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着急:“到底是谁呀?”
芈蒙:“尤老板、曹胖子背后都有人在给他们指令,这俩人会听谁的,能服谁?还有小毛、刘主任等等。你自己想!”
杜小月:“你别在那儿幻想了,二十年都过去了!我看就是你!”
芈蒙:“真不是我!有人一直在保护我,为我扫清障碍,想让我撑起夏家!”
杜小月:“哼,可不是扫清障碍了吗!邱爷被抓,洛芬、洛久年都死了!”
芈蒙一惊:“洛芬……啥时候的事儿?”
杜小月:“啥时候不重要,不是你在背后鼓捣的?就像小吉利?”
芈蒙:“也是白毛儿干的?”
杜小月:“现在你要对付的只剩一个了吧?”
芈蒙:“嗯!”
杜小月一下跳了起来:“你还真想对付倪大主席?”
芈蒙:“不是不是!我是顺着你的意思来的,我不是非要对付谁!我是说,按你的意思,还剩下一个李廉明,当年整出群力制药的冤案,他的报应该到了!咱们做个试验,我啥都不干,李廉明要再出点啥事儿,就证明……”
杜小月:“谁还能二十四小时看着你呀?”
芈蒙:“我向你保证,我啥都不会干,因为我也想整清楚谁在背后为我做这么多事儿!”
杜小月:“你就不怕我把为你做这么多事儿的人给抓了?”
芈蒙:“洛芬死了,杀她的是白毛儿,你说背后有人鼓捣,你得拿出来证据!取现金你得能证明是干犯法的事!话又说回来,这个你得辩证地看。要不是……你们一时半会儿还抓不到真的邱爷!”
杜小月:“我看你是事先都安排好了!”
芈蒙:“我在这儿多长时间了我都不知道,咋安排?”
杜小月:“那李廉明怎么也在旗山上,他为什么要告倪大主席?李廉明都无家可归了,那么大岁数一身是病也活不了几天了,我看你就是想对付倪大主席!”
李廉明的身体状况确实很不好,患有高血压、糖尿病、腰椎间盘突出等等疾病,离了拐棍几乎一步都走不了!收留李廉明的洛久年死后,洛久年的大闺女、二闺女就把李廉明扫地出门了!正无处安身之时,倪大主席不知咋想的,把李廉明接到了旗山上,吃喝拉撒、医生保姆一切开销都由倪大主席负担。
李廉明到了旗山之后,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最近李廉明突然要写回忆录,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了一大堆又都一把火给烧了,烧完又写,他说有鬼在对他念咒,逼他写,他控制不住。李廉明糊里糊涂地给高局长打电话,告倪主席的状,说倪氏集团搞这个研究所是专门给人洗脑的,跟当年群力制药干的事一样,在拿他做试验。高局长建议把李廉明转到地方的干休所,李廉明又不同意。李廉明说,个别人的势力太大了绝对不行,一定得趁早打压,他要在这儿搜集证据,揭露倪氏集团的犯罪事实。
“李廉明装相儿呢吧?他咋会无家可归呢?李天洲的账户里应该有很多很多钱呐!”忽然,芈蒙想到了,用李天洲账户的钱雇凶杀高老头儿的不是李廉明,是有人在陷害李廉明,有人早就在对付李廉明了!可这个没法对杜小月说,因为会牵扯到马德阳和掮客……
“我要见一下尤老板或者曹胖子!”芈蒙要让他俩想办法查一下,还有谁能用李天洲账户的钱,还要去通知一下那个掮客,千万千万别动那笔现金。
杜小月:“不行!你当我傻呀?你说你啥也不干,然后交给他们去干!”
芈蒙:“这段时间他俩没到处找我?一直见不着我他俩容易整出事儿来!关于对李廉明的‘试验’我向你保证,我不干预,一切顺其自然。”
杜小月通知尤老板来旗山见芈蒙,又命人把看着挺吓人的隔离帐篷撤掉了,芈蒙这么多天一直卧床,也去卫生间梳洗了一下。
见到尤老板和曹胖子,在杜小月的严密监视下,芈蒙只说了一些宽人心的话,说在这里一切都被照顾的很好,他身体完全恢复前也不想离开这儿,对他不要有任何担心。
尤老板和曹胖子临走时,趁着杜小月不注意,芈蒙把半块香皂塞给了尤老板,而在这半块香皂上,刻着两行小字……
送走尤老板和曹胖子芈蒙就觉得杜小月不对,杜小月瞅他的时候脸上老带着坏笑,整得他心里特别没底。
芈蒙问杜小月:“我是不是又被你算计了?”
杜小月:“就怕敌人蛰伏不动,只要动,就会露出马脚!现在我只要监视尤得利和曹胖子,监听他俩的电话就行了!”
芈蒙:“你往卫生间里装监控了?看见我往香皂上刻字了?”
杜小月:“你有病吧?谁往你卫生间装监控,恶心不恶心?我诈你呢!”
芈蒙立刻感觉脑袋嗡嗡地,问:“取现金的事儿是不是也是诈我呢?”
杜小月:“取现金可不是!你还记得你怎么到旗山上来的吗?”
芈蒙想了想,他记得自己掉进了地下实验室的积水里,有人把他往水里按,要淹死他,然后三只眼马德阳和林英同时现身救了他。当时芈蒙听见有人在说R语,现场有两个RB人,一个是要淹死他的,另一个是个医生之类。芈蒙认为真实发生的就到这儿,往后就像是“作梦”了……
芈蒙:“我——我不太记得了!”
“你跑进了医大附属医院值班宿舍楼下的地下实验室,是林姐救的你,然后把你带到了旗山上……”杜小月说,在芈蒙这次出事的两天前,确实取了一大笔现金。据经手的银行职员描述,取钱的人持芈蒙的有效证件,年龄、长相与芈蒙证件上的照片相符,提供的账户密码准确无误。
芈蒙:“那也证明不了是我本人吧?可能是小毛呢?应该就是小毛,按指令办的!”
杜小月看芈蒙的较真劲儿,也有点含糊:“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