个白眼,“嘁”的一声,她就晓得不会告诉她:“国师大人您又戏耍属下,您有何目的!”
夜辰挑了振眉,手抵头说:“这不就是血璃凤吗?且不是魔兽是灵兽。”
“雪梨凤??吃的?还有灵兽?”宁桦月卡了半天,硬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这可不能怪她,她可是整个皇宫第一特别爱吃的!
“……”
这丫头想哪去了,还是想的是吃的!
看着宁桦月清澈纯真的眼神,本来到嘴责怪的话硬生生咽下去。
“一种形似于凤凰族的灵兽,却又不是。传说是上古洪荒时的灵兽,”夜辰停下,颇多趣味得看向她,“今日你运气不错,竟看上它了。不过……你这灵币……”
宁桦月“……”
她就知道她砸到的人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原来还有后背阴招候着!这样一来,他又可以逼以加债了!
“国师大人,我一定、会、赚、还给你的!”宁桦月乎磨着牙齿说的。
“哦,小宁有没有听到老鼠的磨牙声?哎,这拍卖楼也真是,也不清理干净。”
听着夜辰悠然自得的声音,宁桦月差点没给气背过去!
公报私仇!
她可是道过歉了还屈身上门来当小侍!!!还记较!
宁桦月腮帮鼓鼓的,只回头去看小家伙。
“嗯——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兽了,那起个名子?那就叫小墨吧!你看你如此沉默,一句话也不答,也不理我,这名甚益。”宁桦月想了一想,终于取出一个认为一个很适宜的名儿。
那边的夜辰额角不动生色跳了跳。
不知情的某桦仍就在为取了个好名开心。
宁桦月此时未恢复妖灵力,虽然说对于她在下界是一桩好事,省下许多麻烦,但也不太顺心。比如,她是真是不好打开笼子,她无法困住小墨。
她伸手指点点焉不拉唧的小墨,正想着突然指尖一痛,桦月忙轻嘶抽回手指查看。
夜辰也看过来,问:“怎么了?”
宁桦月忙答无碍。
手指头上竟破了个小口,鲜血溢出来。
这点小伤不用担心,她朝罪魁祸首瞧去——小墨。偏偏小墨正无辜的看着她,好像方才不是它做的,让宁桦月心软了。
“契约?”夜辰也不管外头情况,踱步便来。不应该啊,一般这种上古灵兽怎会轻易自甘承服于……
契约,即结缔。
宁桦月脚连笼子下出现类似于古老阵法的东西,闪烁了一下,随后消失不见。
紧接着小墨“啾”地欢叫一声,直径挣开铁笼,冲到宁桦月的肩膀上。
宁桦月愣着看着小墨,脑海中先多了根神识,再闪出些不知名的碎片记忆。模模糊糊的,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些人像罢了,只是……为何有些伤感……
反正影响不大,这应该是小墨前主人的吧?前尘往事,与她无关,随心便好。
国师大人的声音揪回她的神识:“呃,国师大人您不用担心,我,哦不属下无碍,就是第一次契约时难免有些不适,并无大碍。”
夜辰忙转视线,松开不知何时搭在桦月肩膀上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回美人榻上下棋,边回句:“哪担心了。”
咦?是她看错了吗,她好像看见公子耳尖有些发红,莫不是发热了?
作为公子的属下,宁桦月觉得,应该好好照顾公子的身体健康。
她摸了摸精神万分的小墨,乐呵呵的去开窗户,散散气。
夜辰疑惑不解得问:“开窗作甚?”
宁桦月很直白简洁地说:“属下看您耳发红,就开了。”
“……”
“谁让你开的,关上!”夜辰无语。
“喔喔是,属下遵命。”宁桦月不懂,可明明就是……难到,这有关公子男人的自尊?
桦月很肯定,那就不管了。
她任由小墨啾啾咕咕的,契约已通,自然可是神识对话。
“嗷~主人真的是你,血血味一样,魂魂也一样!就是样貌不同……不过没关系,就是你!”
宁桦月听得云里雾里的,半天也没听懂。
“小墨你说什么东西?”
“嗷呜嗷呜,主人不记得我了吗?你看,你取名都是一样的~”
“不是,我,你是不是认错了?”
“小墨没有没有。自从上界几百万年前那恶战之后,主人原本不让我去……呜呜(┯_┯)说是有危险,然后从此小墨没有见过你了。”
宁桦月“???”
几百万年前?那是她曾祖皇爷爷还爷爷那一辈子吧,她可没有出生呢。
“不会认错的……不会不会小墨这名字还是因一个人而起的……呜……”
桦月一愣,忙问“谁?”
小墨用羽尖抱住毛茸茸的小脑袋,苦思冥想好一会,才说:“唔……小墨记不得了,只记得一个身影,好像是月牙白的背影?”
宁桦月闻言瞥一眼夜辰,便连忙把这想法抖出去。怎么可能呢,那公子岂不是她祖宗?
“……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