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傻妞配傻夫

一场喜宴办下来,倒是没出事,顺利的让人不敢置信。

“今儿老李家可是真争气,居然没在席上闹事。“白竹兰这笑就明晃晃的暗含讽刺之意了。

李安心垂下头也小声说了句:“可能是和秀香的婚事有关吧。”

李如意端来一碗醒酒汤给阿墨,也在他身边坐下来说:“李秀香配孙衍,还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李吉祥单手托腮,眼神中包含太多复杂情绪,万语千言,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低头拈颗葡萄干塞嘴里,堵住自己的嘴,可别把一些事秃噜嘴的说出来了。

阿墨若有所思的看着李吉祥,他知道这位小姨子懂的很多,知道的也多,此时此刻也明显是有心事的。

李吉祥抬头对上她姐夫探究的目光,她吓得心里咯噔一下,勉强一笑,随即低头抓着碟子里的葡萄干往嘴里狂塞。

白竹兰见小女儿这样吃葡萄干,便抬手拍了她后脑勺一下,瞪她道:“你这样吃,就不怕回头嗓子疼死?”

李吉祥的脸都被拍盘子里去了,她生无可恋的扁扁嘴,抬起头,忙起身收拾了葡萄干,便端着出了堂屋去厨房了。

李惟宽端着一盘花生米也走了,他怕挨打,因为他也吃的粗鲁啊。

赶走了两个熊孩子,白竹兰看向阿墨关心道:“你今儿可是喝了不少酒,可有头疼难受?”

阿墨轻摇了摇头,对这位岳母大人温声道:“无妨,没喝多少。”

李安心吃惊的抬头看向他这个女婿,几桌子小伙子敬他酒,算下来,怎么也得有好几坛子,他居然淡淡的说没喝多少?

李如意磕着瓜子,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古怪的阿墨,吐了瓜子皮说道:“你是不是想问孙衍和我是怎么回事?”

当初孙衍来找过她两回,阿墨当时在暗中应该看到过她和孙衍的矛盾,以及听到她和孙衍的对话吧?

阿墨沉默的垂下眸子,复又抬眸望着李如意点了点头,说:“当时,我看到……也听到了。”

白竹兰和李安心一下子都紧张的双手攥握住了,看向女儿和女婿,担心他们为了孙衍这个渣滓而闹矛盾。

李如意塞颗瓜子入嘴里,打转啃着,与阿墨四目相对坦然道:“我曾经与孙衍有过接触,所以我能肯定的告诉你,就孙衍那种渣男,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姐去百合,也绝对不会要他这种渣滓。”

“百合?”阿墨蹙眉望着她,不解其意。

李如意啃破嘴里的瓜子,吐出瓜子皮,凑过去勾唇邪笑道:“百合,就是磨镜啊。”

阿墨闻言脸面浮现一抹羞红,眼神里隐约浮现一抹怒意。

白竹兰和李安心只是山村人,县城这辈子都没去过几趟,哪里懂那些贵族的乐趣啊?

所以,磨镜是什么啊?百合又是什么啊?

李如意见阿墨果然听懂什么是磨镜了,她就更能确定,阿墨不是普通人了。

古代不是现代,人人一部手机,平民也能知道许多事。

在古代,断袖什么的广为流传,平民能知道不稀奇。

可磨镜这种……因为女子地位在古代低微,定然不会广为流传,平民百姓自然不会知晓“磨镜”为何意。

阿墨生气也就是一瞬间,过后便是温声对她说:“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以后……不要说了。”

李如意表面乖巧的点点头,实则,是浑然不在意。

阿墨蹙眉望着她,心里泛起了嘀咕,如意对他一向随意的无男女之别,该不会……是一直把他当兄弟吧?

而她,她不会真喜欢女子吧?

李如意哪里知道阿墨内心想法如此丰富?见阿墨蹙眉望着她,她就忙举手保证道:“我发誓!我绝对喜欢的不是女子。”

至于男人?她至今也没遇上一个让她如痴如狂的人啊。

白竹兰一听女儿这样一说,瞬间恍然大悟,抬手就是一个巴掌道:“你这死丫头,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吗?”

李如意被她母上大人猛然拍一下后脑勺,差点脸埋瓜子盘子里去。

阿墨出手极快的托住她额头,另一只手揽住她肩,把她搂入了怀中。

李如意抬手想摸摸额头,却触摸到阿墨的手,扭头仰首对他笑说:“阿墨,你手指好修长啊。”

阿墨低头对上她弯弯笑眼,也是不由自主的扬唇笑了。

白竹兰翻个白眼收回手,拉走了一旁傻呆呆的李安心。

阿墨眼角余光瞥见他岳父岳母离开后,便大胆的低头吻上了怀中人儿的唇。

李如意吃惊的眨了眨眼睛,对于阿墨的忽然亲近,她没有什么反感,反而心里在想,阿墨隔着面纱亲吻他,会不会觉得不适啊?

反正她无所谓,也是有点好奇,这样古怪的亲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对此乐此不疲?

阿墨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她瞪大眼睛好奇望着他的模样很天真无邪,让他心里有种犯罪的怪异感。

李如意眼睛看不到了,感觉却是更清晰了。

阿墨也不敢过分,点到即止,唇离开她的唇,手却还捂着她的眼睛,容他缓缓,平复下内心的燥热。

“傻大个?”李如意轻唤阿墨一声,阿墨没搭理她,她就抬起双手去扒拉捂她眼的手,扒拉下来后,她又是一吃惊:“哇!第一次发现,你的手这么大。”

她两只手才能握住他一只手掌,双手放在他掌心,真的很显得白皙娇小。

阿墨闻言愉悦的笑出了声,她有时真的很像个好奇心重的孩子。

李如意拿起阿墨手,和她的手掌心相贴一比,真是差距大的一目了然。

“如意……”阿墨搂住她纤腰的大手微微紧收,把她整个人都搂入了怀中,唇贴着她耳畔,轻声低唤似呢喃:“如意……永远是我的,好吗?”

“嗯?”李如意忽然蹙眉僵硬了身子,刚才,似乎,有一股电流奇怪的流窜她全身,她全身上下的骨头,似乎都被这个男人一声轻唤给、给撩酥了?

果然,祸水不分男女,也不分英俊或柔美。