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忽冷忽热,万物复苏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味道,人们来去匆匆,为生活奔波劳碌。
公园里散步的人们显得格外惬意,赏花、溜鸟、钓鱼,人们享受着生活的美好。
汪眉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手里的文件眉头紧锁。
汪眉是一家电视台的记者,这家电视台没有什么知名度,每天播报的都是一些家常理短,收视率一直垫底,台长让所有人出个方案,提高电视台的知明度和收视率。
汪眉冥思苦想许久才想出一个探索栏目的方案,如今人们普遍都已经习惯鸡毛蒜皮的事情,需要引起人们的好奇心,才能将节目效果呈现到最好,这还是很难的,汪眉深吸一口气起身将资料放进背包里,准备回电视台和台长在争取一下这个方案。
此时的汪眉并不知道,即将出现的一个女孩将会改变她一生的命运。
天渐渐黑了,夜里的风还是无比的冰凉,昏沉的月光在这个黑夜显得微不足到,街道远处单薄瘦弱的身影快步走在大街上,口中哼唱着《冬天里的白玫瑰》:“夜晚那么黑,月亮还在睡那也比不上你给我的伤悲,我承受着罪,还要装做无所谓…………”歌声低沉沙哑,似乎是想掩饰内心的不安她的脚步逐渐加快神色慌张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
突然她慢下脚步低着头看到马路上自己有两个影子,她神色惊恐猛然回过头看向身后,她的身后什么也没有。她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快步向前走。
“别怕有我在!”听到声音她微怔面露微笑打开福星花园三栋楼楼门。
漆黑的楼道里只能听见她的脚步声和微弱的呼吸声,声控灯忽明忽暗,她停下脚步颤抖着望着三楼的拐角处,那里站着一位穿白衣的长发女子在梳头,她的脸被她的长发挡的很严实,这不是让她所害怕的,让她害怕的是楼道的窗台上立着一个头颅,紧盯着正在梳头的女子,头颅溃烂的脸颊正滴着鲜红色的液体,微风从窗户外吹进来腐败血腥的味道充满整个楼道,让人恶心。她惊恐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别怕!走快点!他们只是路过!”温柔的声音提醒到,她捂着胸口快步绕过他们的走向四楼四零二。
忽然门一下子开了一个雉嫩的声音传来:“明雅表姐你回来了?”
明雅勉强露出笑容:“嗯,我下班了。”
“明雅你父母已经同意你去动漫技校上学。”明雅的姑妈将饭菜端到桌子上说。
“知道了姑妈!”明雅放下背包回卧室关上房门,明雅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放缓,上动漫技校对于明雅来说很不容易,这份惊喜之中带着些许的苦涩。
明雅的家在农村家里并不富裕,家里面还有四个姐姐虽然全都嫁人,她们也过得并不好。
明雅明白在这个社会钱才是最重要的,她必须有一技之长才能脱离贫困的家庭。也可以为家里减轻负担。
明雅的父母坚决反对明雅上技校,无奈明雅只好寄身于姑姑家打工赚钱,寄人离下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姑姑对她很好,可是明雅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这样,她除了忍耐没有其它办法。
次日,明雅来到她打工的餐厅准备辞职,一名和明雅很好的员工阿梅走到她的面前神秘的说:“明雅你知道吗?经常欺负你的龙鹏昨天骑摩托车被货车撞死,死的可惨了。”
明雅讶异:“什么?”
阿梅感叹:“那么年轻真可惜,也不知道以后她老婆孩子这日子怎么过。”
“我会让欺负你的所有人付出代价!”磁性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回响带着让人沉迷的温暖,确是致命的诱惑。
一个星期后,明雅来到她梦寐以求的学校,带着些许期待和新的开始。
我是谁?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拼命的想融入这个世界,变成和你们一样的人,为什么融入不进去呢?
千万不要去追究你是谁?那只会让你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只要记住你占用明雅的身体你是来报恩的,让明雅的家人幸福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你站住说清楚……啊……”明雅从睡梦中惊醒,在梦里明雅梦见一个影子在跟她说一些明雅听不懂的话,当明雅想要追上那个影子时自己则掉入万丈深渊,重重的摔在无数的钢刀之上,虽然明雅明白那是做梦,可坠落下来的恐惧和疼痛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明雅从小就知道自己欠顾家的债,可是那是什么样的债,要如何去还明雅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要遵从内心,也很想知道这么多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雅从小性格孤僻不善言辞,从她开始认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眼里的世界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别人眼里的世界美好,充满希望光明,明雅眼里的世界只有黑暗和黑暗中的怪物,那些怪物在明雅五岁时出现,让明雅十多年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明雅无法与人诉说,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逐渐的明雅开始与黑暗中的怪物做交易,用自己的寿命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从小到大明雅的朋友除了那些怪物没有其他人,这让明雅无法更好的融入社会,遇到困难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默默忍受别人的欺凌。
在十多年里欺负明雅的人死的死,疯的疯,明雅虽然知道真相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她无法平衡两个世界的参差,只能任由他们借助自己的能力来报复人间。
明雅刚出生时全身发红,手脚伸展不开,许多人都说这孩子活不了,明雅的母亲坚持留下明雅,用自己的双手将明雅的手脚抻开,明雅勉强活下来,但母亲的奶水不足,明雅每天都吃不饱,靠着允吸嘴唇吞噬唾液才勉强活着。
明雅的智力也比普通的孩子要低很多,她不理解也看不到看不清楚世界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