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言蹊呼吸一窒,猛地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
往楼下再看了眼,转身轻声回了房间。
沈默寒不愿意看到她,她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你看,其实只要她不在场,他就会吃得开心。
唇角微微上扬,言蹊满足的笑了。
楼下餐桌,看着回房的言蹊,沈默寒眉心一蹙,她什么意思?
杵在那半天不下来,在犹豫什么?
就这么不想见他吗!
也好,他正好也不想看到她!
每次看着她那副与世无争,或是唯命是从的样子,他就没来由的恼火,忍不住想要破坏掉!
她言蹊的脸上,应该只有一种表情才对,痛苦最适合她!
回到卧室后,言蹊忽然觉得头疼得厉害,无力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言蹊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掀开被子起床,拉开卧室,言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含糊的开口:“嗯,你说。”
门口的沈默寒被这一幕愣了下。
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长发有些凌乱,甚至还翘起了一撮,手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小脸白皙细嫩,可能是有些热,淡着淡淡的红晕。
这样无害自然的言蹊,跟印象里不吭不响,唯唯诺诺的言蹊,截然不同。
言蹊抬起头,再看到那张俊美却面无表情的脸时,眼里的睡意顿时一扫而空,慌忙低垂了眼睑,不敢说话。
看到她又恢复那副鬼样子,沈默寒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言蹊你几个意思?”
言蹊心头大骇,回头看下时间,“我马上去做饭!”
从沈默寒跟门缝间的距离钻出去,言蹊飞快下楼去。
站在卧室门口,沈默寒不由看向里面,干净整洁,有种淡淡的清香,像极了刚刚从他身侧钻出去的……
这本来是他和言蹊所谓的“婚房”但是两年来,他从没有踏进过一次。
眉目轻敛,沈默寒将门甩上,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半个小时后,言蹊利索地做好了饭。
将饭菜一一摆上桌,转而上楼去叫沈默寒。
来到房间门口,言蹊深吸一口气,抬手之际,门却忽然开了。
“退后一步。”站在门口的沈默寒冷脸看她。
言蹊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出路来。
沈默寒走了出来,唇角荡开一抹嘲讽,“言蹊,你还真是听话呢!”
言蹊尽量忽视掉这句话里带着利刺的嘲讽,只当这是一句夸赞的话。
可是还是明显的感受到,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吃饭了。”她平静的说。
沈默寒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下楼去。
言蹊抬手捂住左心房的位置,两年了,她始终没做到无坚不摧,相反,沈默寒一次次的鄙夷嘲讽,每每都会以无孔不入的方式钻进她的心里去。
还是疼的,生疼。
饭桌上,两人相对坐着,没有一句交流。
吃好了,搁下手里的筷子,沈默寒上楼回房。
而言蹊则是继续吃着,尽管她没什么胃口。
接连几天,沈默寒每次出门去公司的时候,言蹊都会送他到门口,笑着说声,“路上小心”。
这天亦是如此。
不过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沈默寒却是忽然停下了脚步,还好言蹊反应快,否则就要撞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