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校园生活多风采

按部就班的校园生活渐入平静。学习不算紧张,所以,各学校间的同学往来增多,相约各种聚会。很有些男生抽烟喝酒;平时要么打牌;要么下棋;要么搓麻将;要么在校园里做些生意。比如,晚自习后到各宿舍卖蛋糕零食等等。有些女生,也是抽烟喝酒;要么学跳交谊舞;要么开始恋爱幽会。总之,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有人戏称:校园江湖里派别群分,有小资派(醉生梦死),五四派(五十四张扑克牌),棋仙派,麻派,铜臭派,舞妖派,鸳鸯蝴蝶派。大学也是个小型社会,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清静简单。柳薏萱可不属于任何派别。赵子敬通过学生会给柳薏萱介绍了一个家教的活,教附近的一个女生初一英语。父亲是出版社的编辑,母亲是外文书店的。于是,她更忙了,她还是每个星期都给周毅写信。不过奇怪的是,她有两个星期没有收到回信了,开始有些担心呢。又过了些日子,一天系里通知开大会:处理几个违纪学生。其中一个竟然是偷拆同学信件的,最后被抓住,被记大过处分,全系通报批评。柳薏萱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两个星期没有收到周毅的回信了。另一个则被开除了,他的事更是让人想像不到,他竟然为了轻松赚钱而被发展成台湾间谍,在从事不法活动时,当场被抓。系党支部书记最后对此专门讲道:“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敌特事件,也是一件关系到正确人生观的重大教训。难道仅仅为了钱就可以出卖国家利益?难道为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可见扭曲的人生观,思想观有多么可怕。据他后来交代:对方还承诺让他以后移民国外。要知道,你即便移民国外,你也是丧家之犬。你对国家没有认同感,国家也一样不会认同你的。不要以为你和外国人住在一起,你就也是外国人了。青蛙住在池塘里,癞蛤蟆也住在池塘里,但是青蛙还是青蛙,癞蛤蟆仍然还是癞蛤蟆,再怎么蹦跶也没有用。还有,你以为你背叛了祖国,成了他们的顺民,他们就会认同你了,你是做梦呢,你去看看抗战时的东北就知道了。到现在,东北人一提起伪满洲国,他们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时候,东北人成了亡国奴,吃的是橡子面,身披麻袋片,吃大米白面就成了经济犯,成千上万的人被饿死和被折磨死......。你是异类,只能是奴隶!如果一个国家的国民,心里老是想着怎么轻松赚钱,怎么不劳而获,怎么走捷径,怎么纸醉金迷;不是比理想,比贡献,比劳动;而是比谁有钱,比谁过的更奢华;没有人愿意当老师,当农民,当工人,当战士,当医生,当科学家,都想当明星,做生意,没有人愿意从事生产,那么人们吃的,穿的用的又从哪里来?那么这样的国家还有前途吗?”

柳薏萱写信告诉周毅,叹道:“真的没有想到大学生也有这样不着调的!”赵子敬还是那样,经常帮助同学,他总是积极向上,已经写了入党申请书了。她们班的学习氛围还是不错的,都比较上进,考试成绩也都不错。这天又是星期六了,赵子敬又在老师课程结束后通知大家说道:“有个好消息。我们都可以见到电影明星了,都可以体验一下演员的生活了。明天早上八点整在校门口集合。有汽车来接大家去电影拍摄现场,当群众演员。据说还有补贴。”这下同学们好不开心,非常期盼。大家都看过电影,但是,从来没见过怎么拍电影,能不好奇才怪!

第二天,不到八点,人人都来了。都猜想着自己可能会演什么角色。个个都兴奋而又充满了好奇,恨不得立即就赶到拍摄现场。终于不到一个小时,到了拍摄地点,原来是在黄龙洞。黄龙洞造得很别致,有人形容:进门松篁交翠,山径幽深。有池有山,水石交融。山崖上伸出一龙头,泉水自龙嘴吐入池中,池中石碑上镌刻着:“有龙则灵”,池边岩上刻着:“水不在深”。池边亭廊,依山傍水,错落有致。任人凭栏看水,留连徜徉。池对面庭院外,各种杂竹成荫。洞内一尊石刻黄龙祖师像。法相庄严。沿山径而上即达卧云洞,洞壑宽敞,雾气弥漫。还有个传说:从前,离此不远的紫云洞里,住着一老一小两条黄龙。一天,老黄龙忽然喷火焚烧古城,借口代天行罚。但是小黄龙为救百姓,率众用西湖水扑灭了大火。还斗死了老黄龙,然而不幸的是小黄龙却牺牲了。人们流着泪安葬了小黄龙,百姓的泪水渗进小黄龙的心窝,再从它的嘴里溢出来,于是他的坟上就流出一股清泉,直到今天都还在流淌。黄龙洞也因此闻名。

今天要拍的是一部古装戏。大门口成了古代一个大户人家的正门。所有人都还在准备。布景,道具以及其他设备正在陆续到位。同学们被安排在几个普通化妆师的周围等待化妆。这时来了个人,说是副导演,说道:“把眼镜都收起来,所有男生,一律青衣小帽,化好妆去道具组每人领一根水火棍。是家丁妆。所有女生一律两根羊角辫,涂胭脂,丫鬟妆。”于是大家哄笑着说道:“原来都是奴才!”。化完妆,同学们互相打晾着,嬉笑连连。不过,还别说,有几个同学,穿着古装,还别有一番风味,尤其季静,真的成了古典美女。这时,导演和摄影师还有女主演都来了。好像摄影师很牛,因为导演和女主角都对他很客气。此时立即有个人来引导女主角去首席化妆师那儿化妆。而摄影师则准备现场试镜。旁边几个助手连忙七手八脚地在打下手。突然,只听见柳薏萱高兴地指着一个摄影师女助理叫道:“陆菲娅!是你吗?陆菲娅!”正在忙碌的还就是陆菲娅。她突然听到一群丫鬟那儿有人叫她,转头望了望,一时愣住,没有认出来。这边,柳薏萱看她转过头来,连忙向她走过去说到:“是我,柳薏萱!”陆菲娅这才认出了她。答道:“啊!是柳薏萱啊!”她也连忙过来拉着柳薏萱的手说到:“我现在正忙着,等会儿中午我们再好好说会话。”柳薏萱连忙也答道:“好的!”一边的摄影师也回头朝这些丫鬟们看了看。又接着摆弄他的摄影机了。接着,大家又等了好久,女主角终于化妆好了。导演接着和女主角说戏,说今天要拍的情节,行走的路线和停顿说台词的地方,以及什么台词,什么语气,还有要注意的细节等等。然后就是挑选在女主角周围站着的丫鬟,其他家丁和丫鬟只需要分散在旁边和走廊上。最后挑中了季静,柳薏萱,李瑾和杜蓉蓉。各各分说片刻就到了午饭时间。吃的是盒饭。三荤两素,还不错,比西湖师大的食堂要好多了。陆菲娅拿着盒饭找到柳薏萱一起,边吃边聊起来。原来,陆菲娅在那事以后去了广州。经一个远房亲戚介绍跟着现在的这位摄影师学摄影。这位摄影师姓蒋叫民豪。是这个电影公司的首席摄影师。拍的作品获得过大奖,所以人人尊重他。陆菲娅说到:“柳薏萱,我知道今天从西湖师范大学找了一批群众演员,没想到你也在,真是巧呢!”又接着问到:“周毅现在怎么样了?”于是柳薏萱就把周毅的事都说给了陆菲娅听。陆菲娅也感叹不已,又说到:“你下次见到他,代我问他好,还有郑老师,你见到他,也给他带个好,并且,代我谢谢他。这段时间我没空回去,以后回去会专门拜谢他!”接着互留了通信地址。那时候,别说手机,连电话都少,人们之间联系主要靠写信。正说着呢,见到摄影师蒋民豪向着她俩走来。两人连忙站起来,笑着打了招呼。蒋民豪笑着问到:“遇到朋友了,菲娅?”陆菲娅答道:“是高中同学柳薏萱,也是今天的群众演员。”柳薏萱不好意思地答道:“演丫鬟。”蒋师傅笑着说:“菲娅,让你同学帮个忙,把那两位同学叫过来。”手指着季静和李瑾。柳薏萱连忙去把她俩喊过来。蒋民豪师傅笑着道:“几位同学,是这样,我看你们三个这打扮还有些韵味,介不介意给你们拍几幅艺术照片?”陆菲娅连忙给柳薏萱使了个眼色。柳薏萱看了看季静和李瑾一脸神往的样子,立即应道:“当然不介意了。”又小声问陆菲娅:“以后可不可以要几张照片?”恰巧,蒋师傅也听到了,他笑着说道:“没问题。印好后我让陆菲娅寄给你们吧。”于是她们跟着蒋师傅去取景照相,直到正式开机前才回来。接着,同学们配合着女主角和导演拍好了今天的几场戏,就回到了学校。然而,谁也不曾料到,这一次,摄影师蒋民豪师傅的偶然兴起拍的照片,却彻底改变了季静的人生轨迹,多年后她成了著名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