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与苏二人一前一后,沿途遇到路人打听得知,他二人的确是在滨州城外三十里的荒山脚下,沿着小路一路前行。
远远跟在上官问情身后的苏慕烟有些无聊,想到了几个困惑自己的事情,淡淡的问前面的上官问情:“喂,问你个事,当时姓肖的要取你性命时,你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哭出来的?”
头昏脑胀的上官问情淡淡说道:“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嗨?你还来脾气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飞虎门闹事去?”
“你敢闹事我就死给你看!”上官问情义愤填膺,毕竟这一招百试不爽。
“好啊,那你就死呗,反正你死了以后,我还有一年的命呢,再加上我的姐妹们帮我多方寻找,总会有机会找到百年莲芝草的。
可飞虎门的那些人可就跟着你一起遭殃了。尤其是你那没过门的小媳妇,虽然和我比天壤之别,但长得倒还有几分姿色,可惜了。”
上官问情真想骂苏慕烟一句,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自信的。
不过苏慕烟确实美,毕竟是天子看上的人嘛。
可她苏慕烟即便再美,也不必如此贬低旁人,抬高自己吧?
更令上官问情没想到的是,百试不爽的这一招,竟然不好使了。
这苏慕烟竟然幡然醒悟了。
上官问情站定脚步,转头看向苏慕烟冷道:“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你可懂?再说一个人的美不能光看表面,在我心里我老婆就是比你美。”
“哼,我才不在乎你的看法呢,只要没眼瞎的男人都能看得出来,我比你那庸脂俗粉的媳妇更美。”
苏慕烟扬起了骄傲的头,扬起大拇指指向自己,傲气横秋道:“还有你要跟我讲道理?老娘就告诉你,我就是道理,你有意见?”
上官问情在苏慕烟绝美的脸上,看到了骄横、嚣张、不讲理。
拳头紧握,眼中也出现了决绝,道:“既然你都明白了,那你何不现在就杀了我,以解你心头之恨呢?
不过我不会任你宰割的,一定会奋力反抗的!”
苏慕烟也站定脚步,嘲弄的看着上官问情道:“我若想现在就杀你,你反抗又有何用?况且你知道百年莲芝草的具体位置,我现在又怎么可能忍心杀你呢?”
苏慕烟美眸瞬间一冷:“不过,你以后要是再敢拿死来威胁我,我就杀了姓徐的他们全家!”
苏慕烟昨日一晚想了很多,自己凭什么就要被那该死的上官问情以死相逼?
盘算着今日上官问情再故技重施,她也拼一把,用上官问情还没过门的媳妇和家人做筹码。
现如今,看到上官问情没敢和自己呛火,转身离去的背影,苏慕烟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这一步棋,她走对了。
显然,上官问情还是在意他那个没过门的媳妇一家性命的。
以后再也不用受上官问情的鸟气了。
苏慕烟扬眉吐气的对远走的上官问情说了句:“站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我这一生气,可就拿你那没过门的小媳妇开刀了。”
上官问情站定,转头无奈的笑笑:“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下受教了。”
“彼此彼此!”苏慕烟笑颜如花道。
上官问情也微微抱拳,以‘礼’相待道:“bitch bitch!”
苏慕烟皱眉,因为她听出上官问情所说的‘彼此’二字的发音不同,于是问道:“何为碧池?”
上官问情面不红气不喘,像个老学究一样,给苏慕烟讲解道:“碧池通彼此,是通假词,寓意和彼此是一样的!”
看到上官问情一脸认真的样子,苏慕烟信以为真道:“通假词?通假字我倒是知道,这通假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看看,书读的少了不是?这通假词呀…”上官问情子虚乌有的尽力圆谎,纯粹是在误人子弟。
但苏慕烟却是听的津津有味。
但一下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打断滔滔不绝的上官问情道:“别在卖弄你那点文采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哭出来的,是不是想到你全家死绝的事,才触景生情的?”
这女人的嘴真臭!
上官问情额头处的青筋,明显跳了下,拳头紧了紧。
看着满脸笑意的苏慕烟,忍着怒火淡淡道:
“不是,而是我在肖鸿飞当时识破了我的诡计大笑时,一直死死盯着一处静止的景物看了几秒,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可能。”苏慕烟质疑道:“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只能流几滴眼泪,我可是看到你后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哭的稀里哗啦的,这你又如何解释呢。”
“很简单呀。”上官问情道:“只要在肖鸿飞不看向我的时候,我就快速的张嘴打哈气,眼泪自然是哗哗的往外淌呀。”
前世上官问情的家族企业中,也有影业城,他有时候闲得无聊时,就会去剧组看看演员演戏,因此对演员拍哭戏时的那些套路,那是很清楚的。
“打哈气不是人在犯困的时候,才会做的动作吗?”
“不困的时候,硬打也能打出眼泪来的。”
苏慕烟有些无语,这上官问情为了活命,无所不用其极,对自己也太狠了。
……
忙活了一个上午,上官问情回到滨州,去布庄买了套新衣服,去公共澡堂梳洗了一番,又去小饭馆用罢午饭后,这才返回了飞虎门,苏慕烟也在上官问情进入飞虎门之后,回到了飞虎门对街的客栈内。
上官问情在大门口没等进入院内,就听到了里面的嘈杂声。
皱着眉敲了敲门后,老管家为其打开了门。
上官问情刚一踏入院中,院中原本与四个弟子交谈的徐德龙,看到上官问情回来,顿时迎了上去。
神情责备道:“问情呀你昨日一天没回来,可是把我和你娘急坏了,你娘还以为你遭到了不测,昨晚还带着人出去寻你去了呢。”
“爹,我没事,昨天逛街的时候,碰到了几个东州的朋友,就陪他们喝了些酒,当时天色已晚,就在朋友那里睡下了。”上官问情将早就斟酌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徐德龙也没怀疑,欣慰的拍了拍上官问情的肩膀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呀。你娘昨晚寻你,一夜未睡,此刻正在卧房休息呢,等她醒了之后,你再过去和她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