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有数,这一般心中有愧的人都不敢昂首挺胸直视面对别人的问话,眼神躲躲闪闪,表情扭扭捏捏,口气吞吞吐吐,你现在可就是现在的情况!”
“我是这几天休眠不好,夜间多梦,这才导致的看着有些萎靡不振而已!”
“哦,是吗?呵呵,让我细细观观你的面相,看看是真是假!你印堂发黑,脸色蜡黄,眼睛黯淡无光,看来是真的霉运当头呀!我也不拐弯抹角给你说了,你前些年抓的蛟魔王现在是晋升天神了,他可曾大言不惭说,你抓了他,他一定会加倍奉还找你寻仇的!你说你寝食难安的日子是不是即将来临的?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自求多福吧,哈哈哈哈”
敖劣大笑着,骑着麒麟扬长而去,留下天将那副眉头紧皱有些紧张的样子。我忙上前问道:
“天将这是怎么了?难道遇到什么一筹莫展的事情了?”
“我想这不符合常理呀!我当时擒拿蛟魔王时,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抓住。他可是罪大恶极的天庭榜上通缉的大妖,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为天神呢?按照正常的选拔程序,那都是根正苗红毫无劣迹的人,才有千分之一修为天神的可能性。但是,一个恶名昭著的大妖忽然摇身一变即将充当天神!这是什么逻辑?这都是一些什么人的判断和推举?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在于蛟魔王不会这么轻而易举被放出来。按照我的推算,他五六十年都会在天牢里服刑才对,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会突然释放还当选了天神!这事情我一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要不然,被蛟魔王以一个天神的身份惦记上我,那我的日子可就到头了。我也要查查看看是哪路神仙给他开的绿色通道?在我背后使阴招!”
天将咬咬切齿道。
“那我们先去查蛟魔王的事情?”
“对,我道要看看这只大妖穿上仙服是什么样的姿态。一个蛟兽居然穿仙服,真他妈的不伦不类!我就是讨厌这种货色,妖不妖,神不神的,是妖就老老实实做个妖;是神是本本分分做个神。这妖穿上仙服妄想做神,这神呢,反其道而行之,居然做事比妖精还丧心病狂无耻至极!真是令人痛心呀!”
我心想,你指责别人为非作歹不谋人事时,怎么就不考虑考虑自己呢?自己这个货色只怕是在其上而不在其下。一些人就是这么奇怪,说别人长短,道别人是非,评别人美丑,论别人优劣,就是从来不会考虑考虑自己,做人要以人为镜,而不是自己不堪入目却要人以己为标准,或者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标准,一个连标准都糊里糊涂的人,哪里有脸去说三道四?
“我想这一定是你的竞争对手在暗中使绊子,你抓妖,他放妖;你捉妖,他救妖;你把要妖困于尺寸之间,他偏偏使妖逃出生天逍遥法外!想来这个人想借妖怪之手对付你,然后他再暗箭伤人,使你腹背受敌,将你取而代之。此人心地歹毒可见一斑呀!天降想想可曾得罪过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或者你觉得哪路神仙行为有些异常?”
“这个,一时半会我还真不好判断,这做天将也有做天将的苦。整天里也是胆战心惊,做点什么忤逆天条的事情,怕上头调查自己,怕下有举报自己,管的多了招惹的人也就多了,管的少了,又要遭人说尸位素餐毫无作为。”
“干脆我们直接去抓拿蛟魔王,趁他现在还没有成为气候,咱们先下手为强。这样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一清二楚。”
等我们马不停蹄赶到南瞻部洲关押妖精的天牢时,天牢狱卒一看我们这一行神兵天将个个神色慌张,也许是料想不到天将亲临。
天将理也不理这些无名小卒,径直去天牢方向,我紧随其后。
走在阴暗潮湿的走道,四周鬼哭狼嚎,都是面色不善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看见天将匆匆而过,有的妖怪露出獠牙扑向天将,奈何披枷带锁难易动弹,只牵动这锁链“哗哗啦啦”作响,却无济于事;有的妖怪则愤愤不平,咒骂近在眼前擦肩而过的天将,奈何吐沫星子杀不死天将;有的妖魔连连磕头跪拜,对于天将简直就是老鼠见了猫的架势,吓得瑟瑟发抖;还有的大声叫屈,连称呼自己无辜,清清白白,从未伤人性命,为何也要被囚禁这里。
这天将看来这些年抓妖抓的不少,怪不得能一跃成为天将呢!可惜,那是以前他克己奉公鞠躬尽瘁的时候,战功累累,战绩斐然。现在是他一心为己以权谋私的时候,所以收获甚微,惹人妒忌。而天将只是阴沉着脸,对眼前这些无动于衷视若无睹。
待走到天牢最阴森最恐怖的尽头时,天将停止了脚步。锁链依旧完好无损,可里面却空空荡荡!
“蛟魔王呢?怎么蛟魔王跑了?”
紧随而来的狱卒吓得匍匐于地,声音颤颤巍巍说:
“天将息怒,天降息怒,蛟魔王自从被关进天牢后,便开始口冒白沫呕吐不止,似乎是中毒!为了蛟魔王不身陨天牢,所以蛟魔王便被监外留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把一只大妖放入凡间?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天将咆哮道,怒不可遏,要知道蛟魔王可是他的劲敌,是不共戴天的生死对头。蛟魔王若是逃出生天,甚至还有可能摇身一变与他同殿为仙,更有甚者会成为他的顶头上司,那他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
“这这这,小的不知”狱卒吓得更是不敢言语了。
“去拿天牢妖犯的登记册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做的这个决定。居然背地里跟我使阴招,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狱卒这才慌里慌张一溜烟跑了,又不得不胆战心惊双手捧着妖犯登记册颤颤巍巍,天降一把取来开始翻阅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这不对呀,蛟魔王明明登记着监内服刑,怎么会莫名其妙逃出去了?还堂而皇之竞选天神?这里面大有问题呀!蛟魔王已经溜之大吉,你们怎么还保留监内服刑的记录?你们这纸面工作做得也太纸面工作了吧?糊弄世人就不能盖一张遮羞布?这毫不遮掩的纸面工作,你们也心安理得?纸面功夫做得面面俱到,可你们看押的妖犯呢?就拿一张废纸就打算交差万事大吉了?你们是把别人都当瞎子了,还是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夫?说清楚,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下的命令让蛟魔王监外留看的?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如果你说得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会留你一命!”
“这这,谁下的命令小的确实不知。小的只是负责羁押和看守的责任,至于其他,你还是问问我们的牢使,他或许更清楚里面各种关节。”
“那他现在去哪了?让他立刻来见我!”
“他,他前几日暴毙身亡了!”
“什么?死了?这也太巧之又巧了吧?他一手操办蛟魔王的事情,怎么会暴毙身亡!”
天将一脸难以置信道,但凡是巧之又巧的事情,里面是一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与其说暴毙,还不如说被灭口!这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来筹划着。
“天将莫急,现在还不是毫无头绪的时候。毕竟当事人蛟魔王还在,我们只要能抓到他,这事情不就调查清楚了?”
我不急不躁对天将说道。
“抓蛟魔王?哼,你以为抓那家伙跟动动上下嘴皮子那么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