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是让人惋惜但是又尝试接受的时令:惋惜盛夏盛极而衰,接受初秋初获之喜,纠结着、纠结着,俶尔金黄遍地了。
记忆也存在通感。我认为,在那么一瞬间,与味道是相通的。
秋天是有味道的。是田野间作物成熟后的穗尖香,是草原上青草变黄结出的草籽香,是牧人牧羊扬起的沙尘香,是乍暖还寒外套上残留的哈气香,如此种种,构成了我现在不能触及的故乡。
我的故乡在草原,最熟悉的味道不仅是夏日伴随蛙叫蝉鸣飘来的青草味,还有
今天父亲出场了,带着牧人对于生活的不屈,带着迁徙的宿命,去向一个未知的土地和原野,寻找孤独。我不知道父亲在异乡是何等一种心情,亦不知道他是否也心存不安或者不满,但是这些我臆想出来的情绪,都被十几米的大卡车和车轮后卷起的扬尘所覆盖,所卷挟。车轮向前走,父亲没再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