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藤玉把杯子放回去，特别抗拒地摇头。
时毓奚见状，撑着手就那样安安静静看着她。
不催促也不逼迫。
却能把藤玉看得心底发虚。
最后撇嘴，皱眉，狠狠心一口气喝干那杯甜不拉几的东西。
“哥哥，我不喝了。”藤玉放下最后一个酒杯，可怜巴巴望着他道。
“过瘾了？”时毓奚问。
“嗯嗯！”藤玉满足地点头。
时毓奚：“我觉得还可以继续。”
藤玉头摇成拨浪鼓：“不用啦，我喝够了。”
时毓奚嘴角牵动，笑得意味不明：“我请你喝。”
藤玉没见过他认真笑，此时看到了反而觉得不如没看到，慌乱地摆摆手：“我真的不喝了。”
时毓奚眸色微凉：“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藤玉瞪大眼，终于明白过来这是在惩罚她。
“哥哥……”她伸手去扯他袖子。
时毓奚抽回手，指了指酒杯。
随着夜色加深，酒吧里渐渐挤进越来越多的人。
长长的方形木桌上摆满酒杯酒瓶，酒客并肩挤坐在一起，玻璃之间清脆的碰撞声不断，夹杂在吵嚷的谈话声里，铺在节奏明快的乐曲下，显得热闹非凡。
哀求不过只能乖乖喝酒，喝到后面藤玉已经喝出阴影了。
再怎么喜欢，这样喝下去，她一棵草也受不了。
很难受，
很腻味。
很抗拒！
藤玉喝不动只能抓着袖子乖乖认错。
千求万求，她亲爱的哥哥总算大发慈悲，冷冷赐给她两个字：“走吧。”
藤玉激动得差点泪流满面。
巴不得跳下椅子尽快回家。
斯克姆沉迷于擦杯子，把杯子擦得剔透锃亮，这对兄妹起身离开的时候，他才分神看了一眼。
看完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手臂上的纹身是一棵枯萎的花，暗绿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阴暗又诡秘。
但如果看得仔细，又会发现它的叶子和桌上玻璃盒里的那片形状相仿……
藤玉傍晚进的斯克姆酒吧，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完全的黑夜颜色，原本安静空荡的酒吧街整个换了个样子。
到处都是灯光，到处充斥着嘈杂的音乐，到处都是寻酒取乐的人……
灯光炫目，正显着一种藤玉生不出兴趣的繁华。
时毓奚安静走在前面，一身清华气度和周遭格格不入。
就好像他这样的人没理由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因为不合适。
藤玉跟在他身后在人群的空格间往前，走了没多久，两个站在街边，穿着清凉的女人突然凑到时毓奚面前。
浓妆艳抹，话语挑逗。
其中一个甚至要伸手碰他。
看到她动作的意图，时毓奚眸里瞬间覆了霜。
“你不许碰他！”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小妖突然窜到他身前，大眼很凶地瞪那两个女人。
时毓奚诧异。
“哟，小妹妹，跟男朋友出来玩啊？”
那个要伸手碰时毓奚的女人毫不在意，撩了一下肩头披散的大卷发，红唇勾起，笑得轻浮“我们也想找你男朋友喝喝酒呢。”
藤玉一靠近就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呛到，觉得整颗草都要中毒了，
皱着眉，语气比刚才更烦躁更恼火：“你走开！我哥哥才不跟你喝酒！”
“哦……原来是哥哥啊。”另一个穿着紫色亮片包臀群的女人恍然大悟似的笑起来，朝时毓奚投去暗示的眼光：“哥哥～天还早呢，一起来玩儿嘛。”
“你不许叫他哥哥！”从认识时毓奚到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叫时毓奚哥哥，这是她的专属，谁都不能这么叫！
藤玉彻底怒了，手心就要凝聚出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