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翰宇的心里面高兴过后,就只是剩下满满的苦涩。
这样的缘分就是孽缘,欧翰宇平静地把张纸给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冷冰冰地回答:“不认识!”t她不知道自己租了她的阁楼。
再一次环视周围,欧翰宇笑了笑,,她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穷。
接下来的事情就马上证明了欧翰宇的想法,欧翰宇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
他们合同里也没有规定,租客不可以改造房间,欧翰宇字字句句都是有依有据,把这个没有读过大学的中介房东说得服服帖帖,好像欧翰宇说的就是事实。
欧翰宇掀起眼睛看看这个伊诺雇佣的人,讽刺淡淡一笑,道:“而且,你看看,我只是在这里添加了一些家具,我离开的时候是可以带走的。”
真的是,自己刚开始还有一种把这里买下来重建的冲动。
但是现在嘛,自己要看看伊诺的本事了。
动了动眉毛,欧翰宇给这个憋屈中介出主意:“要不,你打电话问问那个小姐,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欧翰宇猜测着,这个会不会是她父母给她留下的遗产什么的?她应该很在乎吧!
欧翰宇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又一次被这个女孩所影响。
中介就按照欧翰宇说的情况,给伊诺汇报了这里情况。
得到的答案却是伊诺更加坚决的态度:“需要赔多少违约金,我都赔,马上让他搬出去!”
欧翰宇却又告诉中介房东:“我也不差钱,我也可以用十倍的价格来租这个房子,我非常满意这个地方。”
难道她还要用上百万来讨回她的阁楼吗?
所以这次会谈,欧翰宇和伊诺都是一样坚硬的态度,最后他们只能不欢而散。
临走之前,欧翰宇还找了这个中介房东,留下了伊诺的电话号码,理由是:“我们自己解决,你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
晚上,信建公司的总经理就打电话过来问欧翰宇,审批的项目怎么样了。
欧翰宇看着手上拿着纸条,没有犹豫得吩咐着:“方案一通过,加快推进项目建设,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浪费。”
站在这个空空荡荡的阁楼上,欧翰宇心里面像堵了一团棉花,呼吸都是疼痛的。
为什么他们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欧翰宇所料,伊诺真的没有时间来管这个阁楼的事情,她应该很着急在调查信建公司的总公司。
有点好奇,她能不能调查到自己身上来,到时候他又应该怎么办?
从知道了这个阁楼是伊诺的以后,欧翰宇就没有继续添置新的物件的想法,还去县城里请了一个阿姨帮忙打扫卫生和做饭。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欧翰宇带着一丝笑容入睡。
伊诺这边,又一次往县城里跑,她想要知道他们公司的策划是什么?是要建一个怎么样的度假村?
看完信建公司的给她的文件,脸色苍白如纸,这个真的是要毁了他们族人的一切。
“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这个方案。”伊诺严肃地表达了自己对这个方案的反对和抗议。
信建公司的总经理没有想到,这个代表竟然如此不满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可是总裁亲自出马审批下来的项目。
伊诺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就匆匆忙忙地说了一句:“我先回去,我不能签下这份合同,我要回去和村民一起商量做决定。”
明明知道这个总经理不会告诉自己,可是伊诺还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开口问道:“你能给我您的上级领导的电话,或者是联系方式吗?”
总经理只是低头,假装自己在看文件的样子。现在总裁的信息已经被封锁了,他没有那个胆子。
伊诺看着人家已经给了这么明确的答案,不应该再有一点点的奢望从他嘴里得到信息。
决然离开这个公司,伊诺想要调查到这个公司的总公司,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把自己手机打开,翻出来一个电话,可是伊诺就是按不下去,只有自己跨出去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伊诺看着手机屏幕上号码,轻轻开口说:“真的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吗?”
电话没有拨出去,族长的电话就进来了:“怎么样?伊诺!”那么充满希望的声音,伊诺都能够想到族长又期待又害怕的表情。
“还不知道,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你们不要等我吃饭!”伊诺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族长大大松了一口气,关心着:“嗯,那你去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酒店,晚上就不要出门了。”
族长现在真的非常后悔,让这个孩子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压力,承受他们应该对面的一切。
伊诺声音哽咽着,连忙嗯了声就挂了电话,眼泪就不知不觉间流下来。
告诉他们真相,看到一个个痛苦的表情,绝望的眼神,伊诺狠不下心去伤害他们。
伊诺一个人带着自己的身上那份沉重的文件,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
一辆轿车突然冲过来,差一点就撞到了伊诺,司机被在路上的伊诺吓得半死。
伊诺只是摔了一下,自己就马上站起来,继续向前走。
那个司机马上就从害怕变成了愤怒,看着伊诺弯弯腰以后就离开了,就破口大骂:“神经病吧!没有看到这里是大马路上吗?想死也不要这样祸害别人。”
伊诺的手臂被蹭破了皮,但是她好像已经麻木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了。
伊诺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无助和无奈的,不是所有的事情自己都可以解决的。
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伊诺抹去了脸上的眼泪,自己不应该这样颓废,就让自己再努力一次。
平息情绪以后,伊诺又掏出手机,冷漠表情上,平静且淡然,按下了拨号键。
双眼清冷地看着不远处的风景,短短几秒钟时间,伊诺觉得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如果这是自己宿命,那么就是自己逃不过的劫。
电话在挂断之前,被那边的人接起来:“喂!谁?”
伊诺这是第一次拨通这个电话,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伊诺一时不知道自己开口。
法国巴黎的某公司的会议室里,一群人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正在好奇看着他们总裁第一次开会时接电话。
“喂,请说话!”
伊诺眼泪流下来,却始终咬着牙关,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就掐了电话,一个人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起来。
刚刚才挂了的手机响起,依然是从遥远的地方打过来的国际长途。伊诺索性直接把手机关机了,隔绝了和外界联系,她想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不能冲动的决定一些事情,保不齐伊诺上一秒冲动决定,她下一秒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