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匀,感觉怎么样?”顾庭夜与管家李志再次走进病房,关心的问道。
顾知匀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过来,抬头看向顾庭夜和李志,眼眶通红,活像一个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孩,在向大人诉苦。
“爷爷……”
声音哽咽,心中很多疑问,但却发现无从问起!
难道说,自己不是真的顾知匀,真的顾知匀已经死了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说的。
袁陌楠和郑楚看到顾家爷爷进来,赶忙站起身来,礼貌问好。
“好了,好了,没事了。”顾庭夜并没有打算跟顾知匀说太多关于那一场车祸的事情。
李志也安抚性的问候了一下顾知匀,这小少爷实在是太可怜了,心中不免又心生疼怜。
“大哥!你终于来了。”袁陌楠看到风尘仆仆的袁野从门口进来。
这大嫂住院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他大哥倒好,这么久都不露面。
袁野进门摸了摸袁陌楠的头,然后把视线转到顾知匀身上。
此时顾知匀正扑在顾爷爷的怀里,像一只小猫一样寻求安慰。
在听到自己过来时,抬头看过来,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通红带着水雾,粉嫩嫩的双唇撅起来,似乎在无声地控诉着自己。
看着顾知匀这副可怜又无助的样子,袁野只觉得自己像被猫抓子挠了心窝一样,痒痒的……
“爷爷。”袁野礼貌乖巧地喊了一声顾庭夜。
顾庭夜看了一眼袁野,轻哼一声,脸从刚刚对顾知匀的疼惜温柔,转化为严肃威严。
都是因为这个袁野,要不是他,他的宝贝孙子也不会头疼致晕倒住院,亏得他中午时还极力撮合他们,要匀匀给他送餐。
而顾知匀看着爷爷对袁野态度的转换,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动着。
“呜呜呜……爷爷,都是他……”顾知匀此时情绪突然大涨,从刚刚的小小委屈,变成现在的……
怨妇?
显然顾知匀此时并没有多余的想法,他就是想要看看袁野怎么办,谁叫他大早上的就忽悠着自家爷爷和李志,让他觉得自己在爷爷和管家李志心中地位不保。
现在就让他们看看,看看袁野的真面目!
可是,在袁野眼里:这小猫似乎还挺会挠人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但却更加可爱了怎么办?
袁野轻扯了下嘴角,走到顾庭夜面前,表情没有受到顾知匀的影响,很认真,也很真诚地向顾庭夜鞠了一个躬。
“爷爷,这事是我的不对,但是我袁野一向洁身自好,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匀匀的事情。”说着还扫了顾知匀一眼。
接着说道:“我袁野心里的人就只有匀匀一人而已,导致今天的事情,我很内疚。”好吧,在顾庭夜面前必须做好认错态度。
而顾知匀看向袁野的时候,眼睛瞪的老大。
这袁野也太会胡扯了吧,就知道花言巧语来迷惑老人家的心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袁野对自己有多么深的感情,但是不好意思,情深深雨蒙蒙这套对本少爷没用!
“爷爷,他袁野当着我的面都这样跟别的人纠缠不清,他,他就是个人面兽心,说一套,做一套的大灰狼,呜……”
顾知匀越说到后面就越语无伦次,熟不知在众人眼里就是一个无理取闹,撒泼打滚的怨夫模样。
袁野忍着笑,一副就看着你演的表情。
顾庭夜看着自家宝贝孙子,这副委屈的样子,更加心疼了,“小野,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不然我不放心把匀匀交给你。”
“爷爷您放心,这辈子我保证都不会对不起匀匀的,也会好好地对待他的。”说着他把视线移到顾知匀身上,特意加重,‘好好地对待’几个字上。
接着他拿着手机打开了一个视频,然后交给顾夜庭看。
这是临清州的一个新闻发布会的视频,就袁野与自己的关系澄清而发的。
里面着重说明袁野与自己只是很好的朋友,并非恋人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在顾知匀住院了几小时后袁野才赶到医院的原因之一,至于刚刚那些记者媒体,他自然也没少关照。
敢对他袁野的人无礼,就应该做好被“关照”的准备。
而顾知匀刚刚在听到袁野说的“好好地对待自己”的时候,心中警铃大起,瞬间像焉了的韭菜一样。
因为他才不会觉得袁野真的会好好对待自己呢,虐待才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跟袁野待在一块,他必须随时捍卫自己的贞操。
“匀匀,你也看到了,这是个误会,小野已经跟我保证过了,他,我还是信任的。”顾庭夜拍了拍顾知匀的后背,以示安抚。
接着说道:“现在你们刚刚结婚不久,两人之间就是因为相处时间太少,导致彼此间不信任。”他看了一眼袁野。
“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到袁野那边住,好好培养感情。”
“爷爷!不要,我不要跟他一起住……”顾知匀听到爷爷的话简直要崩溃。
爷爷你不知道这样,是把你孙子送入虎口吗?
“我觉得爷爷的建议很好,我早就想这么做,就是怕太唐突了,所以才一直拖着。”袁野顺着顾庭夜的话说着。
袁陌楠一直和郑楚站着,在旁边做乖乖孩,但一听到以后就跟匀匀一起住,立刻应到:“这个建议好,这样我们就能一起玩了嫂子,嘿嘿……”
而顾知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什么屁的嫂子,他可是个直男,直男啊!
“李叔……”顾知匀撒娇的叫着李志,他爷爷已经把他卖了,他要寻求安慰。
“小少爷,李叔也觉得老爷的建议不错,你在袁家好好的跟袁少爷培养感情,这样我跟老爷也放心点。”李志附议道。
顾知匀觉得自己已经被卖的渣都不剩了,罪魁祸首就是袁野,他狠狠地瞪了袁野一眼。
在自己多次反抗无效之后顾庭夜已经跟袁野讨论搬家的事宜。
“呜……”顾知匀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他不想听他们说话,他要做最后的抵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