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云淡风轻

那天，降谷零追到机场，找到那次航班，只在登机口看到一个人。

飞机已经起飞了，那个人站在登机口前，看着他。

那张熟悉的面庞，让降谷零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是诸伏景光。

“浅谷柚衣呢？”

诸伏景光开口，神情却像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降谷零的手机响了。

是吉野。

他声音低沉。

他说，浅谷柚衣自杀了。

她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擒拿，从押送的警察身上抢到了手枪一边笑着一边扣下了扳机。

降谷零想起了浅谷柚衣出院的那一晚，她云淡风轻地提了一句。

“如果掌握一点擒拿什么的话就好了。”

她一开始就知道了。

诸伏景光眼色暗了下来。

“原来如此啊，她终于解脱了……”

“阿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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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谷柚衣走向警车的时候，悄悄回头，看着已经驾车离去的降谷零。

他还是以为只要抓住了她的同伴，就能减轻她的罪行。

阿零，我用最后最深情的拥抱，告诉你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你。无论人海茫茫，岁月匆匆，我只希望这一刻让你知道，你是我心海的全部。

最后，化作一片落叶，变作一粒尘埃，跟随在你的脚下。

降谷零二十三岁生日那天，他早早地来到了浅谷柚衣的公寓楼下，收拾好了她公寓里最后一点遗物。

他带着她的围巾和熊本熊来到了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他玩着水漂，将她的手表扔到了水里。他将她的红色围巾系在警校外的树枝上。

最后，他带着那只熊本熊挂坠到了公墓。

他感觉浅谷柚衣一直在他身边，笑颜如画。

他坐在墓碑旁边，看着星空。

“阿零，谢谢你带我出来玩这一圈，”

身边的浅谷柚衣身影慢慢变得虚无飘渺，慵懒得伸展着腰肢。

降谷零轻笑着，把挂坠放在了墓碑旁边。

“柚衣，对不起。”

他伸出手，却穿过了浅谷柚衣的身体。

浅谷柚衣笑得很开心。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她向公墓深处走了几步，“阿零，你总得留下什么念想，让你在那个组织中坚持下来。”

“我选择了你，”

浅谷柚衣看向她。

“那你呢？”

降谷零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看向远方。

浅谷柚衣甜蜜地笑着，小声说道：

“阿零，生日快乐。”

她走向公墓深处，脚步轻快，直到消失，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