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将神色如常回来后,便下了一道让所有天兵都莫名其妙的命令:抓禄神!
抓禄神?这思维跳跃的跨度也太大了,底下人显然是一脸蒙圈。按照常理来说,天将一般会循规蹈矩按部就班逐个解决《天庭秘记》上的那些神仙,可谁也不清楚那个夹在后头的禄神怎么就被天将如此受宠般揪了出来。
此时的禄神一定还在心中窃喜乐此不疲玩刺激:在她人身上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触碰一下以满足他那变态龌龊的心。这件事在《天庭秘记》里清清楚楚记着他卑劣无耻的行径。
“我们要去整治禄神可一定要当场抓获,绝对不放让他的淫爪伺机缩回去!大家集思广益,献计献策,想一个万全的计策,彻底收拾一下禄神”天将一副广开言路的作态,气定神闲。
“我建议我们其中一人化作一个妩媚艳丽的女子,在身上上抹染料,只要禄神一伸手,咱们就可有迹可循,拿下禄神!”
“我看不如抹毒药,只要沾上肌肤,马上化脓腐烂!把禄神那只咸猪手给他腐烂掉!”
“你这招也太毒辣了,虽然‘咸猪手们’混蛋无耻,可终究罪不至此。你太阴狠歹毒了,我看此计不妥!”
“那就试着抹浓胶,只要他们伸手,触及到身体哪个部位,那咸猪手就甩脱不了,这样人赃并获抓个现行,他再也没办法狡辩。”
“那不行,浓胶是有刺激性味道的,不容易掩饰。”
“那无色无味的还粘手的东西一时还真不好寻,既要让禄神主动伸出手,又不易被他有所察觉,这确实有些棘手,”
“你们说的各有道理,无论如何,只要当场抓获禄神的‘咸猪手’,直接绑了游街。”
“仅仅游街是远远不够的,游街只是对他们名誉颜面有影响,但是不至于伤及发肤。以我拙见,斩草除根割以永治一了百了才为上策!直接剁下来最简单得了”
“你这跟刚才沾上皮肤就化脓腐烂的毒药有过而无不及!惩处禄神不在于一朝就能铲除干净,我们不能那么因为他们的变态龌龊就彻底摧残他们。这样我们也成了故意伤害罪,岂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天兵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在商讨对策。
“大家的想法各有优劣,咱们还是等抓到禄神后,再公开讨论如何处置他吧。这对于那些心存侥幸的人起到更好的震慑作用。依我看,我们便化作凡人,在禄神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慢慢合拢,团团围住禄神,看看他在簇拥的人群中,是如何露出‘咸猪手’的五爪,让我也开开眼界,一个造福于人的禄神是如何下手的!此次出师,必要将禄神擒拿归案!”
天将一脸肃穆道。
“是!”
众天兵纷纷应诺,各自准备去了。
一个身材中等身材的年轻小伙子,看着有几分英气,还有几分阴气。说他有几分英气,是因为那皮囊是一张比普通大众的五官精致些,人模人样的;说他有几分阴气,是从他那邪魅的眼神中所迸发的兽性,他的眼珠子丝毫没有停顿片刻,一会瞄一眼这里,一会瞟一眼那里。他在以目涉猎—寻觅可以下手的目标。而在他周围,清一色全是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当然这些都是天兵所乔装而成,故意引禄神入瓮的。
一个惯于吃屎的狗,一旦嗅觉到粪便的味道,立刻就急躁不安起来。正如同那禄神长着咸猪手一流。
此时此刻的禄神浑然不知道,四周已经危机四伏了。他身体慢悠悠好似不知觉般向前靠拢,貌似一副昏昏欲睡的状态,进而靠近他心中确定的目标,待挤得前胸贴后背后,他便悄悄的伸出‘咸猪手’有意无意触碰一下目标。如果对方浑然不知,或不甚在意,他便得寸进尺。轻轻捏一把迅速缩手,让目标根本都难易辨认那只‘咸猪手’到底是哪个畜生的。接下来他的胆子就越加打起来旁若无人三番五次故技重施,即便目标发现了他,也不敢声张。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揩油”这是羞于启齿的事情,如果这个“咸猪手”是一个心灵扭曲丧尽天良的杀人魔,那一旦惹怒了他,或许还会有性命之忧。目标们就会选择忍气吞声,任由他肆无忌惮上下其手。
突然,他前面的那个年轻女子开口说话了。
“再不现出原形,我这一身衣服就要让这个牲口给糟践了!”那一声粗矿嗓门吓得禄神猛然一个哆嗦。
禄神定睛一看,他居然得意忘形摸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黑脸秃顶大汉!顿时,开始剧烈呕吐起来。周围那些神姿仙品的女子,纷纷都变成了虎背熊腰的粗壮天兵模样,把禄神团团围住。待他还意犹未尽狂吐之时,就被天将像一只死狗一样,抓起头发,仰面朝天,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满脸的污秽物时不时汹涌而出,眼睛里含着汪汪泪花欲流未流,口歪眼斜没个人样,全然就是一只面目扭曲的死狗相!
“这就是长着‘咸猪手’的禄神呀!啊,就这副德行?怎么还没摸过瘾吧?想不想再继续深入了解?”天将恶狠狠抓着禄神的脑袋用力向后扯。
“天将饶命呀,我也是第一次行这种不雅行为!念在我是初犯,还请高抬贵手呀!”禄神边诚惶诚恐求饶着,边擦拭脸上的鼻涕粘液。
“什么?初犯?这抓到了就是第一次,这抓不到便可以依旧忘乎所以为所欲为?我看你很是深谙此道。那才那驾轻就熟的动作,轻重缓急的力道堪称恰到好处,简直酥麻肌肤销魂入骨呀。这没有千百余次的经验,可掌握不了这种火候呀!”天将冷冷道。
“天将,我也就这么三两次而已,真的!”
“你他妈的不做人事还不说人话,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初犯头一次,这转眼又成了两三次?你那舌头是什么材料做的?你看看《天庭秘记》里面那个向陌生异性伸咸猪手达上千次的都侥幸逃脱的那个畜生名字,是不是你?”
“这是那个王八羔子想要陷害我,故意诬陷我的呀!天将呀,我是冤枉的,我可是要给凡人带来福禄的神,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多人神共愤的禽兽行为?”禄神居然还恬不知耻争辩道。
“是千里眼和顺风耳,他们这些年一直盯着你看呢,把你所犯的所有罪证一一都登记在册。你觉得他们两个会故意陷害你?”
“这就对了,我与千里眼顺风耳有私人恩怨,当年这两个家伙光天化日之下,时不时总带着有色眼镜偷看我,从我口锋里挑刺时,被我迎面吐了一脸浓痰,这两个家伙是怀恨在心,故意捏造数据诬陷我的!”
“那好,别的咱们暂且不提。就单单说说今日我亲眼所见的吧,你说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我”禄神一时语塞无言争辩,但随即脱口而出。
“我挠跳蚤呢!”
“都这时候了你还厚颜抵赖?我平时最讨厌胡言乱语的东西和抵死不认的牲口。而你这两样居然都占了!我堂堂天将会随随便便寻你的麻烦?你祸害人间了多久,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我可是根据《天庭秘记》查出,你都从娘胎里出来时,就带有咸猪手了。你在家似乎就开始不分伦理地放肆起来。想必你是一路摸着长大的吧?这是翅膀硬了打算出来换换目标?”
“在家感觉没什么新鲜感了,便想换换手感!谁知道今天会碰上你们这群凶神恶煞,吓得我都差点瘫软在地。”禄神面色坦然道,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禄神禄神,你真是禄神。若能回炉重造,绝对把你的咸猪手的剁掉!兄弟们,说说看,咱们今天怎么处置这个祸害人间的畜生?”天将再一次询问天兵们。
“把他的爪子给剁掉!让他换上一个猪蹄!”
“用滚开的油给他烫一烫,让他四五年别想再用手!”
“用竹签直接刺入他的手指,十天一换,让他疼死死去活来!”
“把指甲盖给他拔了,待长出来再拔!周而复始,看他往后还敢不敢伸咸猪手!”
“我看让那些深受其害的女生们站出来,让她们用十八般兵器在禄神身上练手,以泄她们心头之恨。反正这样的禄神留之无益,就算让她们打死也算是天经地义!”
“不可找那么多,找十个足以。把禄神的手指根根切除,一人分给她们一个手指头,让她们去喂狗!”
……
听着众说不一对禄神的处罚手段,只吓得他面如死灰。跪倒于地大声哀求:“各位大爷们呀,你们可不能这么心狠手辣呀。是我犯贱,是我混蛋,是我有眼无珠。你们若想解气,可以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呀,咱们互不相欠。千万被在我的手上动心思呀,毕竟我要靠它吃饭呢!”
“啥?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喔,喔,喔”无数的天兵居然集体呕吐起来。
“看看你们一群什么样子?成何体统?禄神说的也在理,我们不能这么心狠手辣,毕竟做事留上三分余地嘛!你们简简单单应付一下,摸回来就得了!”天将下令,天兵们自然言听计从。
禄神大难不死转危为安,面露喜色。
第一个天兵走过去,捏了一把禄神的脸,禄神的牙齿掉了。
第二个天兵走过去,捏了一把禄神的脸,禄神下巴脱臼了。
第三个天兵走过去,捏了一把禄神的脸,禄神嘴巴变形了。
第四个天兵走过去,捏了一把禄神的脸,禄神口中吐血了。
第五个天兵走过去,捏了一把禄神的脸,禄神脸皮开裂了。
第六个天兵走过去,捏了一把禄神的脸,禄神血肉横飞了。
……
“哎呀,对不起呀,禄神,这帮粗人下手没轻没重,一点分寸都掌握不住,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他们!”
此时,禄神已然成为了一张血肉饼,只留下那一双污垢不堪的“咸猪手”,在咧咧的寒风中摇摇晃晃,似乎在向邪恶招手,似乎在向邪恶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