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餐厅开业

那边新餐厅如火如荼地在装修,这边三等带了五个厨师教做民族菜,这段时间三等住在早点铺的集体宿舍里,晚上讲民族菜理论,白天上班指导监督每天实操一个菜,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都掌握得差不多了,三等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回去向张美花汇报去了。

进到办公室看到张美花面容有点憔悴,关心道:“美花姐!一个月没见你,你好吗?”

“好的呢,只是吃不下东西,有点呕,医生说这个正常,是妊娠反应,”她看着三等微微一笑“你看我是不是有点憔悴?不要紧的,医生说等过了这三个月的初孕期反应就好了。”

三等忽然想起他家的嫂子们怀孕吃土的事儿,说:“我们老家人怀孕时吃一种土,据说吃了没有妊娠反应,我嫂子怀孕时都没有呕过,您想不想试试?”

“我第一次怀孕,没有经验,也不敢乱吃民间传说中的东西,一切听医生的。”

三等嘴里说着听医生的好但心有不甘,继续说吃土的事儿:“我听我的一个汉族朋友说,那种土汉语叫观音土,我们那里自古至今男女老少都吃,只是怀孕时会吃得更多些,那土不是到处有的,要去深山里去找,找到后一个寨子甚至附近村寨的人都会专门去那里挖来吃,久而久之挖成了一个大土坑,就叫观音土香坑,我们挖回来晒干后就这样拿着一坨咬着吃,我也吃过,很好吃,香甜微辣,你不敢试就算了,不然我写信回去叫我家里挖最好的寄过来。”

“算了,观音土就暂时不吃了,那边新餐厅装修得差不多了,培训做得怎么样?”

“我那边一切就绪,基本上每个人都可以做几道菜了,我已经挑好了五个人,准备带过去,万一大舅爷那边不放人怎么办?”

“这不可能的,这事我说了算,我叫大舅爷这几天招人补上就是,招有做厨师经验的立马可以用,不会影响早点铺那边的生意,你放心吧。”

说着拿日历来和三等算起了开业的日子,敲定好后,打电话给了大舅爷,叫他那边立马招人,给他七天时间,叫他七天内安排妥当。

忙碌筹备了一个多月后故乡餐厅今天开业了,张灯结彩,一大个“故乡餐厅”招牌醒目耀眼,百桌大宴热闹非凡,来的大多是张美花的达官贵人朋友们和一些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云都的头面人物几乎都在场,只是那个官海龙没来,说是去外地开什么大会去了。

菜上齐,张美花带着三等和餐厅的员工上舞台,首先发言:“今天邀大家来故乡餐厅相聚,是让大家和我们一起感受我们的喜悦,一同享受三等家乡的民族风味餐,感谢大家百忙中抽空光临,感谢朋友们多年来的支持,更请大家,今后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我就不多说了,情在杯中,我们举起酒杯按我们故乡餐厅即将启用的酒令大声喊。”

张美花把话筒递给三等,三等接过话筒:“大家好,我们故乡有很多民族,各民族都有自己的酒令,我今天教大家喊四个民族的酒令,我喊计拔七道,大家喊色--色--色-色-色-,我喊多哥大家就喊水--水--水-水-水-,我喊捏布莱大家就喊摸--摸--摸-摸-摸-,我喊日舵大家就喊舵--舵--舵-舵-。来大家一起按我刚才的那个节奏大声喊酒令:计拔七道:色-一色-色-色-色,多哥:水--水-水-水-水,捏布莱:摸--摸--摸-摸-摸-,日舵:舵--舵--舵-舵-舵-。”

这酒令就像兴奋剂逗起了人们的兴致,在此起彼伏的酒令声中,个个都兴奋起来,堪比跳迪斯科,三等更是感到浑身轻松,好像这段时间的困惑随酒令消散了,眼里的闪亮也回来了。

三等下去把张美花送回到杨希望的旁边坐下,回到后台镇定了一下走上舞台:“各位好,今天故乡餐厅开业,我特别开心,开心时刻不能没有酒,开心时刻更不能无歌,在此献上一首我家乡的酒歌助助兴,送你一个开心。”

歌声一个个注视着他,因为这种方式是第一次,宾客们很好奇,唱完歌掌声即刻爆发雷动,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三等说:“各位,我们再来刚才的酒令好不好?台下“好----,”酒令喊过,三等接着唱《花恋》《月亮歌》,掌声此起彼伏,不亚于一场演唱会,整个餐厅洋溢着热情,让三等越唱越想唱,越唱越兴奋,一点不怯场,好像这个是上天赐予他的与生俱来的福分,无论台下宾客多么热烈,他依旧在台上我型我秀,着实迷倒了一大波吃客。

刘小婷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上台宣布今天的活动到此结束,随即三等唱起了一首汉语歌《相逢是首歌》送别客人,客人们踏着歌声恋恋不舍地离去。

客人都走了,张美花和杨希望坐在那里,还有齐书萍,张美花叫三等过去坐一会儿,三等听令下去坐到杨希望的旁边。

“三经理,这个是我小妹朋友,叫齐书萍,她大你三岁,你叫她书萍姐就可以了。”张美花介绍书萍给三等认识。

三等向她点点头,她微笑着对三等说:“我们之前见过,在早点铺那边吃饭时见过一面,你不记得了?”三等轻轻摇摇头不作声。

齐书萍:“不要紧的,我喜欢你的歌,特别好听,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三等微微一笑:“谢谢书萍!如果这样叫你没有冒犯的话我就叫你书萍了,你虽然大我三岁,但看上去比我年轻,再说了,女人再大也是小鸟依人永远是小妹,男人再小也是顶天立地永远是哥哥。”

“没有冒犯,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怎么叫我都高兴。”

他们走后,三等回想了一下,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个齐书萍就是那天早点铺试菜,走时在他跟前愣了一会儿的那个女子。

人与人之间有一种爱叫无缘无故,她对三等产生了这种爱,但三等一丁点都没有往男女私情方面想,主要是他已经有了李香芹,加上自己卑微的身份,怎么都没有产生这些想法。三等觉得她很漂亮,浑身青春活力,双目似两颗黑净的珍珠在长睫毛的扑闪中如水欲滴,但浓妆艳抹,看上去就是一脸妆容。三等看惯了乡下女孩的素面,不太习惯城里满街的浓妆女郎,因此对她一直也只是礼貌性地笑笑,把她当作衣食无忧的闲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