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云的脸色此时变得异常惨白,余晴水看来想让他一生都不好过!就算救得晓炜,然而这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因为他的缘故而招灭村之灾,不管从哪个方向想他都不会好过的!
徐子轩有些迷茫看着余晴水消失的方向,道:“难道,他们的真正目的不是我身上的雪魄石?”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中说要雪魄石,然而,她开的却是不能让别人接受的条件!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抑或,她断定他们已别无选择?
“是或不是,我自会帮你调查。”
“千前辈?你终于来了?”徐子轩激动地看着说话正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老人。
徐子轩之所以在听说有人要夺他身上的宝物雪魄石时那么平静,就是因为他知道那个送雪魄石给他的老人一定会过来。
当初那个老人就告诉过他,若某天他因为这块镶有晶石的玉佩而遇到危险时,他一定会过来。
老人满头银丝,然而容貌却仍旧俊朗,眼眸深邃而漆黑,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若不是他满头白发,外人还以为他才年过三十。
“没有想到路上遇到了个朋友,耽搁了一下,就已发生这样的事情……”老人叹了口气,看着众人道。
江牧云看着这个老人,心有所动,他恭敬的上前道:“千前辈,您是不是传说中的千叶明千前辈?”
老人打量了江牧云一番,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已退隐修行多年,应该知道我的人很少才对。你是谁的弟子?”
“晚辈少年时游历甚广,机缘巧合,在一个银狐的口中知道了前辈一些事,所以也知道了前辈的名字。方才听徐兄弟叫前辈千前辈,我于是就想前辈会不会是千叶明千前辈?”江牧云恭敬地回答道。
老人道:“那个银狐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的名字?”
江牧云道:“香铃曲。”
千叶明淡淡一笑:“是她么?……我知道了。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千叶明。”
江牧云闻言,甚是惊讶和激动!真是千叶明,那晓炜,还有整个村的人都有救了。
曾经那叫香铃曲的银狐告诉过他,妖界有三大传奇人物,他们都曾在妖界纵横多年,最后三人都得道成仙,千叶明就是其中之一。
千叶明看着徐子轩道:“子轩,记得我当初为什么来到扬州吗?”
徐子轩想了想道:“前辈好像是为了寻找一颗叫血魅珠的魔物……”
千叶明点点头。
梅莹莹忽然说道:“前辈,刚才那个女人好像提到过这个名字……”
千叶明道:“哦?她怎么说的?”
徐子轩答道:“她说,若我一会儿不到后山的清风亭把雪魄石交给她,她就把江大哥的孩子喂血魅珠。”
千叶明冷哼了一声,道:“血魅珠这种至邪的魔物,她的能力岂能说喂就喂?相反,弄不好,她反而被血魅珠反噬!不过……”
想到什么,千叶明沉思道,“若论价值,雪魄石远不及血魅珠,我看,手里有着血魅珠,却还想要雪魄石,那女人幕后的那帮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或许,雪魄石只是他们实现的一个手段而已,并不是最终目的。”
徐子轩道:“前辈的意思是……”
千叶明眼睛闪耀了一下,道:“也许,他们做这一切,是为了唤醒血魅珠。血魅珠乃世间至邪魔物,也相当于魔界的圣物,若唤醒了它,称霸妖魔两界不是没有可能……”
众人闻言,不禁大吃一惊!
徐子轩道:“那前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千叶明淡然一笑:“你们放心,我会阻止血魅珠被唤醒的。现在,你们就只要随我去清风亭,其他一切,不必担心。”
当余晴水从蓝色法阵中走出来时,笥葵拿着一面红色的镜子,对余晴水说道,“有人来破坏我们计划了。
余晴水笑了笑,道:“你又在你的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笥葵没有回答她,而是神情严肃地说道:“我怀疑,那个刚来这个村子的姓徐的小子有问题。”
“我也觉得那姓徐的小子不普通的,他看人的眼神总让人不舒服!那小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余晴水回想起见到徐子轩的场景,如是说道。
笥葵沉思了会儿,忽然冷笑了下,道:“管他是什么?他再怎么不普通,有血魅珠在,也不过是它的食物而已!”
余晴水看着那颗闪耀着奇异光芒的邪恶珠子,嘴角淡淡的笑了笑。虽然不久后自己就是它的第一个祭品,但是,了却这样无趣的人生,还有让江牧云痛苦一辈子,这样的交易值得。
她做事情就是太过执着,当初心高气傲的她难得找到一个与自己相匹配的人,尽管知道他曾喜欢别人,但她相信以她的魅力,他最终是爱她的。
当江牧云说要娶她时,她执着的相信江牧云是爱她的,他会给她幸福的。
现在尽管知道恨那样的人不值得,但是她还是极为的恨他!因为,她恨自己为什么看不破!
所以她现在身上有两重恨,对江牧云背叛的恨!对自己失败人生的恨!这样的执着,带着可怕的绝望和毁灭!
“你说的那个小妖你准备怎么处置?”余晴水指着骆小云,对笥葵说道。
“不知道血魅珠吞噬掉这种拥有两种灵力的妖怪,是怎么样一种反应!哈哈!”笥葵看着骆小云和血魅珠说道。
余晴水见笥葵得意的看着骆小云,她问道:“既然你的目的是你手中的那颗珠子,我不明白,你不抢它,为什么你当初还让我帮你抢雪魄石?难道,雪魄石只是你的一个陷阱?”
“不错,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哈哈!只有那些高级的妖怪都来争抢雪魄石了,我才好给他们打开地狱的门,让血魅珠吞噬他们!这个也是危险的棋,若那小娃过早的唤醒雪魄石,那么我的计划就会遇到麻烦了,还好一切顺利。”说完,笥葵诡异而优雅的笑道。这样的表情,让余晴水感觉有些恶寒,尽管她对自己的生死很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