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合法登记假丈夫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天深夜里三等又做了个梦,梦里很多可爱的小孩围着他笑,个个都叫他爸爸,等爸爸等爸爸的叫个不停,一会变成贵客旅馆的李香芹,一会散开变成很多可爱的小孩,三等带着他们走在撒满阳光铺满红叶的林间路上,教他们唱歌······”

梦里玩得正开心时梦醒了,梦醒时分就是当人家假丈夫的三等,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叹息:“世事弄人,命运颇多无奈,但我不得不无奈地活下去。”

天亮了,起来做早餐,吃好了洗刷完,张美花带着三等去体检,找到杨希望联系好的医生,医生看看三等看看张美花,说:“我看你们都很健康。”

从抽屉里抽出两张体检表填上递给张美花,张美花拿着表格去医务室盖了章,从医院出来去拍结婚照,三等穿着那套麻格子呢西装,跟在张美花后面,张美花穿着一套浅粉色套装,拍照时三等一百个不自在,头偏外,一下眼睛瞪得老大,一下闭着眼睛,一下脸部抽筋,那不自在写在脸上很是夸张。

拍照师傅在那儿指导,一下搬头搬身子,一下指导表情,折腾了半天这事才勉强做完。交代三天后来取照片,听到三天才取得到照片,张美花急眼了,她哀求道:“师傅,我们这个有点急,我多出些钱给你,给插个队吧,明天洗出来行吗?”

张美花边说边把两张百元人民币塞进了拍照师傅的手里,那师傅拿到钱眨眨眼,满口答应:“那我晚上加班把你们洗出来,明天上午九点来取。”

张美花对拍照师傅连连表示谢意,对三等说:“三等,我们吃饭去吧,已经是下午饭时间了,钥匙拿来我来开车,你想吃什么?今天你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吃。”

三等还没有回过神来,张美花突然想到了藏在郊外的一家私人会所,贵客大酒店的贵客会所,是他们的常聚点之一,出入必须亮牌,到第一个路口张美花亮牌,这个路口离会所的中心还有一公里,张美花把车停到位上,服务生已经站在那里,问:“老板!你们几位?”

“就我们两个人。”张美花回答。

“跟我来。”服务生说着带他们俩坐上了会所安排的车,到了会所中心,跟着服务生走到了标示牌“二人时光”的包间门口,服务生说:“这是二人时光,我全程为你们俩服务。”

随即开门自己站在门口把张美花和三等请进了房间自己跟随进入,开始泡茶斟茶递上,摆菜单点餐。

张美花:“三等你点吧,点你最爱吃的,最爱喝的。”

“美花姐,还是你点吧,我不懂点,这些菜我都没有见过,酒水也看不懂点。”

张美花对服务生说:“那来五个你们这里最贵的菜品,酒先上一瓶勿醉,”

说好转身对三等:“三等,这个叫勿醉酒,很好喝,我以前来这里都喝这酒,但我现在这个情况是不能喝酒的,回去我开车,你今天可以放心地喝酒,准你今天回去你的家住,我已经好很多了,晚上就不用你管了。”

三等起来上卫生间,才发现这二人时光是一间大套房,有就餐区,卫生间,休闲娱乐区,一间内室大床带卫生间卧室。

菜上齐,酒斟满,张美花自己喝水,因为她怀孕期不能沾酒,她举起水杯对三等说:“来,三等,我们喝一口,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是不能喝酒的,你尽情喝,回去我开车,我感谢你。”

“知道,谢谢美花姐。”

“不谢我,是应该我谢你,你现在是我们的恩人,你帮我们这么多,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三等一杯一杯地喝,好像把自己喝醉了才可以忘记一切自觉羞辱的事似的,酒喝了半瓶人已半醉,三等眼里含着泪光看着张美花,说:“美花姐,酒总得有人陪着喝才好喝,一个人喝酒真的不好喝,要不,叫服务生陪我喝吧?”

“行,小姐,你去叫你们经理来。”张美花命令道。

经理来了,看到张美花毕恭毕敬地说:“张董,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怕打扰到你。”

“哪里哪里,您是我们的贵客,您来只要吱一声,我们这边会提前做好安排的。”

“我现在叫你来就是想叫你的服务生陪我们喝酒。”

“张董的需要我们当然要满足,我来吧,我陪张董喝。”并示意站在那儿的服务生拿杯斟酒。

“那太感谢你了,我今天不能喝酒,一是身体不舒服,二是开车,我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助理,今天主要是让他喝高兴。”

经理懂得这些风月场上的人情世故,二话不说坐下来与三等喝开了,三等说:“我小酒量,请经理多多关照。”

“张董事长的助理怎么会小酒量呢?深藏不露吧?”

“不多说了,我们喝酒吧。”

三等与经理推杯劝饮,喝得尽兴,经理劝他们俩住下吧,等会叫服务生打扫下就可以了,或换个房间。

张美花:“今天住不了,下次吧,我们明天一早还要出去有事。”

告别贵客会所的经理,三等坐在后座位上,一路上唱起了童安格的《把根留住》,有一句没有一句地好像真的醉了,张美花第二次听到三等唱歌,这次感觉到有点伤感。

把三等送到他住的宿舍楼下,本来是打算今天自己回去住就行了的,随着这件事的落实,精神好了身体感觉也好了,但是到了楼下,她感到莫名其妙地害怕,怕三等逃跑了,她停好车说:“三等,你去拿一下你需要换洗的衣服,我们还是回去那边去住吧,方便明天出行,以免耽误时间。”

三等“嗯”地应了一声。

“你醉不醉?醒了吗?走得了不?”

“行,美花姐,我行,我上去拿下。”

三等只能随从,回到宿舍取了些衣物,上车回到了张美花家。张美花说了声你早点休息就上楼去了,他一个人打开电视,正好看到童安格在唱《把根留住》,多少脸孔茫然随波逐流,却在命运中交错······,三等听着听着禁不住眼泪唰啦啦啦地随脸颊流下,但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这样,抹了抹眼泪,进卫生间洗澡去了,洗过澡,酒完全醒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深夜里又梦到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只是贵客旅馆的李香芹变成了张美花,张美花三等三等地喊着他,说:“你看这孩子多像你,你就做他们的爸爸吧……”

这梦把三等吓得满脸汗珠,缓过神来,依旧是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对自己说:“睡吧,明天还要去领结婚证呢。”

杂乱的思绪塞满了他的脑海,闭着眼睛就是没有半点的睡意,想起了许多往事,想起了和贵客旅馆的李香芹的一夜风流,想想这样做对不起李香芹,和她说好的,自己每个星期要过去看她一次,用一年的时间攒点钱,去见香芹的父母,然后结婚。

想着想着天亮了,三等反而睡着了,张美花起床半天,也没见三等来喊她吃饭,觉得有点奇怪,下楼看了看也没见三等的影子,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三等逃跑了。她轻手轻脚走到三等房间门上贴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听到三等的鼻息声,她才放下了心,自己进厨房做起了早餐,做好了摆在桌上还不见三等,她走到三等房间敲了门,三等应道:“美花姐,对不起,昨晚睡不着,天亮反而睡迷糊了。”三等边说边下床出门洗漱。

吃过早餐,三等开车带张美花去取照片,拿到照片张美花看看照片,照片上还是可以看出明显的不搭调,张美花白但五官不突出,三等阳光色皮肤但轮廓错落有致,摆在一起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张美花看过后把照片拿给三等,说:“三等你也看看。”

三等拿过来一看疯笑了起来,听到三等的疯笑声,照相馆的师傅感觉怪怪地看了他们俩一眼但没说话。

去民政局的路上,张美花开车,一路堵车,把张美花急的呀。三等见状安慰道:“美花姐,不用急,上午赶不到下午是怎么都可以到的。”

他们俩刚赶到,办证的人要下班了。办证的说了一声走了,张美花带着三等在附近转悠,找到了一家餐馆吃了饭,吃好走回到民政办证大厅门已经开了,但他们俩不是第一对到的,在他们前面已经有五对在排队等候,看那前面的五对,四对甜蜜地手牵着手,不停地窃窃私语,喜庆在脸上,不难看出他们是初婚的恋人,挨着三等他们的这对各自走着,一个不搭理一个,有点像此刻的三等和张美花,但张美花和三等看上去没有怨气,前面这对可是满心的怨气都写在了脸上。到他们办证才知道他们俩是来办离婚的。办证人员问:“你们真的必须离婚吗?有没有共同的小孩?共同财产分割好了吗?······”

问了一系列问题,两人都毫无怨言地回答,好像回答错了就办不了离婚似的,不一会儿离婚的也走了,轮到三等他们俩了,办证的必须作程序性的询说:

“你们坐好了,你们俩是自由恋爱自愿结婚的吗?”

张美花肯定地回答:“是”

三等犹豫了一会,张美花拉拉三等的衣角,三等弱弱地回答:“是”

办证的工作人员:“你们俩是不同的民族,你们考虑过一些生活习俗的不同对你们今后生活的影响吗?”

“都慎重考虑过了。”张美花回答:

办证人员:“你们两个女大男小,这种情况在我这儿没有出现过,你们是第一例,我再问一次你们真的考虑好了吗?”

“都考虑好了,没有问题,只是我老公他不太爱说话,他有点结巴,所以来这种地方他更不爱说了,但我们彼此都深爱着对方,你就放心吧,我们会过好日子的。”

问题全部由张美花回答,三等坐着不说话,那害羞无法隐藏,办证的工作人员以为他是因为结巴和被说年龄比女的小而感到尴尬。

其实,三等尴尬不仅仅是办证人员说的这些话,而是,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做这事是很丢人的。

在三等脸红心跳间证已经办好,张美花拉着三等往大门外跑,走到停车场感觉松了一大口气,开起车把三等送到楼下,交代他好好休息就自己走了。

张美花走后三等忽然想起明天是星期天,没回宿舍转身走到公交车站坐车去了车站的贵客旅馆。

李香芹看到三等欢呼雀跃地迎上来,两人相拥着,三等问李香芹:“你多长时间可以下班?”

“我今天值夜班下不了班。”

“出去吃饭行不?”

“不行,前次那个是姐妹帮我顶班,你每次都在我值班时来。”

三等二话没说转身走了,李香芹以为他生气走了,在那儿自己伤心得满眼泪花,眼睛都红了。

不一会儿,三等带着大包小包的食品和饮料回来了,看着她哭红了眼睛,问:“香芹你怎么哭了?”

“我才不哭呢,你转身就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走就走了呗。”李香芹嗔怪三等,说着说着低下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掉落下来,三等才反应过来,是刚才他的不辞而别造成了香芹眼泪不止的伤心。

他把李香芹搂入怀里安慰道:“我以后一定告别再走,我是怕你饿了,这个点都还没有吃饭,所以出去买东西去了,正好现在没有人,我们可以摆在哪儿吃?要不,先开间房,我今晚不走了,就开你值班隔壁这间吧,我们在那儿,客人叫了可以听到。”

李香芹没有说话,直接拿钥匙开了门,两人就把三等买来的食品饮料摆在房间的一张小长桌上吃开了,三等问李香芹:“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李香芹连连回答道,好像回答慢了怕三等不高兴似的。

说着正好有客人叫,李香芹出门走到服务台前办理登记,安排客人住宿。完了迫不及待地跑回三等的房间,三等从床上站起来抱住李香芹,李香芹柔声细语地在他耳边说:“还没关门呢。”

三等抱紧她挪到近门处,一只手把门推关了,两人相拥接吻气喘吁吁,一会儿三等放开她,说:“你先去安排下你的工作,安排好了再过来,我们今天晚上就住这里了,快点宝贝!”

李香芹心跳加速,在三等耳边小语俏皮地说:“我们……,我想你都想了一个礼拜了,触碰到你的身体,我就无法克制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