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面说过,开学前我准备骑单车去XZ。
但很可惜,我骑到雅安一天后就回家了。
XZ是啥。
我不清楚。我只是带着当时疑惑,去看看那些苦行憎,一步一跪走向布达拉宫。
想他们的信仰是否有意义。
去走进大小昭寺,见见如来的金身。
想见见人们口中的释迦牟尼年轻的样子。
去到了,也就证明我骑了两千里,我还没那么差。
这世界真有佛吗?有就有鬼,没有也就没有。
我很疑惑,不明白我见着的东西是否真实。
见到了,估计就懂我看见的两次虚影他们是真假。
其实我准备坐飞机去南京的,后面想想太矫情了就没去了。
该去的时候第一次就该去了,后面准备东西去XZ。
我带着个卖雪糕的冰箱,里面那种铁栏。
塞了满满四五十斤东西,坐上绿皮火车。
几天,我记得好长。
到了成都,去了青旅。
我看着历来那些也是骑行XZ的人,他们留下的照片和信封。
贴满了墙壁,不少还是回去后还寄信过来。
好像骑过418国道,到达XZ后。
这是人生很有意义的事情。
莫名浪费时间,骑向高山雪谷,满身劳累和酸疼。
明明没有什么回报,却说值得了。
我细细看着墙壁每一张话,他们都在为这件事骄傲。
我越来越好奇,跟着他们启程了。
早上六点,双手举着装满东西的铁栏,去了成都站。
却不知道铁路运到的单车在哪里。
见着库运中心,我双手累的不行走过去。
“嘞个老师。”
我看见个穿蓝色铁路工作服的大叔在玩手机,我喊了声。
“我嘞火车寄来的行李去哪边拿。”
“火车站右边儿。”他头也不抬说。
“啥子,右边哪里?”我放下行李不明白问。
“火车站右边儿!”他不耐烦玩手机再重复道。
“哪里?”我满头疑惑问。
“我说火车站右边,你哈儿是聋了迈?”他抬起头气愤骂道。
诶,我日你妈。我见着他还发脾气骂我,气的在心里来一句。
“是那边?”现在还不能跟他吵起来,我忍住再问他。
“对,对头!你日妈左右手都分不清,还是啷个回事儿。”他站起来吼。
我觉得再问也没意义,提起行李往外走。
远到觉得那个大叔追过来,我能跑的位置。
“我日你嘛个老**虫,龟儿没得素质,你嘛死了迈?”
我转回头大骂。
“是不是没得人教你啷个说话,日你嘛没点素质,你个龟儿、”
然后我跑了,飞跑起来。
跑到那个大叔说的火车站右边,一百多米。
还是找不到,一个老婆婆问我。
“诶,你要去哪里啊?”
“我嘞火车行李到咯,不知道去哪出切拿。”我回答。
“那你给我五块嘛,我带你切。”老婆婆说。
“好嘛,莫要迷我哦,孃孃。”我怕她骗我。
“走嘛。”她带头说。
结果就前面三十米不到的地方。
我放下行李,问了窗台的服务员知道是这里。
旁边的老婆婆以为我把她晾在旁边,不打算给钱了。
“诶,孃孃。给你钱。”我掏出钱包说。
老人家拿到钱就不见踪影了。
我等着拿单车。
过半个小时,那个老师傅嘴里叼着烟推我的车出来问。
“娃儿,你也是切爬XZ撒?”
“诶,你啷个晓得。”我给他凭据单,好奇反问。
“你嘞些人来成都不耍,切爬XZ,多的是哦。”他吐了口痰说。
我正在把铁篮固定在单车后面,车肉眼可见的下沉。
“诶,娃儿。我怕是你嘞些东西有些重哦。”
老师傅撕开槟榔,看着我装完东西说。
“没得事。”我跨过脚上车。
结果车太重,差点带着我人侧翻。
“诶,小心些。”他看见我一脚踩稳,有些担心道。
“晓得了,老师傅我走了哦。”
我吃力踩一脚,车往前移动后。我挥手对后面的大叔说。
后面就没什么说了,早晨暴雨下我全身湿透。
刚出CD市,烈日下我看着大入鲲鹏的飞机在空中经过。
日晒下,我衣服又干了。
道路上,荒无人迹。
我一路高歌。
直至下午,我快到雅安了。
一百三十多公里,因为我绕了莫名很多远路。
骑得很慢,很多人这时候都到了。
我还有三十几公里,才到雅安啊。
最记得那个时候,我三点五升的水瓶喝完了。
买了两条士力架,吃下去没恢复反而更渴了。
一个烈士陵园,前面有个七十米多长的高坡。
我爬了五六次,直接踩不动,硬按着刹车停下旁边抽烟休息。
从没想推车去走,后面过了后。
我一路走走停停,晚上十一点才到一个青旅。
洗澡的时候,热流从屁股划过。
我叼他妈,撕心裂肺的痛。
才明白他们说骑车要有铁菊花的意思。
我计划是十四天到,早六点,晚九点,骑到哪睡到哪。
因为十四天后,我刚好可以去这个学校报到去学殡仪。
我骑得到嘛?
我看着别人一身轻松到来,我身后却沉甸的行李。
我放弃了。
现在想想很后悔。
干嘛不把东西都丢下。
毫无顾虑,只往前去。
像后面说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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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光衣物,放下杂念,我要爬山外山,登海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