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中世界的皇宫之中。
黑色头发的艾玛斜靠着龙椅坐着,此刻不应该再叫她艾玛,而应该称之为始皇。
当始皇从棺椁中走出,那棺椁便消失了,只留下一张金光闪耀的龙椅,而那九头拉棺的巨龙身上的锁链消失,它们的身形都变得很小,一只只乖巧的趴在龙椅的扶手、靠背上不再动弹,仿佛就像一个个雕塑一般。
魔王低垂着头,双膝跪在地上,整个人匍匐在龙椅之下,此时的他浑身颤抖萎靡不振,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
“你到底是谁呢?朕现在很是好奇,你身上也有着稀薄的王者血脉。”始皇托着下巴微笑的看着魔王。
魔王没有说话,他还在积聚力量来对抗始皇的压迫感。
“呵呵,反抗是没有用的,”始皇自然能看出魔王的打算,不过她丝毫不在意这点,“朕横扫天下之时,无数的王都败给了朕,比你强的也有很多,但终究不是朕的对手,你安安静静的归顺也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皮肉之苦对我没有作用,哪个环灵会在意这些!”魔王咬牙说道,他曾经也是王者,虽然有过败绩但王者之心依旧存在,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只走狗!
黑色的光轨从魔王周围喷射而出,纵横交错的线条在空中出现,一个象棋棋盘就在这虚空中形成,但这棋盘山的棋子并不多。
“残局!”魔王低吼一声,咬牙抵抗着始皇的压力站了起来,他站的位置和始皇遥遥相对,一个是将位、一个是帅位。
一门古董大炮泛着金光的炮口遥指始皇、半人马的怪物站在龙椅斜前方手中的投枪闪着银光、一驾四匹战马拉动的战车笔直冲向始皇。
这几个召唤出来的家伙和魔王之前召唤出来的車马炮很不一样,在体型上就要比原来的大上一倍多,而且怪物的身体内有淡金色的丝线在流动。
“这就是你的绝招了?”始皇依旧是用手托着下巴看着魔王,“象棋本就是个游戏,你就用这些东西来行军打仗的?”
始皇挥了挥手,一道无形的墙壁出现在了她和車马炮之间,无论是金色的炮弹、银白的投枪、还是马车上的长戟,都无法撼动这无形的墙壁。
“威胁不到朕的布局还怎么叫做残局呢?或许残的是你那边吧,哈哈哈哈。”始皇坐正了身体笑了起来,看着魔王这下爪牙在那做着无用功她觉得有些好笑。
“你很强,我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打败你,”魔王看着始皇说着,伸出一只干枯的手臂猛然插向自己的胸口,一个金色的心脏被掏了出来,“那么就再加上一个王者的力量吧!”
金色的心脏散发出道道金光,車马炮身上的金色丝线也受到了感应一般,随即浮现出了银色铠甲将它们包裹,那些被无形之墙挡住的炮弹、投枪、长戟都开始缓缓向前推进,并发出了酸涩刺耳的噪音!
“蛮夷之王的力量啊,”始皇看了一眼那金色心脏,“这个王还算行吧,不过也就仅仅比你强那么一点点。”
“来人啊。”始皇喊了一句。
“在!”两个石俑从龙椅前面的地面浮起,半膝跪在始皇面前。
“遇见蛮夷该怎么做?”始皇淡淡的问了一句。
“杀!”石俑杀气腾腾的回了一句。
一剑,那四匹马拉动的战车化作碎片,银色的投枪断成两截落在地上失去光泽。
二剑,半人马的长戟碎裂,人身和马身彻底分离,双手和四只马蹄纷纷斩断。
三剑,金色的炮弹被斩飞回了炮膛,古董大炮瞬间炸裂,操控大炮的怪物也成了一顿碎片。
两个石俑出了三剑,魔王的車马炮悉数毁灭。
“这两个是朕的平蛮大将军,没有蛮夷是他们的对手,你那颗蛮夷王的心脏,他们已经为朕收集了不少颗了。”始皇微笑着,在龙椅一侧浮现出一道青铜大门,那大门缓缓开启,无数颗金色的心脏堆积如山。
“臣服于朕吧,少吃点皮肉之苦。”
魔王试图再次发动攻击,但两个石俑并没有让他得逞,两把石剑一左一右闪过两道寒光,魔王两只干枯的手臂顿时与身体分离。
“啊!”痛苦的叫声响起。
“叫的真难听。”始皇皱了皱眉头。
刷刷!
又是两道寒光,魔王的双脚也和身体分离。
只剩下躯体和头颅的魔王仰面倒在地上,面容扭曲而痛苦,他试图用自己的能力去接回手臂和双脚,但被另外一股力量封印住了,让他无法感知到自己失去的四肢。
“手脚朕可以让他们给你接回去,不过你也得好好考虑一下朕的提议啊,朕已经和你费了太多的口水。”始皇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她的气势在节节攀升,那些龙椅上上的龙全都不安起来,一个个的对着她的背影把头埋得很低。
魔王看着那气势滔天的始皇,终于屈服。
“我……臣服……”
“哈哈哈哈,明智的抉择。”始皇龙颜大悦。
两个石俑分别将双手和双脚接到魔王的身体上,一道金光一闪,魔王手臂和双脚恢复如初,并且他体内还多了一些力量。
“别担心,这是赏赐,只要不背叛朕,这股力量就会让你更强,或许某一天你也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者。”始皇走到魔王身边俯视着他,“现在你该告诉朕你的身份了吧?”
魔王站起身来,一脸苦涩,“你可以称呼我为敬轩,一个反抗残虐无道昏君的反抗者,一个带领人民抵御外敌的守卫者,也是镇压一切反对人的杀戮者……”
“呵呵,原来是个义军之首啊,难怪朕在你身上看见了伪王的影子。”始皇呵呵一笑,“你知道伪王和真正的王者区别在哪里吗?”
魔王看着始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是血脉、不是力量,而是格局。”始皇抬头看着天空说道,“真正的王者必须有一颗王者之心,见到一切,征服一切,一切规则都可以打破,一切规则都只能自己制定,归顺自己的人可以活着,反对自己的必须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