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问罗远航:“除了洗钱、非法侵占这些,刘青还有啥事儿是你们能坐实的?”
罗远航:“没啥了!连洗钱这个我都觉着不大对!姓邱的都挨查上新闻了,她还打钱,不是脑子有病,就是有人故意坑她!”
杜小月:“旗山里——没有啥事儿涉及到她?”
罗远航:“你说疗养院?疗养院的帐肯定是有问题,还有告疗养院的几个官司,添了些新证据啥的。”
罗远航竟然不知道旗山要塞的事!旗山要塞的问题杜小月向高局汇报过,刘青抓都抓了,为什么还压下来了呢?这让杜小月心里留下了个疙瘩……
杜小月回到病房,跟芈蒙闲聊天儿:“最早你是因为什么找上李天洲的呀?”
这要搁在以前,芈蒙肯定蹦起来,说他啥时候找李天洲了?他跟李天洲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芈蒙:“是李天洲找的我!”
杜小月:“找你干嘛?”
芈蒙:“这也是我一直想弄清楚的!”
杜小月:“你要‘连环跳’名单干嘛?”
“看我跟他们一不一样!”芈蒙曾经也差点成为“连环跳”的受害者。芈蒙要“连环跳”名单,因为他怀疑这些受害者,跟自己一样,都是“容器”。
杜小月:“一样怎么说?不一样又怎么说?”
哪有像杜小月这么刨根儿问底儿的?但芈蒙现在有求于杜小月,他琢磨这话该怎么说!
杜小月急性子直接威胁上了:“别忘了你名单还没拿到手呢!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态度!”
芈蒙:“一样的话——说明我们本来一样的人里,有一个变特殊了!”
杜小月:“是他在找你们,再杀掉?”
芈蒙:“嗯!”
杜小月:“他动机是什么呀?”
芈蒙看向床头柜上的杯子:“一个杯子里装着东西,东西被拿走了,干脆把杯子也毁了!”
杜小月:“什么东西?他拿来干什么用?”
芈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拼凑成一个——东西!”
杜小月突然话锋一转:“你的失忆症,有没有正经找大夫看过?”
芈蒙:“不需要了!”
杜小月:“你恢复记忆了?”
芈蒙:“不是……”
杜小月截住芈蒙话头儿:“没恢复那就是需要。放心,我不找方平,让王教授给你看看!”
芈蒙:“不是,我真不需要!”
“就这么定了,听人劝吃饱饭!”杜小月到病房门口给王教授打电话。
等杜小月打完电话回来,芈蒙的床空了,人已经不见了!杜小月打电话在门口,肯定不是从门出去的,不知道人怎么跑的!一直到王教授赶来,芈蒙也没出现。
王教授问杜小月,芈蒙具体哪儿不对?
杜小月说芈蒙昏迷醒过来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记得上次芈蒙被当成精神病从旗山下的俱乐部被抓到疗养院,王教授对芈蒙做出过诊断。
王教说他看过疗养院接收芈蒙过程中录的视频录像,芈蒙进疗养院苏醒之后他也与芈蒙有过短暂的接触,芈蒙前后的表现有明显差异。录像中的芈蒙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具有攻击性,在疗养院苏醒后的状态是沉默、冷淡,被限制行动反而情绪控制的非常好。此外王教授还发现个特别的情况,当时芈蒙身上有外伤,在给芈蒙做检查的时候,发现芈蒙对疼痛感知有异常。但在录像里,与疗养院工作人员发生肢体接触时,痛觉反应却很明显。
杜小月:“芈蒙有解离性人格障碍!”
王教授:“不只是这样!”
王教授表示,人脑内存在着具有镇痛功能的结构和内源性的镇痛物质,可以有效地抑制痛反应和人的痛觉。如果可以在某种状态下激活这些结构的活动,就会具有强大的镇痛作用。使这些结构被激活可以通过外界C激,比如弱电流,同时也可能是心理疾病影响下的结果。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受感盒子……
杜小月着急:“我没空儿听你给我上课,直接说结论!”
王教授:“芈蒙的情况很复杂也不太乐观!”
杜小月:“那你能治好吗?”
王教授:“我能力有限,不过可以让方平试试。”
杜小月皱眉:“方平?”
王教授:“我觉得你和芈蒙都应该把对方平的看法先抛开!方平是个医生,可以说是这个领域最好的医生了!你们还是要以治病为主!”
杜小月犯难了:“你就算说服我,也说服不了芈蒙!”
王教授:“他不听你的?你俩不是你说了算吗?”
杜小月:“现在的他——跟我没以前那么亲了……”
此时芈蒙正在高老头儿的病房里。
芈蒙:“先是把那个挂钟卖给我,又来我住的公寓看大门儿,咱俩有什么渊源?”
高老头儿:“人这一辈子,风光时候有,马高蹬短的时候也有,我落难那会儿有人拉过我一把!不是所有人都昧着良心活着,记不住别人的好,以后你就明白了!”
芈蒙:“高局长下决心抓刘青,是因为您老的关系吧?”
高老头儿:“我这身子骨儿不争气,他一着急,没沉住气!”
芈蒙:“李廉明这次能躲过去?”
高老头儿:“想抓李廉明的把柄,从刘青身上抓不着!”
芈蒙:“那得怎么抓?”
高老头儿:“李廉明这辈子只有一个把柄——‘群力会’的案子……”
“群力会”是曾经的夏家当家人夏骏组织的,被定性为破坏S产J济制度的F罪集团。该集团被粉饰成所谓的精英组织,其成员都不是泛泛之辈,不是财力雄厚,就是具有常人无法企及的资源、能力。在九十年代初,可以说没有“群力会”办不成的事。
加入“群力会”,就可以提出一个要求,为自己解决一件最最棘手的事情,就像许下了一个愿望,但自此以后就要为其效力。
“群力会”的成员可以选择以真实身份示人,也可以用匿名代号儿的方式联系,只需要留一个通讯地址。这个地址可以是某某胡同口儿的公共厕所外墙第几块砖下。
已知的“群力会”成员有,夏骏,和群力制药厂的负责人张洪生,就这两个。当然了,除了实在规避不开的,谁都会选择匿名代号儿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