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番外二:扶听晚和姬如歌

扶听晚的父亲和母亲,是青梅竹马。

很顺利成章的就在一起了,在一起之后也是恩爱至极。

白雪涧有一个女人,是扶听晚母亲的师妹,她很信任她。

扶听晚三岁那年,扶听晚的父亲给扶听晚的母亲写了一首琴曲。

扶听晚的母亲很喜欢,就用了扶听晚的名来取,扶听晚的父亲经常会弹,扶听晚耳濡目染,从小对这些乐器就很敏感,很有天赋。

但是,那个女人引狼入室,让紫宸带人暗杀了扶听晚的父母,由于粗心,漏掉了扶听晚。

扶听晚在他父母的尸体上,血里躺了三天三夜。

没等逃走,扶听晚就被那个女人抓到了。

她没有杀扶听晚,而是想折磨他。

她直接将扶听晚丢到了山上,让扶听晚在那里待三天,然后让扶听晚一练功就练一天一宿,扶听晚练起功来,连睡觉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的日子,一年又一年。

扶听晚大了一点,就把扶听晚丢进死人营。

死人营是那个女人在白雪涧弄得一个地下训练,关进去几十个人,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扶听晚第一次被丢进去的时候才九岁。

在死人营里,扶听晚是最小的,他偷偷地缩在角落,看着其他人互相残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别人确实也没有在意他。

到了后来,剩下的人也没了力气,没了体力,扶听晚根据自己的训练,偷袭成功,成为了唯一一个活下去,出去的人。

但是他当时出去的时候,奄奄一息。

昏迷了一个多月才醒过来。

伤刚刚开始好,就再一次被那个女人丢进死人营。

一直被丢到了十三岁,进入死人营的次数,不下几百次。

直到十三岁,那个女人凭着扶听晚,为白雪涧夺得了首次武林第一。

扶听晚最恨的就是那个女人,也是在得到了这次的武林第一之后,扶听晚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实力。

又被那个女人丢进了几次死人营,扶听晚准备动手了。

扶听晚毫不犹豫的果断的杀了那个女人,花了挺长的时间,扶听晚才将那个女人在白雪涧的人,全部处理干净。

将白雪涧恢复了当年的模样,扶听晚首先就毁了死人营。

而这一年,扶听晚成功夺回白雪涧很引人关注。

练了一阵,扶听晚去了朱雀台。

他直接就杀了紫宸,直到紫宸倒下去的时候,他才如释重负。

他把剑丢在地上,混身是血,但是却笑了,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王。

“哇···”哇的一声大哭,让扶听晚收回了目光。

扶听晚看过去,是一个小女孩,不大,粉粉嫩嫩的衣服,非常可爱。

扶听晚不知道凤仙亭的人,是哪里冒出来的,但是他的目标只是亲手杀了紫宸。

看着粉粉嫩嫩的小女孩,扶听晚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遍地的尸体,血流成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扶听晚这么多年,见惯了生死,对于生命他没有什么概念了。

但是看见这个小女孩,如石的心像是裂开了小缝,让温暖的光洒进来。

扶听晚走过去,在小女孩面前蹲下,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你叫什么?”扶听晚问,声音虽然不是男人一般深沉,但是语气却是。

小女孩看着扶听晚,慢慢的收回了哭声,抽噎了几下,:“我叫小离。”

“小离?”

“姬离。”

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让扶听晚的心悄然无声的软了下来。

“那你在做什么?”扶听晚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别吓到她。

“再找我的父亲。”姬如歌小声地说。

“那我带你去找。”扶听晚看着姬如歌,姬如歌点了点头。

扶听晚站起来,刚准备迈步,姬如歌的小手握住了扶听晚的手。

扶听晚的手一抖,不过没有甩开,肉肉的,挺可爱的,他在心里想。

两人走到了一堆尸体附近,姬如歌看到了倒在了血泊里的父亲,和自己只说了几句话的母亲。

姬如歌松开了扶听晚的手,朝血泊跑去。

扶听晚低头看着自己被牵过的手。

再抬头的时候,看见姬如歌趴在尸体上哭,一遍一遍的叫着。

扶听晚心里想到了自己,握紧了拳头,离开了。

那一场大战之后,扶听晚就再也没有使过剑。

由于这一些变故,武林又重新整治。

十六岁的扶听晚,独挑大梁,一举夺魁,直接就成了稳坐的武林第一。

他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参加过武林大会的比武。

扶听晚对于那种杀害别人父母,让小孩子变成孤儿的人,见一个杀一个,虽然他不再用剑,但是打谁都是没有一点问题。

扶听晚稳稳的坐住了武林第一的位置。

当年的白雪涧,有一片扶听晚的父亲给扶听晚的母亲种过的花林,扶听晚又重新拾掇了起来。

扶听晚还记得当年的那首听晚。

他时常会到亲父母待过的地方,去静静坐一会儿,找一找回忆,然后弹一弹琴。

扶听晚一到思念父亲母亲的时候,他就会弹听晚。

他的记忆里,没有什么好的事情,唯一好的就是父母的零碎记忆,和那个叫姬离的小女孩。

不过,扶听晚之后,再找姬离,却没有找到,后来他就不找了。

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当时太黑暗了,那个小女孩的单纯可爱,直接闯进了他的心里罢了。

后来的扶听晚,手上沾满了坏人的血,可是再也没有拿过剑。

在世人眼中,扶听晚一切事情都置身事外,坏且端正。

不过,扶听晚再也没有遇见过什么光了。

直到他第二次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红衣的姑娘,身手较好,面容千姿。

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她笑了,她一笑,他就认出来了,好像是那个小丫头,软软糯糯的,叫姬离。

再后来,他路过饭馆,听见了她自己在那自顾自的感叹酒的名字。

“嗯,无忧,没有忧愁;叫忘忧也好,忘记忧愁。”

听到这句话,扶听晚对她感了兴趣,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