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脸上的那道疤痕早已经褪去,如今只有浅浅的一丝印记。
她看着启蛰,启蛰也在看着她。
终于,谷雨还能没能忍住,她跑过去抱住了启蛰。
大概,那种隐秘在心底深处的感情只有当事人才能清楚。
启蛰抚摸着她的头发:“跟我回去吧,小雨。”
谷雨在他胸膛轻轻点头。
两个人离开地很顺利。
御营司。
李三斯站在那中年人身前:“大人,启蛰二人已经离开了皇城,是否派人跟着他们?”
中年人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灼灼:“暂时不用。”
随后他又说道:“让司徒无极去跟着他们。”
“是!”
司徒无极近日来一直就在皇宫里无所事事,因为抓来了谷雨,还受到了不少的赏赐。
李三斯找上门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侍女行苟且之事。
被打搅了雅兴的司徒无极黑着脸出现在了李三斯面前,但也仅仅如此,在禁军统领面前、身处皇宫重地还轮不到他来撒野。
司徒无极衣衫不整地打开房门:“李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李三斯嗤之以鼻:“大人有令,让你前去跟踪启蛰和谷雨二人。”
司徒无极:“谷雨已经被放了?”
李三斯冷笑道:“怎么?司徒公子还未得到消息?想来也是,公子忙中做乐,哪有时间管这些琐事。”
李三斯的挖苦之言可谓难听。
“启蛰已经从天牢中带走了谷雨,正在往回走,他将继续即位临安忘忧酒馆掌柜之位,细枝末节不便多说,公子只管跟踪便是,大人有令,让公子切记不要暴露自己,不要意气用事。”
司徒无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好,我这就行动。”
司徒无极整理好衣物马上离开了。
另一边,启蛰和谷雨同乘一匹马刚刚离开皇城,在官道上正慢悠悠地往回走。
“小雨,那天在缥缈峰之上,是不是你?”
谷雨坐在启蛰身前:“是我。”
启蛰:“你离开忘忧酒馆时留给我的信件我看过了,小雨,我...”
谷雨:“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洞主她什么都跟我说了,也许你根本就不应该来救我。”
启蛰没想到谷雨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谷雨:“也许,我应该待在天牢里,跟你离开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你已经答应朝廷了对不对?”
谷雨的话飘进了启蛰的耳朵里,他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许久。
启蛰:“小雨,你不该这么想的,我虽然答应了朝廷,但是现在你已经安全了,我们可以从此远走高飞隐匿江湖之中啊。”
谷雨微微摇着头:“你错了,那些年天忍教的追杀就已让我们狼狈不堪,而如今,如果我们忤逆朝廷,那将会万劫不复。”
启蛰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或者说是他不愿意考虑这些。
“大概,我这一辈子注定了要存活在黑暗之中。”
谷雨:“不如我们上山问问洞主吧。”
启蛰:“好,那我们就上山去。”
两人身后不远处的司徒无极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