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呢呢怪:“呢!呢!”
白板:“算!首先,我们不会成为这样的恶魔;其次,我们将打倒这样的恶魔!”
白板:“想要打倒恶魔,什么是最伟大的力量呢?”
众呢呢怪:“呢呢!”
白板:“团结!”
白板:“我们会怎么运用这股力量呢?”
“呢呢。”
“绝非合力将无辜的同类拖上祭台,而是——
打倒一切希望我们如此做的牛鬼蛇神!”
白板:“最后,总结。”
“我们允许在场的所有人,永远做长不大的小孩,依偎在母亲膝下,享受母亲的爱与照顾,同时拥护和帮助母亲,减轻她的负担。
我们允许所有人慢慢地学会长大、学会独立、学会尊重、学会承担、学会爱。
但我们绝不允许,任何一个孩子,在未学会爱与承担前,先学会做无知的母亲、低劣的父亲,诞下工具般、无人呵护、可以献祭的小孩。
如果有一天,我们选择了做母亲或父亲。
那必是因为,我们愿意爱与呵护一个新的生命,愿意看着其健康成长,不受威胁。
所以,每个生命都得来不易,都不应该被轻易放弃;
出于这份不易,在面对所谓的神,以及恶魔般的同类时:
我们将团结起来,捍卫自己的生命,捍卫后代的生命,捍卫母亲的生命,捍卫同胞的生命,捍卫我们共同的家园。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不会将任何人送上火刑架,不会对任何神与魔妥协!
与天斗,与地斗,为捍卫生命而死,是我们至高无上的荣耀;
跪邪神,跪恶魔,将同类拉上祭台,是走向自取灭亡的手段。
愿此等思想可常驻我辈之心;
愿天下之人皆可相亲相爱;
礼毕,可散。”
伴随着最后一句词的出场,仪式堂内忽地响起舒心的音乐。
沉静、优美、慰人心弦,每个音符,都如同最纯净的水般,洗涤起它们刚刚在共情阵中,所经历的痛苦的一切。
讲得再多,都不如亲身经历一遍。
很显然,无论是做无能的母亲,还是黑心的父亲,做恐惧的围观者,还是做刑架上的人,都不好受。
所以,为何不直接拿起武器开战呢?
至少活着痛快,不必担惊受怕;
死也痛快,乃为战死,而非被制住手脚,活活烧死。
多么理智而勇敢的选择啊!
如果当初,她一出生,来的便是这里,该多好啊。
也……也不必……
想着想着,都宁的四肢便开始幻疼,与在场的呢呢怪,只是入共情阵感触情绪,而非体验痛觉不同。
她,可是真的被烧过一遍的人呀。
怎么说呢,要不是因为天选光环的庇护,恐怕,她早死八百过了。
像师墨这般狠毒的人,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他抓住她之后,第一时间,肯定不是想着让她擦地板呀?
至于为何沦落到最后,让她擦地板了呢?
那还不是因为——
她烧得再烂,也能重新长起来;
淹得再透,只要出水就能活过来;
劈得再焦,没雷了就能站起来;
毒得再狠,只要过几天毒就能排出来;
另外,还有一次,师墨把她剁成了肉泥,并且分成了许多块,喂给了许多狗。
她正庆幸着,总算可以通过狗逃离师墨的视线了,结果,没成想,计谋被发现,才从众位狗肚子里死里逃生的她,还没跑两步,就被师墨重新带回了濯墨宫。
所以,什么阴毒方法都试过,但毫不奏效的师墨,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了呗。
只不过,这次,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出逃了。
不会再那么好运了,这次若再被抓住,就是真的要死了。
下次活,或者能不能活,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万分感触中,花草呢呢怪邀请她去学习,对此,都宁欣然同意了。
而后,学到一半,她便借口有事,麻利地溜了。
嗯,知识很好,她爱学习。
但是,时间不等人,这些东西还是日后再学吧。
目前,搞到此处的制灯材料,才是重中之重。
她有感知,七魄玄阳灯的制灯材料之一,就在这里,就在这个镇上。
她必须马上找到,然后再奔赴下个地方。
灯制成得越快,就能越快解决师墨;越快解决师墨,世界就能越快恢复正常。
无论如何,这对大家都好。所以……
真的不是她不想融入它们啊,而是她真的太忙了。
等她日后忙完了,再慢慢来这里生活吧。
而后,她便顺着记忆,还有体内的感知,朝着西边的茂林奔去。
只不过,她逃课这事儿,也不知是谁通知鹦鹉头的。
她这才走没多久,基本就是才跑到昨天晚上到的那个地方,就再次碰上了鹦鹉头。
很显然,鹦鹉头也知道对面有东西,且并不想让她过去。
“呢?”鹦鹉头看向她的眼,比昨天的不信任,又多了一分不信任。
“呢!”懒得绕圈子,都宁指指前方,表示自己要过去。
“呢。”鹦鹉头果断摇头,表示不可以。
“呢!”都宁不由表示:如果我要强闯呢?
鹦鹉头蓦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随后,它轻轻一抛,抛到了他的背后。
石子落地的那一刻,无数把弯月型的利刃,唰得从地上弹立起来,力度之快,锋刃之利,绝对可以割断任何人的任何腿。
呃……都宁突然感觉有点腿疼,虽然只是这么看着,并没有受到实际的伤害。
但是都宁知道,如果她刚才就那样毫无防备地踏上去的话,现今,绝对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了。
“呢。”接着,鹦鹉头便做出个“请回”的动作。
好吧,无奈,都宁选择了回头。
但走着走着,她便不甘心地比划起:“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对此,鹦鹉头倒是没有隐瞒,它认真地比划起原因。
大致的比划内容如下:
“因为,我们对你,还不够了解;你对我们,也还不够信任。所以,我们还不算完全意义上的家人。”
“而那个地方,只有家人才能去。这是铁律,每个居民都要遵守的。”
“呢呢?”她比划着询问起成为家人的条件。
“呢呢。”鹦鹉头比划着,给出答案:最少也应该相处一年吧。
“呢呢?”(一年?)都宁表示震惊。
一年!开什么玩笑!
真要在这耗一年,她的坟头草,大概都两人高了!
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